路上,贝拉蒂娜接到江妙语的电话。
“嫂子,你知道郢泽哥在哪吗?”
“我哥哥啊?不知道啊,他这段时间好像很忙,没联系我!”
贝拉蒂娜想了想,又道,“你找他有事吗?”
“嗯。有点私事。”江妙语又补充道,“不是什么大事。”
“哦,我现在来我妈妈这边了,一会儿要是看到他,我就跟他说一声!”
“不,不用了,你就告诉我他在家就可以了!”江妙语磕磕巴巴的道。
“啊?”
“嫂子,就这样吧,我待会儿去趟法院,先不说了,拜拜。”
没等她回答,对面就已经挂了电话。
贝拉蒂娜疑惑地嘟囔道,“慌慌张张,妙语怎么怪怪的?”
“Honey,妙语和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怎么觉得妙语有点怪?”
司空夜爵揶揄道,“可能吧。”
“问你也是白问,算了。”又不是当事人,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空夜爵眼角挑了挑,没再说话。
……
刚停下车,贝拉蒂娜就看到有一个人在小区门外鬼鬼祟祟,“瞿溪庆,他在这儿做什么?”
司空夜爵眯着眼睛看向站在小区门口带着棒球帽的人,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是他。后不知想起什么,眼底闪光一丝暗芒。
“我去把他赶走!”贝拉蒂娜撸起袖子想要下车,她可不想这个人再去骚扰妈妈。
司空夜爵抬头看到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走过去,拉住她,“等会儿!”
“嗯?”
贝拉蒂娜不明所以然地回头,还等什么?这种人不应该趁早赶走吗?
司空夜爵扬了扬下巴示意,“木叔下来了!”
贝拉蒂娜看过去,就看到木野跟瞿溪庆像是说了几句话,之后正拉着他往楼上走。
……
“阿野,你回来了!”
贝拉瑛祈听到开门声,坐在沙发上头都懒得扭,磕着瓜子看电视。
木野一进屋,就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香肩和下滑道背后的披肩,门都没来得及关,皱着眉头面露无奈,拽过衣架上的外套,把她裹起来,“瑛瑛~”
她妩媚的眼神中带着笑意,语气有些孩子气,“太热了,不想穿外套。”
刚想把外套脱下来,木野就按住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听话,有外人在。”
虽压低了声音,但是声音还是不偏不倚清楚的落到了瞿溪庆耳朵里,还有回响。
一句外人,无形中抽的瞿溪庆脸生疼,这可是跟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现在被一个后来者居上了!
“谁啊?”
她偏过头,看到来人,飞快的穿上衣服,捋起袖子拿起厨房门口的笤帚走了过去,“瞿溪庆,我没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瑛瑛,你冷静下,先坐下来。”
木野也不怒,轻笑着把她半就半推到沙发上。
贝拉瑛祈握着笤帚坐到沙发上,眼神灼灼的盯着瞿溪庆,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厌恶和恨意毫不掩饰,怒火随时喷涌出的样子。
木野倒了一杯水,和颜悦色道,“瞿先生,坐吧。”
瞿溪庆没有一点客人的觉悟,大大咧咧坐了下来,“我是来找我老婆的,木先生是不是回避下?”
“呸,谁是你老婆,你别恶心我!”贝拉瑛祈欲拿着笤帚站起来,一棍子打死这个说话夹枪带棍的男人,现在看看他这幅无耻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
“瑛瑛,乖!”木野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着气,把她拉到身边,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
“哦。”贝拉瑛祈努力的平压下怒火,乖巧的窝在他身边。
瞿溪庆觉得这一幕甚是刺眼,钻心裂肺的难忍受。
男人的劣根性就在这里,他们大多爱面子,占有欲强,曾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丢了也不会希望她成为别人的,尤其是女人,更别说还是一个曾对他不待见却对别的男人笑脸相迎的前妻!
他阴阳怪气的嗤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木先生还有捡二手鞋穿的癖好!”
木野攥着水杯的手稍稍收紧,“有些人不送的珍惜不代表别人不会!”
一语双关,你眼里的破、鞋在我眼里是珍宝。
“水性杨花的女人哪个不长眼的会珍惜?”
瞿溪庆心里鄙视贝拉瑛祈,当初死赖在他家不走,现在刚离婚没多久,就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住在一起了,还真是不知廉耻!
“瞿先生说的对,用情专一的人木某当然要珍惜,免得有些人到现在肖想我的女人。”
木野直接把她拉在怀里,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他眼神很是虔诚,像是在吻一块宝玉,蜻蜓点水般片刻离开,却留下了缱绻的爱意。
躲在门外听墙角的贝拉蒂娜激动的热血沸腾,秒变小迷妹,双眼放光,小声嘀咕道,“木叔叔威武霸气,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我把妈妈交给他真的是太明智了!”
目光锁定听墙角听的津津有味的小夫人,司空夜爵一脸宠溺,“心肝儿,要听到何时?”
“嘘~”她食指轻触红唇,偷听被发现了就尴尬了。
她继续趴在门口,侧着脸听着里面说的话。这种diss瞿溪庆的话,看他出丑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呢!
★
室内,瞿溪庆指着贝拉瑛祈开骂,“这个女人就算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是个一根筋有那方面洁癖障碍的人,她根本就不让我碰她,同床异梦的女人,老子凭什么珍惜?”
要不是他喜欢她得不了手,至于养着别人的种一直对她笑脸相迎吗?他会去找个人来生个孩子传宗接代吗?能落到今天这种家破人亡的地步吗?
这些事被公然搬到台面上来说,贝拉瑛祈气地双手颤抖,一杯水直接泼了过去,“瞿溪庆,你发什么疯,胡说什么呢?”
“怎么,戳中你的心事,你怕了?”
瞿溪庆伸手将脸上的水擦了一把,伏在桌子上,慢慢靠近木野,“木野,你以为你是谁?她能爱你吗?老子接近三十年都没有把这个女人制服吗?你就是个替身,她这么多年了就只爱那一个男人,就给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孽种!”
木野一掌拍在桌子上,起身掐着他的脖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