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梦魇着,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晓澜!晓澜!”她不住地叫喊,然后拼命睁开了眼,急促地喘息着。
她一把猛地掀开了被子,急切着想站起来,双腿一软又摔到了地上。摔倒的这一下子,她这才蜷缩在地上,开始密密麻麻地心痛起来。
拾月一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个画面,就开始不住地干呕。
原来,小苗口中的那个刺客,就是晓澜。而洛钰铭竟然将晓澜剥皮抽骨,制成了一个人形玩偶!放在了冻室。
她用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捶得一手的血。她暗暗发誓道:洛钰铭,很好!你们洛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一刻,拾月已经彻底沦陷在了虚构的小说世界里。
洛钰铭端着一碗红糖水走进来的时候,拾月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了餐桌旁。他将人从凳子上抱到他的腿上,端着红糖水喂给她。拾月就着就喝光了,没有再挣扎。
洛钰铭不禁大喜。轻声问她:“姑姑,可还想吃点什么?”
拾月垂眸应道:“殿下,给奴婢一碗白粥就好。”
洛钰铭即刻吩咐了下去。细细打量着她的时候,才发现了她血肉模糊的双手。拾月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便转身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哭了起来。
“殿下,奴婢好怕!”
她的这一句,让洛钰铭瞬间后悔了。暗道:他这件事,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他不想让她害怕他。
他轻抚着她的脊背,“别怕。叛主之人,才会有此下场。”明明是安慰,说出来的话,却让拾月不寒而栗。
她低头时满眼都是寒意,抬头看向他时却满眼都是焦急。“殿下,快让奴婢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不碍事,所幸她这一刀刺得不深。”洛钰铭这句所幸,却叫拾月听着遗憾。
拾月追问道:“晓澜怎会突然做出这等事!?殿下你可查明原因了么?”
洛钰铭看向她,危险地将眼眸眯起,“姑姑,你竟不知道原因么?正是你的警惕心害死了她啊。若不是你不信任她,不让她参与到你们的谋划里,她又怎会因为你,而行刺我?”
闻言,拾月满脸的不可置信,晓澜她竟然是为了给她报仇才行刺的洛钰铭,竟是她害了她。拾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串,她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洛钰铭吻去她脸上的泪,将她拥进怀里,轻声安慰着,“一个宫婢罢了,死不足惜。”
每一句看似安慰的话,都暗藏杀机。这就是疯批的逻辑么?在他们的世界里,是不是就算是安慰了?
拾月从他怀里退出来,跪倒在地。“殿下,奴婢斗胆。求殿下开恩,让奴婢将晓澜的尸身带出宫外安葬。”
洛钰铭的语气透着纨绔般的恶劣。“求?姑姑准备如何求我?”
拾月迎合着道,“殿下欲意何为?”
他道:“拾月姑姑,爬床这件小事,该是难不倒姑姑吧?”
她怔愣了会儿,俯身叩首道了句,“谢殿下恩典。”
待拾月喝完了粥,二人洗漱一番。洛钰铭便揽着拾月的腰身,走向那个她熟悉的房间。
拾月如多年前一样侍立床前,准备为洛钰铭宽衣解带。
不过那时候的洛钰铭还小,虽然现在的他也不大,15岁在现实世界也才是个高中生。但在书中世界,15岁的时候洛英就已经生下了嫡长子洛文。
想到这里她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而且她的手已经烂成这样,做这种事,实在有些为难。
洛钰铭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道了声,“今日便不劳姑姑了。”
拾月也松一口气,但下一秒她就被他按倒在床上。两人的脸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姑姑可曾想过,你我会有这么一天?”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个滚烫的吻。
拾月一时间差点笑出声来,算上书中世界的时间,她一个活了30多年的老女人,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除非她中年暴富,但是*未成年是犯法的!
洛钰铭对于她的出神十分不满,她这是嫌他年幼?!还是说太子那里,懂得比较多,他们之间都做到哪一步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动作就越发狂躁。他直接将拾月上衣的前襟撕烂,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啊!”拾月痛得都忍不住,直接惨叫出声。这可比咬那种软肉要痛得多,她不得不连连告饶。“殿下!奴婢、知错!啊!”痛得她将身下的床褥子都捏死了。
洛钰铭起身,看着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满意的笑了。在拾月眼里,洛钰铭就像是洛文的少年升级版,变态pro青春版!
但是当他看见她胸口那个麟字的时候,他便后悔刚才没有给她烙上。他那嗜血残忍的眼神,让拾月还是害怕得不住地往床里退。可惜洛钰铭并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缓缓向他的身前拉。
用一种森然的语气说道:“怎么?害怕?拾月姑姑,你竟会怕我?我还以为这天下,你只会怕他一人。”话音刚落,他又扯开了她的衣服,猛地一口咬在了她胸前的那个“麟”字上。
“啊!”拾月丝毫不怀疑,他会将她的皮肉都咬下来。这疯批是遗传,咬人也是吗?玛德!这样咬,长痛不如短痛。那还不如直接用烙铁给她烫一下算了。
她痛到几乎要晕厥过去,眼泪也痛得飞溅出来。她真的受不了了,哭着求他,“殿下!求你!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给奴婢个痛快吧!”
现在的她格外后悔晚上喝了那碗白粥,不然她兴许还能靠低血糖的毛病,幸运地晕过去。
洛钰铭终于住了嘴,唇色被血染得鲜红,像极了会吃人的魔鬼。他的嘴角有鲜血流出,拾月知道那是她的血。
她本就痛得呼吸困难,这时候洛钰铭又俯身强吻了她,嘴里还有她的血!
拾月难受得想死!她悄悄将头发上的簪子拔下一支,然后猛地扎到洛钰铭的身体里!
许是她的力量太过微弱,那簪子又太过于细小。
洛钰铭的身子竟然只是顿了一下,停下了吻她的动作,将后背上的簪子拔出来,神情不耐地掷出,便深深扎进了对面的墙上。
他恍然大悟般道:“难怪晓澜会在我身后偷袭,原来是姑姑传授的。”他如猫抓老鼠般地,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她的衣带,“姑姑向来是个好老师,这床笫之事,想必也能让我受益匪浅。对吗,拾月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