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栀:!!!
救命!为什么大师姐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哈哈…大师姐吃饭了吗?”
姜凝栀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躲着,温执玉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而是微垂着有些冷漠的眉眼,淡淡询问。
“小师弟,你为什么给不了我幸福?”
这明明是一句极为容易引起遐想的话,可当它从那两瓣薄唇吐出时,其中的旖旎荡然无存,反倒成了对真理的渴求与好奇。
可是,这个问题哪有什么真理?
她都怕说出来污了温执玉的耳朵。
可温执玉像是并未看出她的窘迫,依旧以一种淡漠如雪的神色看着她,似乎她不给出个答案,便永远不会离开似的。
姜凝栀:…
姜凝栀不想回答,可眼看着那两片薄唇又要问她致命问题,她认命地捂住了眼睛,绝望又无奈地道:“我…我不行,根本没法和人做那档子事。”
“不过,大师姐你就放心吧,我这辈子也不会去祸害人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
姜凝栀豁出去了,反正凤陵台有很多人都知道她不举的事,多一个大师姐不多,少一个大师姐也不少。
况且,大师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还愿意和她当一对异性闺蜜呢。
不亏不亏,她半点也不亏,甚至还赚大发了呢。
姜凝栀捂着眼睛劝自己想开点,而再次听她陈述了一遍隐疾的余晚舟此刻脸上全是复杂的神色。
所以…
姜凝知与盛洛只是单纯的被纠缠与纠缠关系?
余晚舟莫名松了一口气,可他看向温执玉的目光中却第一次带上了不悦。
要不是大师姐一直咄咄逼人,小师弟也不可能再次将内心最深处的痛剖出来摆到他们面前。
要不是这样,姜凝知他怎么可能会忽然下定决心要一个人过一辈子!
身患不举又不是他的错,他身患不举,旁人又不是不行,若是姜凝知愿意和男子在一起,他也不是不能够拥有享受幸福的权利。
大师姐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余晚舟越想越生气,忍了又忍,极限拉扯了好半晌,才忍无可忍道:“大师姐,你应该向小师弟道歉的。”
知道温执玉是认死理的人,余晚舟甚至在心底准备了一番说辞想要去打动他,让他给小师弟道歉。
可他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来,便见孤傲若雪的温执玉朝着姜凝知微微颔首,连那一向平淡无波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歉意:“抱歉,我不该问这个事。”
大师姐居然主动对他道歉了?!
捂着眼睛的姜凝栀倏地将手放下,又惊又奇地朝着温执玉连连摆手:“大师姐不用和我道歉的,这件事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师姐平日里不听这些闲话,这才不知道这件事。”
温执玉的眸光一沉,视线落在姜凝栀那被捂得发红的眼眶上,淡声道:“都知道?”
“嗯嗯。”姜凝栀乖巧地点了两下头,随即又想起她上次夜路时大师姐特意放慢脚步的事,便感激地弯起唇对温执玉笑了起来。
“上次的事还要多谢大师姐了,要不是有大师姐陪我,我一个人根本不敢走出来。”
温执玉闻言,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夜天色将暗,姜凝知让他陪陪他时那小心又期待的眼神。
毫无龌龊之心,满心满眼都似乎只装着他一个人。
也不知道这样单纯天真的人若是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又是什么模样?
他记得姜凝知以前也是喜欢他的,可现在,他已经亲口承认不再喜欢他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
他并不喜欢那些人过分灼热的眼神,少一个人喜欢他也没什么关系。
温执玉这样对自己说。
随即,他轻轻朝姜凝知颔首,又看了一眼余晚舟,只留下一句“我要去修炼了”,便越过两个人朝着房间走去。
也许是姜凝栀的错觉,她觉得温执玉现在的神情比之前还要冷上个十倍,似乎是想起了极为不悦的事,可现在,他们找他还有事要说呢。
眼见着温执玉即将步入房中,姜凝栀立刻拍了一下余晚舟:“师兄,你愣着做什么?赶快把要说的事情告诉大师姐呀!”
余晚舟被推得一愣,可因为方才才与温执玉单方面争执了的缘故,他现在并不想和大师姐说话,而是想自己找一个地方先静静。
他现在的思绪实在是有些乱,若是放在以前,他永远都会不论条件地站在大师姐身后,而不是因为一句话,就让大师姐给人道歉。
不过,大师姐这件事真的做得很不对,他要帮着小师弟才是正确的选择!
余晚舟的脑袋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
白色的小人笑容和蔼:“当然要帮小师弟呀,这件事小师弟可是占理的。”
黑色的小人张牙舞爪:“哼,帮什么帮,帮亲不帮理都不会吗?”
说着,两个小人便打在了一块。
余晚舟没想出个答案,却越想越迷糊,甚至烦躁地只扫了姜凝知一眼,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离开了。
姜凝栀:???
不是吧,师兄这是又闹什么脾气了!
姜凝栀用看三岁小朋友的目光注视着余晚舟离她越来越远,又叫不回来人,没办法,只能自己去找温执玉。
“大师姐,你开始修炼了吗?”
姜凝栀隔着房门轻轻喊了一声。
里面静悄悄的,若不是姜凝栀亲眼看见温执玉走进了房间,她几乎会以为里面根本没人。
姜凝栀便又敲了一下门:“大师姐,我找你有点事要说。要是大师姐现在不方便,那我明天再来找大师姐好了。”
话语才刚落,房门在下一刻便被打开。
房中水汽弥漫,只穿着一条长裤,裸着上身,肩上披一件白色长衫的温执玉站在门内,用那双黑如深潭的双眸看着姜凝栀,冷漠地问:“小师弟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