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洛平洲揉了揉爆炸无敌疼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六月的天是灼热的,屋内都可以感觉到一点热气。
他坐在床上发呆,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来了昨晚上的那一幕,然后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将画面全从自己脑子里抛了出去。
简单洗漱之后便下了楼,听到了自家爷爷和小叔在商谈着什么事情,他刚刚走下楼就被叫住了。
“粥粥,今天我们要去见合作伙伴,你跟我们一起去。”
洛平洲直接点头应下了,连去见谁都没问一下的,反正他今天也没什么事儿,与其在家干坐着,还不如跟着一起去。
他随便换了一件白t恤,简单的黑裤子,手腕上戴着价值百万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手表。
他们和合作伙伴约的地方是在龙锦酒楼,这是京都数一数二的豪华餐厅,整个的装修风格就是呈古典样式,连小院内的一花一木都价值不菲。
洛老爷子看着那假山假水,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和他们谈及了一桩往事。
“其实在几年前这龙锦酒楼可不是这么有名的,那个时候这酒楼经常发生诡异的事情,后来是老板亲自去找了一位风水大家,改了一下这院子里的风水,这龙锦酒楼的生意才慢慢好了起来的。”
洛平洲好奇道:“爷爷不是一直不信这些的吗?”
“话可别多说,有的东西还是不得不信的!”洛老爷子拍了拍洛平洲的肩膀,怒斥道,“咱们家的别墅也都是请过风水先生的,在这上面偶尔迷信一下也没什么的。”
他们被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带到了里堂内,穿过了游水长廊之后便是龙锦酒楼的vip包厢,里面像是三层小阁楼,他们的包厢便在二楼。
就在上楼的那一刻,洛平洲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好像是在提醒他什么,长廊外面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沧先生,里面请!”
洛平洲不知为何脚步顿了一下,莫名的对那个沧先生有了几分好奇,他们都是被服务员带上来的,但那人身边的好像是龙锦酒楼的经理亲自接待的。
他就这么站在了楼梯上,看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走入了他的视线范围,那俊美的没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脸,身上是一件中式黑色烫金的改良版袍子,他的身后跟着一位面无表情的西装男人,看起来应该像是助理之类的。
洛平洲感觉眼睛有点酸涩,揉了揉眼睛,洛老爷子已经在叫他的名字了,他半睁着眼走了上去,结果没想到一脚踩滑了,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倒。
他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这下不死也会残废的!”
但是他并没有如愿的摔在地上,而是被人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嗅到了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像是雪山上清冷的雪,又像是冬日的暖阳。
“你没事吧?”
耳边是一道极其好听的声音,那声音里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带着微微的沙哑。
洛平洲整个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那搂在他腰间的手烫的吓人。
“我没事,多谢这位先生了!”洛平洲连忙从他怀里出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站的位置比这人高一阶,但也只是到了他额头的位置。
“无事。”他的声音变得冷冽了几分,听起来心情好像是有点不高兴。
洛平洲想了想,他高不高兴关自己什么事,但又想到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客套了一下道:“多谢你搭手相助,不知先生叫什么名字,有机会我可以请你吃饭。”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洛平洲其实已经准备好被拒绝了。
但是他没想到这人不仅没有拒绝,还让自己助理摸出来了一张名片,直接塞到了他手里,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迫不及待道:“我叫沧溟,不用找机会了,我今晚就有时间!”
洛平洲捏着那张简单的黑色明信片,上面烫金的名字和私人电话号码,他狠狠地沉默住了,嗯……这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吃他的饭吗?
沧溟和他对视了一样,语气平静道:“难不成洛少爷并不打算请我吃饭?”
洛平洲没想到这人还是认识自己的,但他好像……咦,不对!洛平洲再一次的盯着这位沧先生的脸,他突然有种异样的熟悉感,他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我没……”
“粥粥!”老爷子又叫了一声他,只见两人已经折了回来了,看着洛平洲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老爷子有些警惕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洛平洲突然心中一紧,又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出现,好像不能把这位沧先生介绍给自己的家人,他咬着唇拉住了爷爷,解释道:“刚刚不小心脚滑,是这位沧先生扶了我一把,我已经谢过了,我们赶紧上去吧!”
等到他们三人进入了拐角之后,沧溟这才皱起了眉头问黑幽道:“我有这么可怕吗?他怎么见了我跟猫见了耗子一样?”
黑幽面无表情道:“有没有可能是先生你太主动了?”
沧溟:“……”他主动他有错吗?书上不是都说追妻要主动吗?
算了,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也不急于一时。
洛平洲那边,这次的合作伙伴是个外国人,酷爱美酒,洛平洲便礼貌性的多喝了几杯,等到有点上头的时候,就找了个借口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
结果没想到在洗手间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一个他高中时期特别讨厌的同学,已经很多年不见了,但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洛大少爷,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大少爷真的是越长越水灵啊!”他说的时候拖着长调,听着非常不舒服。
洛平洲甩了甩手上的水,抽了一张擦手纸,语气冷硬道:“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许久不见了,我想和洛少爷叙叙旧。”他看着洛平洲的眼神格外的露骨,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他往洛平洲的方向走了两步,那张令人生厌的脸真是越看越恶心。
“我和你不熟,没有什么旧可以叙的。”洛平洲冷声道。
“别啊,洛少爷,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很多可以叙旧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用自己的手去碰洛平洲的脸,但是他还没碰到,就被洛平洲一拳打在了脸上,脸都给打歪了。
“卧槽,洛平洲你!”
“砰”又是一拳,这一拳连鼻血都打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
此时,厕所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开口的声音得都能掉出冰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