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朋友送的”便将此事轻轻带过,但是老六却是笑着问张半寥:“大和尚送的?”
张半寥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若云心里疑惑:“大和尚?什么大和尚?”
老六似乎这句话就是给若云问的,而后他似乎也知道若云心中有疑问,笑着看向若云解释道:“我大伯跟少林寺的释圆觉大师是好朋友。”
释圆觉!
少林寺现任方丈,那个将少林寺经营成上市公司的人!那个将少林寺文化发扬光大,在全世界都享有盛誉的人!同时应该也是世界上第一个以一个“宗教教主”的身份会见了多个国家的领导人的人!
关于释圆觉,若云的感觉就是神秘!
坊间有传闻说释圆觉经常在全世界范围内旅游讲法,弘扬少林文化,已然有了天主教的架势——要知道天主教以教立国在梵蒂冈,教皇的地位在全世界无人能及!
是以释圆觉给予若云的感觉是神秘的,也是遥不可及的!
只是如今听老六说的情况是:张半寥跟释圆觉是好友?
而且是释圆觉送东西给老六的大伯!
若云瞠目结舌,转脸艰难地看向张半寥,却发现张半寥神色淡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端着茶杯在细细品茶。
若云再次端起了杯子,愣愣地看着被子里清亮如琥珀在手的茶汤,心里生出一种能让他人兴奋至极的想法:我现在喝的茶是释圆觉送的!
要知道释圆觉如今的身份跟地位,但凡是能跟其有关系的人都会被人高看一等,而张半寥竟然是其朋友!
只是这也太让若云难以置信了。
释圆觉与张半寥?
但是若云再仔细一想便又释然了:肥城几乎算得上是寸土寸金,房价一平一万五起步,高的达到三五万也是正常。似翡翠湖这样的城中大湖,更是难得的风水宝地。特别是在翡翠湖西,面西有雪霁山,东面又水,更是绝佳之地。张半寥在这样的地方能够拥有一处几百平的地方——且看上去非僧道非俗,也不是什么经营、旅游场所,里面更没什么其他帮手,只有他一人独居在此,足以看出张半寥的非凡之处。
只是他一人在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翡翠湖的风水还是原来湖里的那条黑龙?
老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引起若云如此多的遐思,而是笑着看向张半寥说道:“大伯,这是我朋友,他说他体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帮忙看一看!”
旁人身上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怕早就是满脸忧色了,哪像老六这般,在刚才见到了若云身上的异状之后,明知道他身上有“奇怪东西”的时候却能笑出声来,足见他对张半寥的自信。
张半寥转脸看向若云,目中露出奇异之芒,而后看着老六说道:“好!你去南房去吧,那里有你之前央我给你的东西,你去找找,找到了就给你!”
老六马上双眼放光:“真的!谢谢大伯!”而后老六放下茶壶,欢天喜地的向屋外跑去,临出屋的时候他转脸看向若云:“你在这跟大伯一起,等你好了来南房找我就好,咱们一起回去!”
若云看到老六满脸喜色,心道肯定是有什么老六看中的好东西,不然以老六的心性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冲向南房?
只是什么东西能让老六如此欢喜,竟然不管自己直接奔去?
似看出了若云心中的想法说道:“我有一块汗血白玉麒麟,算是我张家的至宝,那臭小子垂涎已久。”
若云心道:“一块玉?既然是家宝只怕老六的心性断然是舍不得卖的,纵然再值钱又能如何?”但是马上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玉石镜子中有小云与黑猫,该不会这汗血麒麟也……
随即若云用奇异的目光看向张半寥,只是张半寥在看到若云看向他的时候,面上忽然露出一副不自然的神色,这让若云十分奇怪。不过他马上想到此行来的目的,马上站起身来说道:“大伯,多谢!”
张半寥先是一愣,看着若云认真的神色随即恍然,而后将身子向椅背一靠,示意若云坐下,而后面色坦然地说道:“你不用谢我,你与我张家注定有缘,能得我张家一半气运也是你的运数使然。”
若云仍旧没有坐下,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但是我还是要谢谢大伯。我跟张沐风是大学室友,也是朋友,却暗中无端得了他的气运,实在是有些愧对他。”
张半寥摆了摆手说道:“坐下吧,不必如此。你今日能说出这番话已经不负我张家的一般运数在你身上了!”
若云这才坐下说道:“大伯请你放心,我与张沐风现在是朋友,将来也是!”
“好!”张半寥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字,随即又问若云:“那么你能说你这次找我是来做什么的了?”
若云眼睛一亮——张半寥竟然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而是直奔主题地问若云此行目的,足见其是一个坦荡君子!
君子之行,自然以君子还之!
若云没有丝毫犹豫,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小包之中抽出一根用纸包着的竹简,而后起身递给张半寥,说道:“若云有事不解,想向大伯求证,还请大伯如实相告!”
“嗯?”张半寥眼见如云行为奇怪不由得神情肃穆起来。他伸手接过若云递过来的约有半尺长的竹片,揭开层层包着的纸巾,看向竹片上面的文字与符号。
只是一眼,张半寥神情骤变,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看向若云满眼放光,急急喝道:“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若云眼见张半寥神情,又看了看门。
张半寥于是把手一挥,门无风自闭,传来“咔嚓”一声,显然是从内紧锁!
若云神色不变,看着张半寥缓缓说道:“这是我的那两位朋友送给大伯的!”
张半寥一愣,随即轻轻将竹片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而后说道:“哦?那他们有什么事吗?”
若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们的要求容我等会再说,但是眼下我有一些疑惑想要跟大伯求证,希望大伯能够帮我解答。”
“什么事?”张半寥看向竹片,似在思索着什么,但是对于若云所说的话却不置可否。
若云看向张半寥,不确定张半寥此时到底在想什么,只得老实说道:“我想知道舒安城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