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沧先生是也想插一脚吗?”洛平洲现在心情不好,对谁说话都是这种口气,刚刚打了人,手上还沾着血气,眉目看起来更是带着几分凌冽。
沧溟皱了皱眉,但这一神态在洛平洲眼里就是表达的不满,他也跟着一起皱眉,正要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沧溟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带到了洗手池前,握住了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手背揉搓的。
“下次不要自己动手,打疼了自己划不来。”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一股清泉将洛平洲心里的怒气全部都浇灭了。
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沧溟给他洗手,洗了好几遍之后,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条锦绣手帕,给他擦拭着手上的水渍,继续道:“这种事,让我来就是行。”
“黑幽,把人带出去!”他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冷冽了起来,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宛如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好好对待这位‘贵客’!”
“是,先生!”黑幽从厕所外面走了进来,最直接将地上吓傻了的人给带了出去。
“怎么样?这样可消气了?”沧溟单手放在了洛平洲的腰间,语气一下子就从冷冽变成了温柔,目光灼灼的看着洛平洲,似乎是在等他的一句夸赞。
洛平洲只觉得自己的腰上隔着衣服被他碰到的那块软肉格外的烫人,就和他之前在楼梯上搂着自己的时候一样,这个烫意直接蔓延上了心口。
“沧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我们是不是见过?”
洛平洲这句话也是想了很久才有勇气说出口的,算上这一次,他也就和这个叫沧溟的男人见过两次,但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甚至是连他的触碰都不会生出反感,就好像两人本该就是如此。
“一起去吃饭吗?”沧溟回避了这个问题,而是用淡然的语气约他一起吃饭。
洛平洲双眸微眯:“请不要转移话题!”
沧溟薄唇轻启:“我没有转移话题,大少爷,我们这是在厕所,你确定要在这里继续谈?”
洛平洲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他咬了咬牙,恼羞成怒的将腰上的手掰了下来,冷哼道:“我们还算陌生人,这种亲密举动可不太适合,还有,我不和你一起去吃饭!”
说完他就走了。
沧溟看着他气恼离去的背影,宠溺又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这小脾气,倒是比以前更凶了!
洛平洲离开厕所之后,在包厢外面透亮的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绯红的脸,他咬了咬唇,气愤的跺了跺脚,今天就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沧溟到底是谁!
不过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有那浑身的气质,绝非一般人,但是京城中他从未听过这人的名字,难不成不是本地的?
第二日,洛平洲就收到了调查结果。
沧溟确实不是京城人,但是他的来历大的有点没道理了!
他看着文件上那些国家档案局的标记狠狠地沉默住了,然后开始怀疑这文件该不会是沧溟那边主动透露的吧?就他找的那些人,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消息的,而且这份文件上的内容也诡异的让洛平洲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姓名沧溟,年龄未知,性别男,身高189,来自北溟海,华夏特殊调查事件局……局长?未婚未育,电话号码……,家庭住址静安区天锦园A栋一单元2011……”
洛平洲看都没看完,心里直呼卧槽,然后将文件扔在了垃圾桶里,直接躺在了床上闭目,没躺到两分钟,他又起身将那份文件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翻看着后面的内容。
“三年前任职华夏特殊调查事件局局长,擅长风水、算卦、捉鬼、处理各种灵异事件。”
洛平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真的不是什么小说剧情吗?他怎么不知道京城有这么一个组织。但就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昨日爷爷说的那番话,不由得开始怀疑难不成这个城市真的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打算继续往后面翻,结果后面只是一张大大的白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
“看完这些,你应该更加了解我了吧?所以,宝贝今晚一起吃饭吗?”
洛平洲:……
这人未免也太直接了吧?还有就是,这份文件果然是他主动送到自己手里的吧!
他在心里把这人骂了个千百遍,然后拿起手机对着那个电话号码输了进去。
电话是秒接的。
“嗯?宝贝是答应今晚跟我一起去吃饭了吗?”对面依旧是沧溟那好听的声音,带着一点暗哑低沉,迷人的要命。
洛平洲冷嗤了一声:“沧先生别乱说话,说是你宝贝了!”
“谁跟我说话,谁就是。”沧溟在电话那头低笑道,“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洛平洲冷哼道:“这份文件是你送过来的?”
“是啊,宝贝在调查我,我总不能让宝贝失望吧?所幸就自己整理了一份给你送过去了。”沧溟如是说道,“怎么样?看完了之后觉得满意吗?”
“不满意!”洛平洲直言道,“连个年龄都写不清楚,谁知道你是不是四五十岁了!”
沧溟哭笑不得:“那宝贝觉得我像吗?”
当然不像了!洛平洲在心里这么想,但嘴里却说的是:“谁知道呢!还有,你能不能别叫我宝贝了,好油腻啊!”
“是是是,大少爷,都听你的行了吧!”沧溟语气很是宠溺,带着几分轻哄的味道,“那就叫你粥粥,怎么样?”
洛平洲耳根猛地一红,他一听到沧溟这么叫他,心脏跳动都加快了很多,他捂着心口,抬头就能看到镜子里面色绯红的自己。
沧溟那边听他不说话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的粥粥肯定有是害羞了,接下来肯定就会恼羞成怒了。
“咱们只是陌生人,你不准这么叫我!”洛平洲果然恼羞成怒了。
沧溟摇头失笑,继续诱哄道:“那劳烦大少爷晚上赴个约,这样我们就不是陌生人了!”
“你干嘛这么执着于请我吃饭啊?”洛平洲不解问道。
沧溟真挚道:“因为我在追你,不是应该请你吃顿烛光晚餐吗?”
“咳!”洛平洲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许多,他又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轻咳了一下将透露着愉悦的嘴角压下了下去,但这样也掩盖不了他声音里的愉悦。
他说:“沧先生,你好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