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见张三举和王老五离去,就和司徒尚沿着巷子往回走,见先前熬药和米粥的锅碗瓢盆都被收走了,同时整个西城中原先密密麻麻的灾民也几乎走得差不多,于是问司徒尚道:“老头,这灾民怎么忙得这么快啊,不一会儿就几乎走光了。难道他们不在这里住?”老者笑道:“公子,你常年呆在深山不知道城里的事。朔月城本是齐国与戎国间买卖往来的重城,若论繁华,在这凉州地界也算仅次于安西城的大城了。这次瘟疫来袭,虽然死了数十万黎民,但对于整个朔月城来说一成都不到,却是把那些巨商富贾和达官显贵弄得杯弓蛇影了。普通黎民,大都或多或少与巨商富贾脱不了关系,先前商人躲了起来,普通人不事生产,一下子就变得衣食无着落,又有病魔威胁,无数黎民纷纷死去,状况凄惨啊。”张凡闻言,感叹道:“那些野心家为了达到自己卑鄙的目的,无视贫民生死,释放毒物,让数十万百姓成了白骨。
巨商富贾掌握大量财富,又不受他人节制,一举一动都牵动无数黎民的心,轻易就毁了无数人的性命。无数百姓为了生存,梦懵懵懂懂的成为了别人敛财的工具,最终生死不由人,当真可悲可叹啊。”司徒尚笑道:“公子,你无需感叹。世间本来就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我们只有比别人更强大才有生存的权力,否则终究被别人压迫,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既然选择人皇之道,就应振作起来,果断行事,给天下万民一片朗朗青天。”张凡闻言,会心一笑,说道:“是啊,如今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必须一直前行。”
“大哥哥,你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了。”突然数道女声传来。张凡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却是回到了先前的地方,黑风还在悠闲地晒着太阳,眯着眼睛养精神,数十个女孩穿着灰衣的女孩正在呆呆看着自己,于是出声问道:“妹子们,你们没事吗?怎么不回去呢?”女童闻言,哭道:“大哥哥,我们的亲人都不在了,又不知道怎么营生,听见大哥哥愿意收留我们,于是约了姐妹们来投奔大哥哥。大哥哥,我们会做饭,会缝衣服,还会帮你洗衣服呢,你就收下我们吧?”众女子亦娇声道:“恩公,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出路,又不想去**为娼,愿意一生一世服侍恩公,还请恩公收留。”张凡心中叫道:“哪尼,居然还有妹子主动送上门来,这不是羊入狼窝吗,嘎嘎,照单全收。”他见二三十年轻女子衣衫破烂,心生怜悯,又想自己不缺吃穿,修为高深,保护她们不是问题,于是说道:“好,大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们呢?这是十万两银票,你们拿去做为日常生活之需,同时购买一些吃的和穿的吧。”他说着就掏出一打厚厚的银票递给她们。众女子见状,顿时喜笑颜开,齐声道:“谢公子。”随即就接过银票,离去了。张凡见状,心中大呼:“怎么回事,我还没同意呢,就走了?”他见众人前去购置物资,也没多说。司徒尚笑道:“公子,这回你可是将肩负数百人的性命,银钱不能乱花了,还要找出合适的营生,不然你总有一天会把金银花光的。”张凡笑道:“老头,没事。我心中有数,金银本身外之物,现在大家温饱都不能解决,节省金银干什么。至于营生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恩公,我王老五回来了!”正当张凡与司徒尚商量事情时,一声叫喊从巷子传来。张凡闻言,心想:“你这龟儿子,不叫得这么难听不行么,简直就是街上的小贩嘛。”他转过身来,见一大群穿着崭新粗布灰衣,提着大刀的武者浩浩荡荡相关自己走来。那些武者看上去长得都十分强壮,修为从炼骨境到炼脉境都有,个个气势不凡,显然不是原先躺在地上**那些灾民,倒像是刚刚劫掠回来的盗匪。王老五一来到张凡面前,就激动的说道:“主公,你看我的这些朋友都还不错吧?我就说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呵呵。”张凡哭笑不得,说道:“王老五,你们个个长得龙精虎壮,不像是这西城里的人啊。”王老五笑道:“主公,属下不会骗你的,他们都是经常在朔月城混的,只是数月前那场瘟疫实在太吓人,不知为什么一些修为高深的武者都得了病,兄弟们都不敢出来活动。今日大家听说你轻易解决了无数医师都解决不了的事,心中对你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我一跟他们说你的事迹,大家都一窝蜂的来了,属下连挡都挡不住啊。”众人闻言,齐声道:“属下拜见恩公!恩公仁义无双,义薄云天,属下等佩服,愿意追随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凡见状,心道:“奶奶的,小爷怎么像是黑社会老大了,收了一帮小弟,在街道上挨家挨户的讨要保护费,还顺便偷窥路边的美女,哎!”他见众人和他打招呼,朗声说道:“众位兄弟,不用多礼。我张凡略通医术,见百姓遭灾,挺身相救,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当不起什么英雄。现在既然众兄弟愿意相信张某,跟随张某,张某定不会让众兄弟失望的。现在众兄弟可有住处?”王老五闻言,赶紧说道:“主公,你不用担心,我们在朔月城外有一处山场,就是在城里也有数十住处,你不用担心。”张凡闻言,笑道:“好,既然有住处,那我就暂时不用多操心。”王老五又说道:“主公,现在你在朔月城事了,我们去山场看看吧,你一定会满意的。”张帆笑道:“老五,不用着急,我还有一群侍女出去买东西了,我们等她们一会儿吧。”众人闻言,回道:“是!”
过了一会儿,三十六位穿着青布裙的侍女带着数车米油等生活物资回来,她们大老远就看见公子身边站着一大群大汉,忙问道:“公子,怎么了?你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张凡朗声笑道:“不用害怕,他们是我新收的属下。等会儿我们就要回寨了。”众侍女满脑疑云,心想:“公子什么时候收了小弟,我们怎么不知道呢?不会是刚收的吧,公子这么厉害,竟然能让这么多武者跟随,不愧是我们托付一生的人。”不过她们想归想,并没有多问,只是加快步伐,向张凡快步走去。
张凡见侍女回来,转头对身前众武者说道:“各位兄弟,你们分出几人去帮忙把东西带上,我们去山寨吧。”王老五赶紧回道:“主公,你就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快上马吧。”张凡脸上微微露出疑惑之色,问道:“老五,你们难道带了马匹或马车来了?”王老五回道:“是的,主公。属下等已经把马匹放在西边的堂口里。我们过去就可以骑马回寨了。你就先上马吧,其他的事属下路上慢慢跟你汇报。”张凡点点头,随后转身对侍女道:“妹子们,等会儿过去后,老五会给你们安排马匹。现在我们回寨。”随后张凡上了马,骑着黑风带领众武者向西行了数百米,来到一处叫“天一堂”的堂口。
一位武者见张凡前来,立即上前道:“属下蔡司拜见主公,马匹早已备好。”张凡见状,笑道:“好,辛苦你了!”蔡司惶恐回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张凡挥挥手示意他下去,随后对众武者和侍女道:“大家上马,我们会寨。”随即众武者和侍女上了马匹,一行数百人浩浩荡荡向西行去。
众人一路西行,翻过数十座上坡,越过几片旷野,花了大半个时辰过后,终于看到前方出现数座险峻的山峰,一条土道从平野延伸到中间最高的山上,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王老五见状,大声道:“主公,前面的路就是通往我们青龙寨的。我们青龙寨就在最中间那座山上。我们只要上了山,穿过树林,转几个弯就到了。”张凡朗声笑道:“好!我们走。驾!”
众人一路骑马冲上山坡,不一会儿就来到半山腰一处平缓之地,只见四周树木在夕阳的照射下在地面上留下长长黑影,晚归的鸟儿早已回到林子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道道暖风吹过,卷起了了地面上厚厚的黄叶,数声音鸡鸣和犬吠夹杂着人们的说话声从前方传来。张凡看着眼前缓坡上的数百间布置不算紧凑的木屋,只见道道炊烟从烟囱升起,却没有发现行人活动的踪迹。
王老五见状,忙解释道:“主公,我们山寨虽然武者众多,但是杂役却没有多少,另外一些留守山寨的兄弟各有任务,所以看上去有些清冷。”张凡闻言点点头。
就在这时,数个背弩甲士从树上跳下来,单膝跪在王老五面前,大声道:“弩士李天健(王红火、蔡俊......)参加王头领,欢迎王头领回山。”王老五闻言,黑脸一抽搐,指着张凡说道:“如今我王老五已经拜张凡张公子为主,你们快参见新头领吧。”数人闻言,赶紧对张凡见礼道:“参见头领!”张凡见状,笑道:“不用多礼,你们继续监视四周吧。”弩士回道:“是,头领。”随即轻身一跃,就上了树梢,躲到密林中去了。
众人继续骑马前行,几分钟后就来到山寨大门前,见前方一个高五六丈,宽两三丈的大寨门上挂着一块檀木牌匾,上书“青龙寨”三个古篆大字,让简陋的大门看上去有几分霸道气势,煞是狂野。众人下了马,数个仆役上来把马匹牵走,张凡就带着司徒尚、侍女和众武者进了寨门。
“哟,王老弟回来啦!”一道爽朗的女声从前面传来,接着一个穿着蓝布长裙的丰腴女子大笑着快步走来。王老五闻言,黑脸微微红了起来,对张凡说道:“主公,这是我们青龙寨鸾凤堂堂主蒙凤凰,是前任寨主的女儿,在寨中有些特殊,你别见怪。”张凡微微一笑,说道:“老五,没想到你这么怕她,放心看我搞定她,哈哈。”
这时蒙凤凰已经和张凡等人迎上了,她打量一番张凡,见他身穿锦衣白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简直就是一个俏丽公子,又见他背着和他自己长不多高的大黑剑,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就情不自禁的捂嘴笑了起来。众武者一见蒙凤凰见到张凡就花枝乱颤,乳波涌动,丰臀隐现,媚眼低迷,性感迷人到了极点,不禁心中浴火暗涌,再见她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和朱红的樱唇,竟然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今夕何夕了。
蒙凤凰回过神来,见众武者竟然盯着自己猛看,轻哼一声,顿时把众武者从天堂打到地狱。
众武者纷纷羞愧地低下头,身躯也颤抖起来,想必将来又会吃苦头了。张凡见这鸾凤堂堂主虽然穿着粗布衣裙,却掩饰不住她那丰满的娇躯,脸上未施粉黛,更让她如凝脂的肌肤丰圆玉润,国色天成,心中不禁感叹佳人非在宫阙,而在灵山之感慨。
蒙凤凰见张凡回过神来,娇笑道:“想必这位白衣公子就是张大神医了吧,小女子凤凰有礼了。”张凡闻言,微笑道:“张凡见过凤凰堂主,在下略通医术,不敢自称神医。”蒙凤凰娇笑一声,说道:“是嘛?张神医光临我青龙寨,远来是客,快请进。”她说着就向前方大院走去。
张凡看了一眼那在朱漆大门上挂着金丝楠木牌匾,上面书写“青龙堂”的大院,转身对众人道:“走,我们进去。”随即众人随蒙凤凰进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