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宽独身一人,连夜寻觅到妖族军队中,与妖族祭司谈判商议战事。
如此天方夜谭的故事就摆在了他们的面前,狠狠地搓着他们的脸在地上摩擦。
“你相信这厮会这么勇吗?反正我是不信。”
石苞咳咳几声,掩盖笑意。
“妾身也认为这只是曹宽曹将军的一言之谈,若是妖族祭司自己不能够来求证,那吾等应该怎么去相信?”
“所以曹宽需要立马见到王后,此事商议还需要大魏王后一齐判断真伪。”
心腹也是心贼心贼的,总感觉在给文可挖一个坑。
“曹宽现在人在哪里?”
文可思索良久,决定试试。
石苞皱眉,推了推顾华的背,示意他保护好文可的人身安全,顾华微微颔首,让石苞放宽心,心领神会地起身站在了文可的身后。
文可不闻不问,任由顾华跟随着自己,心腹眼珠子转了一圈,面无表情地带路。
“王后,你真得相信所谓的议和协议?这个曹宽我知道是谁,虽然是将军的堂弟,但是为人和做事一直都不太靠谱,没啥本事。这种人若是独自进妖营,借吾几个胆子都不敢相信。”
顾华偷偷传音而来,文可也传音回应了他:
“不管它有多么的离谱,这毕竟也是一种方法,该试试还是要试试的,曹宽这个人,大家都懂,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但是不妨观察观察情况,也不无坏事。”
往城外废墟走去,果不其然,见到了曹宽。
视线继续向右移动,文可眼瞳微缩。
身旁之人竟然真得是妖族祭司,一身黑袍下的面孔是那么的真实,抹满涂料。
曹宽莫非说得真是真话?
顾华犹如一座雕塑,直挺挺地站立在文可的身后,眼睛只盯着妖族祭司看,一是保护文可,防范妖族祭司的偷袭,二是看一看这个家伙还有什么别样的企图。
“曹宽恭迎王后前来商议事宜。”
看着这张嘴脸,实在猥琐,文可攥紧的拳头想要揍他一顿。
就是一副欠打的模样,看了能不生气么?
曹宽自己不清楚情况,还以为文可因为注意他而感到沾沾自喜,于是继续往自己脑袋上揽工。
祭司能够说一些简单的人族语言,不过大多数还是会使用妖族语言代替,鹦鹉妖兽踩在祭司的肩上,帮忙翻译着祭司的话。
文可望着那只秃毛鹦鹉,有些惊喜。
“………”
祭司说一句,鹦鹉就回一句。
“如今妖族与人族相斗这么久,互有胜负,伤亡无辜无数,祭司说了,它们发生战争是不允妥的,如果人族能够同意这份协议内容,吾等妖兽定然退兵。”
曹宽也积极劝谏文可签署协议。
“你一个副属,为何要逼迫大魏王后强签协议,那你这样的行为,又和叛徒有何区别?”
顾华只一句话,怼得曹宽有些尴尬,不过曹宽反应过来后,也做出了反驳:
“吾这样做自然都是为了大魏百姓好,舍小才可以保大,什么为大,百姓为大,若因你一个错误决定死掉太多无辜的人,你就是千古罪人!”
好家伙,好一个诡辩偷换概念。
如果签了,文可是三个人的罪人;如果不签,文可就是一城人的罪人。
“你越摧,我就越烦,走远点,先让我听听你们定下了什么协约,一直再摧让妾身松口,松口的前提也得先让我瞅瞅你们定了什么协议了……”
文可冷言冷语,他还没有治曹宽一个“擅使特权,意欲投敌”的帽子戴在他的头上,毕竟这个家伙实在是让人不敢信任。
此事主由祭司叙述,它的表现,似乎全然没有恶意,但这终归只是假象。
曹宽与祭司谈判商议出来的办法,大致意思就是:
只需要将石苞,顾华和金铭三人交予给妖族祭司即可,罪魁祸首一擒拿,妖族自然可以放过博野县一马。若是不同意,大不了拼得一个鱼死网破,但是到时候博野县一破,必定让城内血流成河。
“什么!?将仲容和顾金修士交给你们妖兽?”
文可猛拍地表,瞬间砸出来一道裂缝,显然他被气得不轻。
二桃杀三士,典型的害人阳谋。
不过这招雀实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阳谋,等待着文可往里面跳,不是说此谋略不行,而是以人换和平的方式,对于守军也是一项很不错的选择。
“恕在下命硬,对于祭司你所说之事宜确生诱惑,然而吾等百人同胞还在那片废墟驻守,城内百姓尚未疏散完毕,城内家室财宝还没有被破坏,那妾身凭什么要依着你的意思,去抓人送予给你们!”
文可就差指着祭司和曹宽的鼻子骂起来c国语言。
祭司也不留文可和顾华,犀利的眼神望着远去的文可,嘴角向上翘了一下,眼里多了一丝欣赏。当脑袋对向另一边去看曹宽时,眼里的那仅有的欣赏化为冰冷与鄙夷,用拐杖怼了怼曹宽的腰。
“你,想,办,法!”
曹宽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望着祭司不再看他,低着脑袋,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分隔线)………
却说文可与顾华二人一路赶了回来,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这个曹宽,胆大包天!竟然敢搞一个这么缺德的协议,他咋不把自己贡献出去,我要是权力够大,直接以扰乱军心罪行处置他了……”
文可全程骂骂咧咧,顾华默不作声,静静听着。
不过这事,曹宽做得确实过分。
佛口蛇心,实在歹毒。
二人刚回营地,就听见了一声声高亢凄怆的惨叫,甚是凄惨。
“出事了……”
文可二人直接冲入营帐,发现曹宽竟然回来了!
可是,他是怎么来到前面的?比文可与顾华还要快得多。
不过他们二人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文可看见一个身材嶙峋瘦弱的士兵被绑住了双脚和双臂,前后各有一个士兵,这两个士兵观其模样,大概是曹宽小儿的心腹。
他们手持着麻绳般粗的马鞭,朝那个被绑住的士兵全力挥舞着。
一下必然伴随一声惨叫。
而始作俑者曹宽,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