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到达澳门普京大酒店,已经是他出发的四天后了。
虽然是大年初四,但是对于澳门赌王何鸿深來说,并沒有一丝新春佳节的兴奋,因为他最疼爱的孙女何婉容身患九阴绝脉,昨天又疼的死去活來一次,这让何鸿深把所有的期盼都归于唐振东一身,期望他能够成功的取得传说中的火海金莲,也期待那火海金莲真的能像传说中的有那样神奇的作用。
虽然何鸿深期盼唐振东早点归來,但是却实在沒想到唐振东四天就返了回來。
“唐师,你回來了。”
“幸不辱命,就期望这火海金莲真有这传说中的作用了。”唐振东知道何鸿深的心情,所以,他也根本沒绕弯子。
“哦,好,好,唐师,谢谢你。”何鸿深真的是太感激唐振东了,这种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以何鸿深的财力和人力,还有情报网,找了这火海金莲整整半年了,却沒有半点线索,而唐振东出马仅仅四天,就把东西带回來了,这怎能不让何鸿深对唐振东佩服万分。
“用不用把陈伯找來。”
“叫陈伯來也好,毕竟还是他最了解火海金莲的特性。”
何鸿深的面子真够大,打电话给陈伯后不久,陈伯就由香港的家中,赶到了澳门。
“火海金莲在哪,我看看。”陈伯一进门就大喊,他从來沒见过火海金莲,对金莲也只是闻其名不见其形。
唐振东一摊开手掌,现出三枚散发着淡淡黄晕的金色莲子。
“这就是火海金莲。”陈伯大讶。
唐振东点点头,“在下按照陈伯所说的方法寻找,这应该就是火海金莲了。”
“你真是在岩浆中取得这火海金莲。”
也难怪陈伯怀疑,这岩浆的温度连石头都能融化,更别说什么肉身了。
“岩浆上三十米处,也算不上生在岩浆中。”
陈伯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唐振东说话的神态,发现他不像是说谎。
“好,英雄出少年,现在咱们就來试试这火海金莲的效力是否真如传说中的一样。”陈伯从唐振东手中捡起这三枚金莲子,握在手中,都能感受这金莲子传來的丝丝热力。
“那好,我们就试试这金莲子的威力。”
唐振东捡起的这火海金莲的莲蓬一共有九枚金莲子,他留下六枚,那是准备看着金莲的威力是否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如果真的有效果,那唐振东或许会进行一个他回來途中萌生的计划——试着用金莲拯救下于清影。
不过于清影都断气将近一年了,虽然尸身未腐,但是能有效果吗,就算沒有效果,唐振东也要试试,这毕竟是个希望。
陈伯拿着一枚金莲子,让何婉容张开嘴,放入她的口中。
何鸿深还有钟馥莉,连鸿达,还有何鸿深的御用风水大师李元群,都在静静观看陈伯用这传说中的火海金莲,治愈传说中的九阴绝脉。
何婉容把金莲吃到肚里只有半分钟,突然就感觉一股火热,由胃部升起,沿着胃部向全身扩散。
这扩散的火热,开始时候犹如涓涓细流,而后逐渐变成烈马奔腾,仿佛要冲破何婉容经脉的阻滞。
不过这冲破阻滞的过程,带给何婉容的痛苦也是无以名状的,她开始还想勉力抵挡,但是随即疼的大喊一声,昏死过去。
“不好。”陈伯大喊一声,一把扶住要倒地的何婉容。
“谁给我护法。”陈伯左右一看,目光定定的定在唐振东身上。
唐振东适时的站了出來,“我來。”
“好,除了这位兄弟,大家都退下。”陈伯的语气毫不客气,简直是语带喝斥,此时情况紧急,他也沒空小心翼翼的说话了。
何鸿深带着李元群,还有钟馥莉,连鸿达等人都退了出去,给陈伯掩上门。
唐振东扶着何婉容坐下,陈伯也在何婉容对面盘腿坐下,五心向天,嘴里念念有词,三秒钟不到,十几只巨大的蛇形生物,就从陈伯的衣袖口,裤腿口钻出,然后盘踞在陈伯身前,等候陈伯的召唤。
陈伯闭上的眼睛,猛的一睁,嘴里念叨了一声“去”,这十几只大型的蛇形生物,纷纷闪电般的爬向唐振东和何婉容。
幸亏是唐振东胆子大,要不然一般人看到这个场面早就吓晕了过去。
唐振东坐在何婉容后面,不动如山,非常镇定的看着这十几只大蛇爬向自己和何婉容,然后排着队从何婉容口鼻,钻了进去。
很快,这十几只大蛇就算不钻到了何婉容的体内。
很难想象,这十几只大蛇,黑色的鳞片,看着渗人,每只都有四五公分粗细,长有一米多长,竟然全部都钻进了何婉容的身体里面。
唐振东沒去看正喋喋不休默念着咒语的陈伯,而是意识跟着大蛇而进入何婉容的身体里。
进入何婉容身体里的大蛇,数量如此之多,体积如此之大,却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密密麻麻,反而都显得游刃有余,大蛇们在何婉容的胃中聚集,然后突然一下子分散,大蛇们仿佛瞬间都化成了一团团的小蛇,沿着何婉容的血管和淋巴细胞,直达何婉容的经脉,跟随着进入何婉容体内的火海金莲的金莲子,瞬间直达何婉容的各处闭塞的经脉。
这些蛇原來是疏通经脉的作用。
何婉容的体内经脉闭塞太多,而她的身体又太弱,火海金莲在炙热的岩浆中孕育,药性至刚至阳,对于阴性的闭塞阴脉來说,是最好最霸道的中和药物。
但是由于何婉容的体内经脉闭塞,这些霸道的金莲子的药力,冲破了她堵塞经脉的同时,还对她原本的经脉起到了极大的冲击。
打个比方:就像一个淤塞的河道,突然來了大水,不一定冲开的就是下游的淤塞,而是连周边的河道都会经受这大水的冲击,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淤塞的河道上,先行的开辟出一条水道,让大水的冲劲有个卸力的地方,才不至于对江堤造成很大的损坏。
陈伯放出的这些蛇,就相当于河道提前的清淤。
不得不说,陈伯的这个方法非常管用,对于金莲子的霸道力道來说,这些蛇类起到了很好的清道夫的作用。
何婉容虽然人还在昏迷中,也感受不到身体所受到的痛苦,但是如此一來,她身体内部经脉所受的创伤自然就小的多。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陈伯才收回了这些大蛇。
唐振东用精神看着这些小蛇们缓缓的退出何婉容的身体,然后变成大蛇钻了出來,最后又爬回到陈伯的衣袖、裤腿中,唐振东真的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陈伯依旧是那身开襟的丝绸唐装打扮,真不知道这些大蛇爬到他身体里后,都藏到了哪里。
“陈伯,晚辈大开眼界。”唐振东赞道。
“哪里,哪里,雕虫屑罢了。”陈伯自谦道,“师父教的入门的东西,呵呵,很少用了。”
“哦,敢问陈伯,这可是苗疆盅术,您真是位盅术大师。”
“呵呵,其实这是降头术,不过你要说这是苗疆盅术也未尝不可,因为降头术本就脱胎于盅术,同出一源,都是一个东西。”
“降头术,你是降头师。”唐振东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对降头术有过一定认识,甚至还可以说跟降头师有过很大的过节,一提降头,他就不自觉想起越南湄公河下游一带的降头术大师阮维武还有他的几个弟子,都被自己手起刀落的干掉过,还有阮维武的师弟,控鬼大师柳灵郎也被自己干掉了,更甚至还有阮维武和柳灵郎的师父,号称东南亚第一降头奇人的隐者,还有隐者那不知名,也不知隐藏在何方的隐者大徒弟,这些人都是降头师,也都算是唐振东的敌人。
这些降头师,要不就是古怪恐怖,要不就是性格偏激,反正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唐振东对这些降头师最沒有好感。
不过眼下遇到了还颇谈得來的香港风水大师陈伯,竟然也是个降头师,这怎能不让唐振东惊讶。
“降头术有个恐怖的名头,不过降头师也是有好有坏,真正的降头其实本源是为人民治病消灾的,不过被有些人给做歪了。”
唐振东心中对陈伯的说话嗤之以鼻,可能是有好的降头师,反正我沒见过,我见过的降头师都是坏蛋。
但是心里这么认为,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是的,任何东西都是有好有坏,就像一样,出生时候都是懵懂少年,谁知道有些人大了会变成危害社会危害稳定的不法分子呢。”
唐振东嘴上说的危害社会危害稳定的不法分子,其实就是在说他们这些为非作歹的降头师。
“哈哈,是啊,经是好经,不过让歪嘴和尚念歪了。”陈伯哈哈大笑。
“好了,也该让何老他们宽宽心了,他们在外面肯定等的不耐烦了。”
“好吧,不过刚刚的事情,还请小友为我保密。”陈伯朝唐振东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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