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荣昌所长乃是集团作战,个人武艺的水准比起名将世家出生的陈再根本是班门弄斧。
不肖五十回合,蓝荣昌就身重数刀危在旦夕。
“想不到吴营除了徐战陆瞻等人之外还有像你这样的豪杰,蓝某今天算是栽在这了。”蓝荣昌舔了舔嘴角流出的鲜血孤注一掷的笑道。
私自行动,没有救援,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又有什么颜面面对上官棠苑,倒不如拼死一战来的畅快淋漓。
“杀!”
蓝荣昌提起手中长剑,不顾自身的安危,直直的往陈再刺去!
全然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陈再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他板着的脸色丝毫没有改变,只见他将握着的长刀变成拖曳着刀尾,一计长达三米的甩刀直接在蓝荣昌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蓝荣昌冲刺的脚步嘎然而止,一只手握着血流如注的脖子跪在了地上,他艰难的回过头,看向了曲江山的方向,随后轰然倒地......死了。
“蓝将军!”
蓝荣昌部剩下的士兵见蓝荣昌已经战死,全都发疯了似的冲向陈再,然而周围的弓弩手早已准备就绪,他们还没冲出几步,就被射的像一只刺猬一样,死的不能再死。
曲江山腰会州军营地。
“这战车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很多。”
公良舒再看到蓝荣昌的精锐部队在那些战车面前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已经得出了结论。
“毕竟是徐策设计的东西,没这点本事怎么会被独孤先生收入门下。”上官棠苑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仿佛应该如此。
“这么说,你是有应对之策了?”公良舒见上官棠苑游刃有余的样子便问道。
“刚刚才有。”
你们的决战之地却正好也是我们的决战之地。
上官棠苑并没有向公良舒明说便回到主帐之中,当即他便召集了一些在军事会议上不曾出现过的人,在安排了一些事务后,那群人便四散而去。
......
“主公,会州军今夜果然来劫营了,这回他们来夜袭的士兵们全都是有来无回,蓝荣昌这厮已经被我斩杀了。”陈再将蓝荣昌的首级往地上一丢难掩兴奋的说道。
“敌军大将竟然亲自前来,看来他们的内线已经将情报送到上官棠苑手中了,上官棠苑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蓝荣昌的首级被丢在众人面前时,众人倒是都有些愕然,没想到会州军的先锋大将会亲自前来,而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陈再杀了。
“这倒是让我们少了一个麻烦的将领。”香妍看着蓝荣昌的首级唏嘘的说道。“想必此时上官棠苑就与我们隔道相望吧,虽然他损失了一位大将,但战车的虚实也已然被他所知。”
香妍的顾虑众人不是不明白,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虽然战车的虚实可能被敌军所知,但臣以为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反而可以凭借战车的虚实震慑敌军。”戏止思索道,凭借战车的进攻能力与防御能力,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应对之策,战车的缺点显然易见,那就是局限性,而所谓的局限不过是地形罢了,只要有合适的地形,在戏止看来,这战车就是无敌的存在。
戏止的观点被大部分人所认同,只有徐策在一旁皱着个眉头闷闷不乐。
“徐策,你觉得戏止说的不对吗?”香妍问道,徐策平时都是一幅笑嘻嘻的样子,但一当扯到他的同门师兄弟时,他不是耷拉着脸一副有人欠他五百两的样子,就是一副沉思的样子。
“换做对上别人,我会觉得戏先生说的不错,但对上的可是上官棠苑,如果不是必胜的把握,那就跟没把握一样没区别。”徐策神情严肃的说道。“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军事天才。”
徐策一言,使得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冯泉叹了口气说道:“徐策说的确实如此,我们毫无办法不代表上官棠苑会没有办法,他在军事上的才能远胜于我。”
“罢了,是非成败全都看明日了,散了吧。”
香妍觉得再想也没用,脑子在别人身上,他有破解之法,她们就没应对之策吗?船到桥头自然直。
既来之,则安之。
......
在香妍与上官棠苑对阵的期间,赵灵杰也从桑州出兵到了苏州境界。
“少主,苏朔在前方沧浪城部署了五万精锐,而且沧浪城的城墙比先前得到的情报更高更厚,城墙之上安置着投石台,巨型连弩等守城设施。”韩锐汇报道。
赵延远望着一座模糊影子的沧浪城微微一笑,“纵使再固若金汤的城池,如果从内部开始瓦解,那些守城的东西就成了别人的嫁妆。”
“守沧浪城的是苏朔的胞弟苏韶,此人生性风流,常流连在声色场所,虽然是个放荡公子,但沧浪城的政务却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着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才。”云温言笑道。
“云先生好像对那位苏公子有所了解啊?”周凌岳眼神往云温言身上一瞥调侃道。
“云某喜音律,苏韶却弹的一首好琴,云某自然是对苏韶有所了解,不仅了解,云某还与苏韶相识,而且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云温言毫不避讳的笑谈道。
对于苏韶,他很是欣赏,若不是因为苏韶沉迷酒水美人,凭其一身才智,大秦七十二贤不在话下。
“那云先生能否说服他打开城门?这样也能避免双方的伤亡。”
“自然是不能,苏韶虽然风流成性,但也是性情中人,文人该有的气节他一样也不少。”
“那真是可惜了。”
云温言和周凌岳的一番言语明为互相调侃,实则暗藏波澜,赵延手下的众臣们也都分为了云派和周派,不过赵延对此却是不管不问,相反,他还觉得津津乐道。
“苏韶之名我也有所耳闻,不过,他始终站在苏朔这一边,为此,他只能成为我称帝路上的垫脚石。”赵延说得轻松惬意,完全不将苏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