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儿头大,小姐这模样怎么有点像三两岁的小孩啊?
忙抱住她,柔声安慰,“小姐,你先别伤心了,王爷这会到老夫人那儿去了,他还吩咐我要好好照顾小姐呢!所以,王爷的心中,一直都记挂着你的,他这几日,说不定是真办事去了。”
“鬼才信呢!”舒乐乐抽着鼻子,心里酸得厉害。
“小姐!”酸枣儿顿足,虽然说她也很不满王爷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可她眼下只能劝啊,小姐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旦拗起来,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转。
看样子,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爷这番要把小姐哄得回心转意,恐怕要下点苦功夫了。
夜里,舒乐乐把一个大圆桌挪到了门边,狠狠地堵住了门,然后窗户也被她用屏风挡住,整个房间,顿时就变得固若金汤,宁逸尘若是想破门而入,那是不可能了。
舒乐乐和衣而睡,一会儿怨,一会儿发狠,好不容易才在迷迷糊糊中睡过去,
可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忽然惊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而那个怀抱又是那么的熟悉!
他爷爷的宁逸尘,都这样了还能进来!
舒乐乐眼都不睁,就一巴掌扫了过去。
只听‘啪’,一道清脆的声音过后,宁逸尘捂着脸,委委屈屈地嘟囔,“乐乐,这就是你的欢迎仪式吗?”
我靠!谁欢迎你了?那门和那窗,不是摆明了不欢迎你吗?
舒乐乐又是一脚踢去,“滚!立马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宁逸尘嘻嘻一笑,抓住了她的脚尖,美眸在黑夜中倏然睁开,亮如星辰,“乐乐,我刚才真是滚进来的,不过,要想再滚出去,真有点难度!”
说完,他的嘴唇就凑近了,忽然就攫住了舒乐乐那愤愤不平的小嘴,肆意缠/绵起来。
胸腔中,顿时没了氧气,舒乐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徒劳地伸手在他背上捶了几下,那都是绵软无力,半点杀伤力也没有。
她心中那叫一个憋屈啊,满心的愤恨都还未发泄出来呢,居然又被某人给侵/犯了!而且,她的身体好像背叛了自己的内心,特么的竟然有了反应!
舒乐乐呜咽一声,终于不再动弹,任由那**害了个够。
不过,这秋后算账,舒乐乐还是会的!
她忽然就揪扯住宁逸尘的耳朵,恨声逼问,“老实交代,这几日都去哪儿了?没有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把你给废了!”
“啊——”好大的一声惨叫,宁逸尘苦着脸道,“乐乐,我不是让人送了信给你吗?你不能冤枉我!”
“送信?”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哦?这样子做错了事又找理由逃避,真的是一个王爷应该有的优良品德吗?
舒乐乐对他表示了一百二十万分的不满和鄙夷,“宁逸尘,你其实可以选择找个更好的理由来骗我!”
宁逸尘叫屈,“什么叫找理由骗你,我是说真的,乐乐,你得相信我!”
“可你得拿出让我相信的证据啊!”
“信!我让人带回来的信,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切,这谎话是越说越像真的了!舒乐乐手下的劲道更大了几分,冷冷道,“信呢?在哪呢?”
“我让麦芒拿回来的!啊······不会是······乐乐你根本就没见到那信吧?”宁逸尘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难怪今日回府,小丫头那么大的怨气,还锁了门,让他从屋顶窜进来!
舒乐乐神回复,“王爷,你说呢?”
冷冷地笑了几声,舒乐乐继续逼问,“王爷,你还是都招了吧,这几日去哪里鬼混去了?”
“乐乐,你这不是栽桩陷害吗?我有没有鬼混,难道你刚才没有检验明白?要不······你再来检验一次好不好?”某只妖孽显得好无耻。
“咳咳······”舒乐乐被他给雷倒了,瞪着眼抚额长叹,“王爷龙马精神,谁知道他的真实功底到底有多深啊!”
那言外之意,便自然是不相信了,不过,也就因为这一句质疑,某女立刻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因为宁逸尘强大的自尊心是不容人质疑的,尤其是代表男人尊严的某个方面,他眼眸一闪,露出了野狼一般的幽幽绿光,在舒乐乐还在沾沾自喜终于反驳得他无言以对时,忽然就展开了攻击。
······
舒乐乐在神魂颠倒欲哭无泪之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再也不敢当着男人的面质疑他的能力了,不然,她一定死得很惨。
狂风骤雨之后,舒乐乐忽然觉得屋里凉飕飕的,似乎有风正灌进来。她寒颤了一下,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不明白这风到底从何而来。
门堵住了,窗封闭了,尼玛的难道这是阴风?
一想到那些阴森恐怖的场面,舒乐乐瞬间没了气势,躲进宁逸尘的怀里,簌簌发抖,“小尘尘,有鬼!”
“哪里有鬼?”某人心满意足之后,心情倍好,拍着舒乐乐,很是宠溺地问。
“不知道,有阴风!好可怕!”
阴风?宁逸尘愣了半秒,忽然就明白了她所知,不由哈哈大笑,“乐乐,你睁开眼,瞧瞧屋顶是什么?”
是鬼吗?舒乐乐躲得更深了,“不瞧!”
“噗——哪里来的鬼?乐乐你胆子不是一向很大吗?怎么怕这个玩意儿了?”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
“没有鬼,是我们的房顶被人拆了,所以才有风灌进来。”某货好友耐心的解释,一边抹了把汗。
“······”房顶被拆了?谁那么大胆?
舒乐乐猛然抬眼,怀疑的小眼神瞧向了屋顶。
我勒个去!房顶果然被人拆了啊!方方正正好大一个窟窿,一看就是有人蓄意所为。
而外面的星空、明月,便透过那一洞口,非常美丽地出现在眼底。
不得不说,躺在屋里看星星,这也是很美的一种意境!
舒乐乐呆了半晌,也明白了此等杰作乃谁所为,哎,除了身边的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来拆宁王府的房子啊?
他爷爷的,如果有下次,她就在房顶设下陷阱,保证让某人有来无去。
幽幽地看了一阵,舒乐乐正银牙一咬要找宁逸尘算账,忽然就觉得整个人飞了起来。
再凝神一望时,却是到了屋顶,宁逸尘将被子铺在琉璃瓦上,再抱着她轻轻坐下,软语温存,“乐乐,我们看星星!”
此等的浪漫情怀,倒让舒乐乐无话可说了,满心的怨气,都在这一瞬间随风飘散,不知去了哪里。
这便是爱吧,它具有无穷无尽的魔力,总是让相爱的人患得患失,却又没理由的忽悲忽喜。
上一刻,可以在地狱,下一刻,可能就是天堂。
舒乐乐这几日的郁闷和悲伤,都在宁逸尘刻意制造的温情中被瓦解,她现在满心都是幸福,化身为了小鸟依人,静静地依偎在宁逸尘的怀抱。
她已经不想去追问他这几日去了哪里,也不想逼他说出那日为何生气的原因,只愿就这样依偎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翌日,老夫人的寿宴来临。
原本是喜庆的日子,宁逸尘却惩罚了两个人。一个是麦芒,一个是府中的一个丫头。
舒乐乐却是浑然不知,直到几天后见到麦芒一瘸一拐,才好奇地打探出了原因。
原来那信宁逸尘真是叫他送回府来,可谁知他刚进府,就遇上了急事需去处理,于是他便将信交给了一个丫头,叫她拿进来,可谁知这丫头是个最没记性的和收拾的,在院中走了一圈,居然将那信遗失了。
她不敢告诉舒乐乐,所以这几日都忐忑难安着,事发后,她被狠狠打了几板子撵出了王府。
舒乐乐听言默了一阵,原来果然是冤枉小尘尘了,便立下决心,以后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都要无条件地相信他!
老夫人的寿宴,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准备,热闹非凡。
前来祝贺的宾客大多都是宁家的亲戚,或者交好的朋友,大家都在老夫人面前见了礼,然后坐回了客位上。
宁逸尘和舒乐乐分坐老夫人身畔,见宾客到齐,便命寿宴开始。
琼浆玉液,珍馐佳肴,轮番上阵,客人们品着美味佳肴,一边欣赏歌舞戏曲,一边和老夫人说着吉祥的话,宁王府,迎来了空前的喜庆气氛。
因为舒乐乐前几天使小性子,花珠的演出也被她搁浅了,所以,这满目的热闹,仍然是这个世界耳熟能详的那些表演。
舒乐乐饶有兴致地看着,嘴角轻抿,“奶奶,今日的安排可还满意?”
“有乐乐操持,奶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老夫人乐呵呵的,命人斟酒,然后叫宁逸尘和舒乐乐向大家敬酒。
客人们倒也爽快,不等宁逸尘发话,就自动将酒杯端起,笑道,“宁王爷,老夫人身体健康,我们大伙都高兴呢,我们再次祝贺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逸尘长身玉立,自有一股傲然风姿绝世独立,而那隐隐透露出来的高贵之气,更是令人折服,他举杯淡然一笑,“多谢各位!我在此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多年来对我们宁家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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