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现在八成也在因为这个事儿苦恼,所以他哥刚对哥哥说可以来探望之后,哥哥便立刻来了。
程楚御跟别人不一样,他很矫情,也很娇气。
他如果对什么事有愧疚之心,就会当场弥补,是个事儿不过夜的人。
并不会因为被陌生男人欺负了,就自己神伤,又或者觉得自己脏了,不配来找他。
他只会想把那个人逮到弄死,其他的丝毫不会有负担。
毕竟,在程楚御的理论里——他被陌生人欺负,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对别人有愧疚?
他想告诉哥哥,这事儿就是他做的!
他特别想说出来!他对程楚御的每一分占有,他都想完全记录下来,并且告诉程楚御!
但是他现在不能说……
不能……哥哥知道他偷跑,会生气的。
他答应过程楚御,不会偷跑,谁也别想戳穿他。
江邃咬着手指,狠狠啃了一下,眼底满是灿然的微笑。
便在此时,程楚御的手机响了。
程楚御还在里面洗澡,江邃看了眼,是白城发的微信消息。
【白**:楚御,我有眉目了!我好像知道是谁欺负的你了!】
江邃眼睛一亮,瞳孔骤缩。
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这个白**,应该是白城吧,哥哥没给他备注全名。
而且,他说,他知道是谁欺负的哥哥。
江邃点开语音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听见对面那声和自己极度相似的“楚御”,江邃笑的更灿烂了。
“楚御!我让人去查了,我听Lp的江致霆说,他弟跑出来了,我怀疑可能是江邃弄的你。”
语气温润无比。
“他或许是觉得咱们俩有什么,所以才把我丢出去的。”
语气善良,毫无指责之意。
“楚御?你怎么不说话?”满是担忧。
“你是不是也吓到了,你别怕,你不是说他是你老公么,他应该不是真的想伤害你,你要不去问问他?”
十分贴心。
江邃眼睛亮晶晶的,表演的真好。
“你昨天骂我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语气,也不是这个声线吧?”江邃十分单纯道。
对面突然哑了。
江邃笑道:“你学我学的好像,需不需要我夸夸你?”
毫无侮辱的意思,但愉快的声音里透着诡异。
“你是江邃?”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
江邃笑道:“这才正常。”
“下次就这么跟我说话。”江邃提醒道,“不然,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白城:“你敢!”
“我敢啊。”江邃茫然,“是谁告诉你我不敢的?”
“你是叫白城是吧,”江邃笑道,“你手里应该有我不少的监控视频吧,不然你也不可能学这么像。”
“你胡说什么?我一直这样!”白城道。
“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可笑吗?”江邃声音兴奋中充满了乖戾,“在徒劳无用的狡辩中,最可笑!”
“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
“你以为你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其实不过也在别人的剧本里。”
江邃越说越兴奋,“我很期待跟你再见面,我想亲手,把你变成完完全全的小丑!!!”
“疯子!”白城直接把电话挂了。
江邃把他拉黑了。
然后给江致霆发消息:【哥,白城诬陷你泄露我出逃的事儿。】
江致霆正在拍戏,看见消息:【草!那傻逼!我特么都没见过他!我怎么泄露!】
【江邃:你见我的时候可能被跟踪了,去回家问问爸爸,可能是他做的。】
给江致霆发完消息,江邃又给程启瀚发了消息。
【江邃:大哥,我是你弟媳妇儿。】
【程启瀚:……滚啊!】
江邃有程光越的联系方式,但他就是更喜欢给程启瀚发消息,因为程启瀚特别喜欢生气。
程光越太有心计了,跟他交流没意思。
【江邃:大哥,你去找我爸吧。】
【程启瀚: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我去找他干嘛?】
【江邃:你去查他和白城关系,再查查他和那个刚出狱的小丑的关系。】
【程启瀚:你什么意思?】
【江邃:字面意思。我都给你们线索了,快去查吧。】
【程启瀚:你自己怎么不查?】
【江邃:忙着谈恋爱啊。】
江邃把手机放下,看着从浴室出来的程楚御:“哥哥~”
程楚御嗯了声,很自觉的过来钻进被窝。
他靠在江邃身上:“我躺一会儿再走,身上有点酸。”
江邃笑眯眯道:“哥哥该不会有宝宝了吧。”
程楚御瞪了他一眼:“想要你自己生。”
“我就是昨天没睡好。”程楚御闭上眼,正要小憩一会儿,突然有人敲门。
说是送药。
因为江邃之前跟医生说过,如果有事找他,一定要先敲门,而且不能不经允许随意进来。
“哥哥,有人给我送药,我出去看看。”江邃温声道。
程楚御被照顾惯了,如果只有熟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从不会抢着做事。闻言,直接翻身缩进了被窝。
江邃温柔摸了摸他的头,趿拉着拖鞋下床。
“先别进来,我换衣服。”江邃说。
程楚御茫然:“?拿个药换什么衣服?”
但他没多想,闭上眼休息了。
江邃确实打开了衣柜,但并没换衣服,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美工刀,走到了门口。
门外,是一名男护士,他递给江邃一瓶药,正要说话,江邃反手带上门,左手捏住他的脖子,猛地按在了小推车上。
男人的嗓子被掐住,无法说话,手想动弹,但却被江邃一美工刀钉在了小推车上。
男人惊恐看着他,口型像是在问他要做什么。
江邃温声笑道:“我从不吃药的。”
江邃说完,把男人打晕,横放在小推车上,拍了几张照片后,朝主治医生的房间推去。
江邃哼着歌,男人的手流着血。
鲜血滴在地上,吧嗒吧嗒——连成一条通往走廊尽头的线。
“医生好。”江邃开心的敲门进去。
医生看见小推车上的一条人,愕然:“这、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谁派来给我送药的。”江邃温声笑道。
医生茫然:“药?我没开药啊。”
江邃从进来开始,就没治疗过精神病。
一直治疗的都是omega信息素排异症。
而后者的药剂,都是定期在手术室注射的,根本没有安排口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