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她怎么也来了?!
当拾月和薛凝被双双放下。两个女人胸中的熊熊烈火,同时烧起来了。
薛凝转头,一双眼睛火光冲天地狠狠睨着这个头戴面纱的女人。
太子,他为何要如此折辱于她?!
“你是谁?”
拾月也气极!洛文这个bt到底想干嘛!还没等她说话,便听见了洛文的声音。“怎么,这就不认识了?她不是才在御花园救过你呢?”
薛凝很快明白过来。她,是拾月?!
刹那间,她有种被天雷劈中的绝望,是痛心,也是悔恨!她曾深深爱过的男人,终究是她错付了。
薛凝的眼角微红,一滴泪从她清冷飒爽的脸庞滑落,场面唯美。
“太子殿下,你何至于此?”她的声音里透着罕见的委屈,和少许哽咽。拾月是知道薛凝的,她从生来便受尽娇宠,武将的女儿爽朗不屈的个性,本该是鲜衣怒马的骄阳,竟被洛文欺她至此!
“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她,若不是她千方百计地不让本宫动她,你薛凝还得不到这份恩宠呢。”
拾月终于是忍无可忍,“洛文!你堂堂一国太子做出如此行径,也不怕令祖宗蒙羞吗!”
洛文伸手摘去了她的面纱,俯身近距离地看着她。“拾月,你可知你现在生动的样子,有多迷人么?”
她额角青筋暴出,咬牙切齿道:“洛文你有病就赶紧治!别不把疯病当回事儿!”她一时火气上头,什么狗屁任务都不想管了。心想着此刻就算真死了,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想激怒本宫?让本宫给你一个痛快?拾月啊拾月,你的本事太大,本宫可不敢杀你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上轻吻。
拾月被手脚都被裹住,根本动弹不得!她只能大胆试探道:“洛文,你动了我,就不怕尹礼会报复你?”
听她急得搬出尹礼来,洛文不怒反笑,“拾月,你这话说得好没意思,本宫怎么就\\u0027\\u0027动\\u0027\\u0027了你了呢?”
洛文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纯金打造的剪刀,展示给拾月看。“你可知道,这把剪刀的妙用?”
拾月心道:一把破剪刀还要用黄金打造,他莫非是想用这把剪刀毁她的容?她愁得两根眉毛都要绞到一起了。
“来,本宫这就展示给你看。”说着,他就用那把剪刀从薛凝被裹住的腿,开始一路向上。
薛凝偏头过去不让拾月看见她现在的狼狈神情。
拾月隐约猜到了洛文想干什么!又惊又慌地大喊道:“真是疯了!洛文!你快住手!”
“哦?你又怎知这不是她想要的呢?秦悦姗不是一直以此为乐打趣她吗?”
他说着就将裹住薛凝的黄绸尽数剪开。
“而且比起去军中伺候,伺候本宫一人不是要好过许多?”
闻言,薛凝浑身血液都要凝住,冷得牙关打颤。“拾月姑姑,薛凝本就是太子的良娣,自是愿意的。”她跪坐着主动颤抖着手替洛文宽衣。
洛文浅淡地瞥了薛凝一眼,凉薄地说,“呵,拾月。本宫说什么来着,你不解风晴,自然有那解风晴的人。”
拾月一想到,将会发生的事儿,泼天的怒意染红了眼尾,发恨道:“洛文,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日后,我必让你死在我的手里!”拾月还没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间一点点陷在了这个由她一手创造出来的世界。
洛文凑近她的脖子说,“好。本宫等着那一天。”便狠狠咬了下去。
拾月脖子上的血顺着往下流,与薛凝的落红。几乎同时浸染在雪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这一次洛文比上一次咬得还狠,拾月仍是一声不吭。薛凝也不吭声,却让整个房间的动静更清晰了,魔音入耳,拾月实在受不了,“洛文!你这怪物!我一定会杀了你!”
洛文染血的唇,心满意足地笑了。“既如此,本宫不妨让你更恨我一些。”
他猛地用手斯了包裹着拾月上半身的黄绸,雪白的、还有那胸口上黥的他的字。
他的双眼Y潮翻涌,薛凝痛得死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拾月和薛凝就像是砧板上的两块鱼肉,任他宰割。
这段折磨,到底持续了多久拾月也不知道。因为只坚持了1小时后,她便低血糖晕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回到了尚阳殿。若不是脖子传来的阵阵剧痛,她都会以为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根本不敢想象薛凝的遭遇,也不敢闭眼,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她那张苍白着、了无生趣的脸。
她爱洛文。真真可怜。
“...”她想喊富贵,却在一瞬间,哑掉了。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承受了多大的精神伤害。
拾月一颗心像是揉碎了一般疼,眼泪也争先恐后地滚了出来,连哭都是哑然的。她还是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稍微一动,脖子那里痛得她呼吸都是一窒。
她不敢低头,只是余光瞥了一眼,衣着还算完好。便慢慢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黑夜,铺天盖地,向她袭来。可她自问,经历过地狱,又哪里会怕什么黑呢。
不等她召唤,王三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眼里的红血丝纵横交错着。
“姑姑。你受苦了。”
“...”一瞬间又没提起那口气,她又酝酿了阵子。才接着道,“富...贵,给我弄碗糖水来。”声音微弱得令人心疼。
“是。”王三是跑着去的。
让拾月不禁感慨,这宫里,奴婢们倒都是一条心的。
她回到房里,坐在桌旁,安静等着。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她了。
果然没等多久,王三的糖水和洛若都同时到了。
她现在的样子,许是颇有几分可怕,让洛若那双向来冷清的眼睛里都不禁闪过愧疚之色。
拾月端起碗来,一口气把糖水喝了个干净。
她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疼。脖子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看到这一幕,洛若什么也没说,落荒而逃。
王三皱着眉,给她递上了一条干净的手帕和一瓶十分眼熟的外用伤药。
她无不残忍地想着,就让这伤慢些好吧,她也好做些自己的事情。所以只接过了手帕,然后毫不犹豫地捂住了伤口。
痛!很痛!但越痛做起事来才会越得心应手。
从哪里开始好呢?
秦悦姗的秦吧。
工部今年的运势,可不太好呢。
她想着想着,竟疯了一样地大笑起来,令王三不禁脊背发寒。
这深宫,净会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