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该吃吃该喝喝,反正一切自有定数。回过头去,这里有三间偏殿,我刚刚打开了两间,还剩一间。“这吃的穿的都有了,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呢?”我对着自己嘟囔道,同时朝第三间门走去,想要打开它,推了半天,却发现推不开。“干嘛,跟我搞什么神秘?这难道不是我的院子吗?”使劲踹了两腿,除了腿留下点阵痛感,别无其他。“好吧,我现在既不愁吃也不愁穿,这间房,就不管你了!”
整个小院,三间偏殿,一间主殿,外加一个长期紧锁的大门,高高的围墙。其他的都是面积以花园的形式存在,种满了各种树和花,鸟的声音可以把我吵到烦腻。话说,这围墙外面,会不会真有人在把守啊?为了我的安全?还没过够这种被人保护的隐呢!不行,我得确认一下外面有没有人。
我转了转眼珠子,去屋子里把所有的凳子都搬出来,重在一起,我目测这个高度,我爬上去之后应该刚好够得着墙。
轻手轻脚踩上板凳,我双手扶住墙顶,半个脑袋伸了出去。向下看去,果然见两个人在墙下站着,一动不动的那种阵仗,我撇了撇嘴,皇上的人果然不一样,我又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去。
我算是明白了,给我送饭那货,看到我在这儿是不会出现的,我不想挨饿,还是聪明点,进去待待,兴许一会儿就有饭吃了。
不对啊,我是不是还得将这些凳子搬回去啊,不然一会儿有人来给我送饭看到怎么办啊,可是我晚上还有行动呢,不想来回搬了。
想了个办法,我将重起来的板凳都拿下来摆成一排,往上面铺了层被子,然后再拿一个被子往上面一躺,睡得挺好。完美地避免了搬凳子,饿肚子的问题。
这一觉睡得太顺畅,忘了留意给我送饭那货了,这么来无影去无踪,想必是民间高手啊。今天我没机会崇拜了,因为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傍晚,饭菜早已经摆在门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那儿的,我吃起来的时候居然还是热的,今天的菜可比昨天丰盛多了,有牛肉,有鸡排,还有素瓜。我全拿出来摆在凳子摆出的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办法,石桌子离我太远,懒得过去,要是把饭放在地上,我又懒得蹲下来,还是这样吧,至少饭菜和我的腿还是有些距离的,假装我是坐在桌前吃吧。虹陶啊,我想你,你在哪儿啊,你看我这日子过得,岂是一个落魄了得!每天按时被人送饭,像犯人似的。
“虹陶,今天的牛肉硬了,鸡排没入味,素瓜也不太熟,你瞧,没了你,都没人跟厨房师傅叮嘱这些,我记得你当初跟师傅说的时候,可没少受白眼呢,可你总说那样我吃得舒心,他们摆摆脸子又如何,终归没什么用。”说着,眼泪流到了我嘴里,我一口素瓜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十分尴尬。真是的,白天才说好自己好好活的,怎么一吃东西就又犯病了,我猛敲自己的脑袋。不行,必须得解决这些破问题,我得趁着他们还没将饭盒拿回去,把问题反映清楚。
进屋拿纸笔,我一口气写了丽妃吃饭守则一百条,从鸡写到鸭,从鸡头写到鸡尾,从荤写到素,把我吃东西的口味写了个遍,甚至连什么东西具体用什么盘子装我都写了个清清楚楚,可谓是十分齐全了。然后折成纸条,塞进饭盒里,他们准能看到,哼,一点小小的要求而已,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到的。不过这样折腾,他们会不会边做菜边骂我啊?
做好这一切,我把食盒放回原位,把铺盖搬回去,再把凳子垒起来,我弄了两条白绫,从头到脚换成白衣,嘴巴涂成大红色,又弄个红色布条含在嘴里,穿成这样,确实不好爬凳子子啊,我好不容易爬上去,衣服垮了,舌头掉了,上上下下几个回合,我终于在最好的凳子上站稳。
隔着围墙向下瞄了瞄,那两货还在那儿呢,不过其中的一个已经8躺下睡了,剩下另一个在风中坐着颤抖。看他们这架势,应该是换班来着,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真不知道他们这样到了冬天怎么办,这么冷,不得冻死啊。
在你们冻死之前。姑奶奶今天就来好好陪你们玩玩儿。
“呜呜呜~呜呜呜~”这么想着,阵阵呜咽从我喉咙中发出来,我喊道:“郎君,可要来地下陪我?这些年,奴家可寂寞了!”用那种阴森的声音喊出来的,感觉还不错。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个尚未睡着的人朝四处看去,同时揉揉耳朵,可能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等他复又坐下继续颤抖时,我又开始鬼叫。那个人真的坐不住了,直接另一个人推醒,说明情况,两人谁也不敢睡,就这么坐着。
我去,不就是一点声音吗,怕成这样,难不成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诡异的杀人事件?我重头戏还没上呢。不行,做都做好了,不用白不用。
我将白绫从墙头上慢慢放下去,刚好落在他俩之间,在某一个瞬间,他们就这么盯着这条白绫,然后出于惯性,他们抬起头,开始寻找白绫的主人我,没错,那个女鬼,长着长舌头的鬼,下一个瞬间,他们与我对视,然后落荒而逃,边走边喊救命。
好吧我可能,又闯祸了,把给我看门的护花使者吓走了,嬴政明天可能就找上门劈头盖脸地给我一顿骂,然后拂袖离去。
不过那两人胆子也太小了,这样能保护我吗。?别到时候没保护着我,自己反而被杀了,嬴政找的什么人啊!我以为对方会轻易识破我的把戏,一把将我从这围墙上扯下去,然后我装晕倒,他们不敢抱着我去,肯定是一个守着,一个去请大夫,然后我趁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