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在这段宝贵的修养期内,大力经济发展。
在冀州边境以工资日结制鼓励百姓修缮防御工事。
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家园尽一份力,燃一道烛光。
小女曹子娥抵达了清河郡,一路辗转后终于见到了魂牵梦萦的母后大人。
“娘亲!”
曹子娥甜甜的声音滋润了文可的心田。
“靠!”
简直了……
自家便宜女儿长得就是好看。
就像一个天使,纯洁无瑕。
两个人拥在一起,曹子娥趴着睡着了,可能是奔波劳累了。
文可为她选了一间闺房,安置好她以后再离开。
至于儿子曹睿,晾曹丕还不敢对他下手,文可还是很放心的。
接下来的几日,莲儿,匡雍等随从“老人”,尽皆归回冀州,与文可相见。
他们居住进入州牧府邸,打理着家务,匡雍自封为“冀州牧府址大管家”的头衔,引得莲儿一阵心恶,揍过他好几顿。
“主公!主公!来人了!来人了!”
一日,李康慌不择步地闯进府邸,文可若无所谓,继续饮茶看书。
对于李康这种行为,文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莽莽撞撞的,和田丰比可差远了,若是连这点容忍度量都没有,那他这个冀州之主也不用做了。
“来人了?谁来了?竟然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文可撇了他一眼,李康收敛了一些放纵,尽量保持矜持。
“那个……许昌来人,宦官王釜。”
“啊?!他怎么来了?”
按理说他们已经与曹魏闹翻了,王釜不应该在回来了。
结果战事未结束多久,王釜却入州了。
“此行必然携带了圣旨而来,肯定别有意图。”
毕竟王釜背后,可是直接代表了曹丕的意图。
“快去让王釜过来!”
遂即李萧远就把风尘仆仆的王釜领到了内府。
“好久不见王后,没想到竟然做了这种事情……”
王釜笑着调侃道。
似乎并没有因为两方结怨,而抛弃了私下交情。
这次王釜没有再念圣旨,而是直接将怀里的圣旨递给了文可。
如今王后的身份已然不同,他王釜不可能再以曹魏臣子来看待。
观览了一遍圣旨,文可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圣旨里的内容,没有假意恭维的话,也没有功臣奖励的话,只是承认了甄宓在冀州担任州牧合法化。
也就是说,文可这个代理州牧,终于也算名正言顺的存在了。
毕竟以前多了一个“代理”,多少违背了汉末官制。
“看来我得谢谢曹丕啊……”
文可嘴角一瞥。
暗想曹丕此等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收到讯息,在下则先离开这里了。”
王釜拱手,遂即转身离开,一句客套话没有,文可秉持礼节,多少还是让李康送一送。
得知了文可获得正式的冀州州牧任命后,几位手下心里自然欣喜万分,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从如今开始,冀州才算彻彻底底地属于了文可。
时间如梭,由于冀州牧的合法化。
半年时间,曹魏与冀州军两方势力都在暗斗不争,表面还是相当和睦的。
边境虽然有一些扰乱,但冲突不大。
不知不觉,220年即将渡过。
迎来最重要的一年。
文可的身体平时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奇怪的征兆,这让他很是不安。
221年,
这一年,可是原主甄宓的死亡年,生命终结于在此。
一杯毒酒下肚,魏帝鸠杀嫡妻。
文可也不至于到不茶不饭的地步,但是心里难免去想。
虽然藏匿心事,但也不会将这些负面情绪展现在自己的手下面前。
算了,水到渠成自然成,不如就放任它不管,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文可摇了摇脑袋,遂即不再复想。
而在千里之外的许昌城内,正在发生一件大事。
华歆、王朗、辛毗、贾诩等一班文武官僚,总计有四十余人。
丝毫不顾及皇宫规矩,直接闯进内殿,来奏明请示,请汉献帝禅位于魏王曹丕。
此时的汉献帝,一身白衣,腰间留有剑鞘,内部却没有剑。
即将四十不惑的刘协,眼里望着底下乌泱泱的群臣。
眼睛里除了恐惧,还有一抹痛惜。
假以时日,“大汉”这两个字还是一个名牌。
百姓不敢言,王公不敢明,诸侯不敢犯的存在。
然而到了现在,“汉”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魏王为政一年半,曹魏之地弊绝风清,风气良好,正是兢兢业业的体现。
所以群臣会议,言汉祚已终!
望陛下效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禅与魏王。
上合天心,下合民意!
则陛下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
“你们!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啊!”
刘协心有余悸,觑百官哭出了声。
现在他一个傀儡,怎么有道理可以讲?
“怎么?陛下是不愿意咯……客套话不想要说太多,自己怎么想的也不重要,只需要跟随吾等意愿即可。”
被四十几个男人围住,发怵都只是小事。
“不可啊……朕的大汉……这是朕的大汉朝……”
刘协泣涕。
曹操在世之际,剪除了他周围一切可以替他说话的汉老臣。
如今的他,孤立无援。
“陛下,你点一下脑袋,就算同意了,也让吾等休息休息……”
刘协死也不妥协,突然机灵一现,想起来了两个人。
犹如两根救命稻草,汉献帝刘协大声喊道:
“荀彧,荀攸两位汉老臣何在!朕要见他们!”
确实同刘协所喊,荀家双雄是汉老臣。
曹操在世之际,曹姓阵营唯荀家这两个老小子维护刘协最多。
“这……”
众臣面面相觑,
“荀彧大人生病卧床,荀攸大人身体也欠安多时。”
拱手回应此言者,正是陈群。
“啊……”
刘协面色苍白。
不可能这两个臣子都同时生病。
对于这种巧合,聪颖的刘协是不可能不知晓的,心里多少有些悲哀。
在众臣的逼迫下,刘协终于低下来了他垂死挣扎的狮子头,屈服了现实。
“这才像一个男人的样子,你也坐了三十余年了,是时候该解脱了……况且,当一个安乐侯不是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