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出了房间,却没有成功走进电梯,被一道肉墙堵住了。
我满腔怒气无处可发,没有想到有人撞枪杆子上了,张嘴就骂着:“赶着戴绿子吗?”
大概是幻想着丁咛给萧明织绿帽子,这种话脱口而出。
男人却是一动不动,连个眼神也没有给我,目光直直看着与我房子相对的房子,棱角分明的俊脸乌云密布,好看的嘴唇抿出一道白痕,双手紧握成拳,我能听到他用力过大指关节发现咯咯的声音。
大门敞开着,地板上的风景和我那边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里面的人连房间也懒得进了,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缠绵起来,我看过去的时候,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正骑在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头身上玩得不亦乐乎,从她指间与身侧男人同款的戒指猜出他们的关系跟我和萧明一样,是一对夫妻。
这女人的口味真重,找男人偷情也不找个有力气的,这么一个老头子能满足的无处安放的**吗?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连捉奸都能撞到一处。”我拍了拍男人的手背:“你老婆的眼神真不好,挑了一头老种马。”
男人侧过脸看我一眼,我满脸是泪,没啥看头,又转过身看我身后打开的房门,这时候萧明正好抱着丁咛出来喝好水,男人嘴角挑了挑,如同礼尚往来一般评断着萧明:“你老公的眼神也不好,选了一只母狗。”
母狗,形容得真贴切,丁咛不就是一只母狗吗,专门供男人玩乐的母狗,萧明不是很喜欢带丁咛参加聚会,不是特别喜欢别的男人对丁咛意淫的,真希望哪天让萧明亲眼看到本咛和他的那些朋友滚床单。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便是丁咛再贱再脏,如今也是萧明的心头肉,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似的,没完没了的往下掉:“我们的眼神更差,你替种马养了老婆,我替母狗养了老公。”
“唐轻语,给我滚远点,别给我丢人!”萧明听到我的声音,放下丁咛,怒气冲冲的跑出来,恶狠狠的站在我面前。
“我丢人?”我仿佛听到最大的笑话:“丁咛勾引自己的表姐夫,都不觉得丢人,我这看戏的又怎么觉得丢人了?难道我说得错了吗,丁咛就是一个母狗,难怪那么喜欢在酒店开房,不等着男人睡,老开什么房啊!”
丁咛最会装柔弱,这时听到我这么说话,立马呜呜的哭了起来。
萧明一听丁咛哭了,阴沉脸瞬间堆满了心疼,丢下我走回了房间。
“唐轻语!你给我等着!”萧明在屋里吼叫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砰的声音,就像刀子捅进心脏的声音,痛得我几要死去,我死命按着胸口,步履不稳的走进电梯。
男人扫了眼他家还在上演的**戏码,最后朝着电梯迈开脚在,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在我身侧站定。
我忽然有种惺惺惜别的错觉,朝着男人呵呵笑:“我看了你的破事,你看了我的失败,咱们谁也不欠谁。”
他递出纸巾:“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不如凑合过了吧。”
不知道心脏是不是可以代替大脑思考,在心底泛起密实痛楚的时候,我没有迟疑的对男人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