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大叔挥舞着双手,表演欲那叫一个爆棚。
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后,毛利大叔伸手指着花瓶说道。
“如果有人对我的推理感到有疑问的话,可以把花瓶上残留的血迹跟被害者的血液进行对比……”
毛利大叔话还没说完,就被站起来的九条检察官所打断。
“就算如此也无法断定是来自凶器的血迹。”
“凶手杀害了被害人之后,就把凶刀藏在这个花瓶里,带出了被害人的书房,再把花瓶留在垃圾回收处,最后只带着凶刀逃跑了。”
毛利大叔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推理。
“请问为什么要做那么麻烦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只带着凶器逃走不就可以了吗?”
九条检察官抓住这个疑点穷追猛打。
“那是不想让刀子上的血迹弄脏衣服吧。”
毛利大叔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被告在被警方逮捕的时候,上衣的袖子和裤子上都检验出有被害人的血迹。这种情况下凶手还会在意刀上的血沾到衣服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毛利大叔的迟疑,九条检察官完全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不是,我是说……”
看着手足无措的毛利大叔,柯南默默举起了手腕上的麻醉手表。
随着麻醉针扎中大叔的脖子,只见毛利大叔双手划了两个大圈,精准地坐在法庭边缘的座位上,双手搭在靠背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完全没见识过这种事情的几位陪审员下意识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是沉睡的小五郎。”
小林老师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法庭里回荡,偌大的法庭因为这句话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个外号可比大叔人要出名多了。
“被害人被杀害的时间是在被告潜入之前,应该是帮佣原女士在二楼打扫,正在启动吸尘器的时候吧。她做证的时候有提到当时她听到了一楼好像有声音,那个时候在一楼的书房里,被害人被真正的凶手用凶器杀害了。”
“然后凶手取下了那幅画,抢走了原本放在画框之中的东西。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凶手突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我想,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一定很慌张吧。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把那幅画挂反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确定动静究竟来自什么地方的凶手只好选择躲在房间门后。这个时候潜入进来的是为了偷走借据的岩松被告,他发现社长尸体后,惊恐地叫出了声,还跌倒在地上。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将花瓶碰倒在地。而花瓶正巧滚到了房间门后,凶手的面前。”
“当岩松被告逃跑后,听到动静的原女士也来到了案发现场,这让凶手根本没有任何离开的机会。没办法,凶手只能趁着原女士尖叫的功夫,将行凶的刀放进花瓶中,装作刚刚才到的样子。”
说到这,小林老师反应过来毛利大叔口中的凶手究竟是谁。
“装作刚刚才到的样子,这么说,真正的凶手!”
“没错,紧跟在原女士后面出现在书房里的人,就是你,冢野先生。凶手就是你!”
随着这句单方面盖棺定论的话语,所有看过、参与过第一场庭审的人全都扭头看向庭审的角落,冢野先生正坐在那里露出惊愕的表情。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毛利先生?”
“冢野先生,我已经调查出这件事情的所有经过。你在发现尸体的时候故意触摸尸体应该是为了混淆杀人时候沾上的血迹。然后你让原女士去叫救护车,然后再趁着那个机会把藏有凶器的花瓶偷偷拿出书房,转移到屋后的垃圾处理处。犯案时用的手套也应该是藏在了那个花瓶中。”
“然后等警方侦讯结束后再从花瓶里把凶器和手套带走。原本是以为第二天一早花瓶就会被回收,这个证据也就应该被消灭了,但是很可惜,那天并不是回收不可燃垃圾的日子。花瓶依旧摆放在那里,结果被原女士又带了回去。”
“至于被发现的凶器,大概率是因为你发现凶器的消失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才把凶器丢在公园的湖里,故意让刀子在排水口被发现。”
“你不要太过分!我问你,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害自己的姐夫。”
冢野先生站起身来,质问着毛利大叔。
“关于这个问题,或许你会很乐意听一听关于一起挪用公款的事件。特别你还是主角。另外,你和被害人发生口角的事情我也已经找到了证人。”
妃英理伸手从栗山绿手里接过一份文件,脸上表情平静。
“那只不过是传闻罢了!你们又有什么证据!画框上面有发现我的指纹吗?”
冢野先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个应该是发现不了了。毕竟你应该一直都戴着手套。但是……”
原本还能让冢野先生保持笑容的话语突兀地冒出一个转折。
“但是你从花瓶中拿出凶器和手套的时候又是什么情况呢?因为手套在花瓶里面,要拿出来肯定是用自己的手,所以我调查了一下花瓶内侧的指纹。果然不出乎我意料,花瓶的内侧有一个沾血的指纹。”
“能够将花瓶从房间里转移到垃圾回收处,并且在这个花瓶内侧留下指纹的人才是凶手,我想这一点在坐的各位都没有疑问吧?”
毛利大叔根本就不打算和冢野先生进行太多对峙。
“我申请将这个花瓶作为证物。”
妃英理向法官申请。
“检察官,你有什么异议吗?”
法官看向九条检察官。
“请尽快将花瓶交给鉴识课进行鉴定,对花瓶上的血迹以及指纹进行鉴定工作。”
站起身来的九条检察官表情严肃,虽然她很想赢过妃英理,但一如既往,公正永远在她心中被摆放在第一位。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失误留下了足以定案的线索,冢野先生在发现所有人的意见都统一后,整个人再也不复最开始的镇定,难以抑制地陷入崩溃中。
“都是那个家伙不好!那个贪婪的男人企图要以我挪用公款为理由,连去世的姐姐留给我的土地所有权书他都要抢走……”
“这是怎么做到把自己挪用公款说得如此理所应当?”
听得已经打哈欠的半夏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