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起上吧,也许才有一丝希望。”夏天启冷冷说道。
“小心,不要分开。”司马文山道,声音很平静,其他人立刻冷静下来。
司马文山此时已相信是夏天启独自一个人灭了温家,以他此时的内力和武功,大家合力出手也没有胜算,况且他可以凭借神出鬼没的身法逐个击倒,根本不给合围的机会。
凭夏天启的内力完全可以一掌击毙徐云山,杀死司马尚,而他留着这俩个人的命,就是想以此拖住所有人。
夏天启根本不打算放过一个人。
“家主先走,我们拖住他。”司马文山身后一人低声说道。
司马文山出门之时,司马长空担心他的安危,特意派了自己的三个护院跟着他,这三个人追随司马长空多年,名义上叫护院,其实司马长空一直把他们当兄弟对待。说话之人名叫管寻三,四十来岁,身材高瘦,面容冷峻,一双大手特别显眼,人称千手飞刀,是暗器名家,一手飞刀绝技神出鬼没。后面两人一人叫杜先,另一个名为杜归,是同胞兄弟,各拿一把钢鞭,三十六路祖传鞭法威力无穷,当年二人联手横行漠北,未曾一败。
“想走,已经晚了。”夏天启没有听清几人对话,但看出来他们的意图,话音未落,拔剑冲向司马旗。
司马旗和地火堂堂主赖九州,大漠堂堂主殷小奎三人迎面而上,一剑一刀一枪,分上中下三路暴雨般奔向夏天启要害袭去。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夏天启忽然脚下一滑,身体忽然转向,速度却丝毫未减,冲向最西面的老张。
老张武功本就一般,没想到夏天启会先找上自己,想也没想就往右一闪,想向司马文山靠拢。夏天启径直冲了过去,并未追老张,与老张错身之时,反手甩出一剑,二人本相差近两米,夏天启看似随意的一剑,堪堪划过了老张的喉咙。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老张与夏天启之间的距离正好是夏天启手臂与剑的长度,如果老张再远一些,或者夏天启慢一些,剑尖就不会正好将老张喉咙划开半寸。
夏天启身法依旧未停,冲树下的那几匹马而去,他本来就不是想杀老张,目标就是这十匹马。
夏天启动手之时,司马文山就拔剑而起,无奈夏天启的身法太快,老张倒下时他与夏天启差了一步之遥,而司马文山到了树下之时,他与他已然相差五步之多。
夏天启接连在每匹马的脖颈之上拍出一掌,转眼之间拍到第五匹马,第一匹马才哀鸣一声软软的倒在地上。正当夏天启正欲落掌第六匹马之时,管寻三的三柄飞刀到了他的眼前,两柄射向他的肩头,一柄射向他的咽喉,夏天启的掌并未停下,手中剑快速绝伦的横排轻挑,三柄飞刀立即改变了方向,在他掌击中第六匹马之时,被他击飞三柄飞刀分不同方向射在了另三匹马的脖颈之上。
飞奔而来的管寻三信心满满,飞刀也许无法伤到夏天启,最起码能拦截一下,他天生神力,加上内力深厚,飞刀势大力沉,从未有人敢硬接,没想到在夏天启剑下却轻易改变了方向。
夏天启飞身扑向最后一匹马,这是司马文山的马。
司马文山一招“九天飞剑”,空中头下脚上一字而下,势如闪电直刺夏天启后心。司马文山认为自己占着空中飞下的势头,外加自己雄厚的内力,夏天启想接下,必然会转身,可夏天启头也未回,反手刺出一剑,二剑相交,司马文山手中巨震,夏天启的剑却只是抖了抖。
司马文山感觉剑上一股巨力压来,非自己能敌,手腕一抖将劲力改成横向,卸掉来力,错身飞落一旁,也算是司马文山内力精妙,换成旁人恐怕收不住势头,又无法变招,直接送到夏天启的剑下了。
在沙漠之中二人斗成平手,此时夏天启一剑就将司马文山击退。
夏天启此时已到马尾,欲闪身到马头位置击毙此马,忽听旁边一声口哨,马腿忽然向后一蹬,马蹄踢向自己胸口。
司马文山的马颇通人性,司马文山口哨之声一响,它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这一蹄迅猛无比。
夏天启想不到这个变化,慌忙之中一掌击出,掌蹄相交,身体缓冲了一下,立刻倒飞而出,翻身落地之后胸口一阵翻腾,好在他的内力早已今非昔比,并没有震出内伤,再看自己手掌上全是淤泥,如同马蹄一般。
夏天启落下之时恰好落入了七人包围之中。
“只有一匹马,除了司马文山,你们之中可以走一个人。”夏天启道,当年在古风口,自己被吉仁泰背叛,今日也让司马文山尝尝背叛的滋味。
“嘿嘿,你以为司马家的人像你们夏家人一样是忘恩负义之辈?你想错了。”司马旗一抖手中剑,冷笑了几声说道。其他人都不屑的看着夏天启,他们觉得夏天启很好笑,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也难怪有贪生怕死的兄弟。
“缠住他半个时辰。”司马文山横剑于胸说道,刚才与夏天启对剑,他感觉对方内力虽然深厚,却有一些飘忽不稳。夏天启陡然之间内力突增,必有奇遇,这种际遇缺点就是根基不牢,时间一长必会出现内力不畅,这是他们击败夏天启唯一的机会。
司马文山看得很准,夏天启内力不稳的确是他们取胜的唯一机会,但他算错了一点,就是时间。
众人合力却无法缠住夏天启半个时辰。
七个人都是硬手,车轮一般轮流出手,总是三人进招,招招是杀招,四人防守,有人保护出手才无所顾忌。夏天启想速战速决,以快为胜,十余招之后发现对手各个身手了得,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三刻还真奈何不了他们。
转眼间五十招已过,司马文山正暗自窃喜,只要坚持到二百招之后定有机会,可百招之后司马文山感觉有些不对,刚才他的剑与夏天启的剑相交之时,剑柄有些发寒,可几次相交之后他发现有一丝寒气已然不知不觉间侵入到了他的体内,内力运行有些不畅。
“不好”司马文山暗叫道。其他人内力不如司马文山内力深厚,也感觉到手臂发凉,出招渐渐慢了下来。
夏天启的剑疾风神出鬼没,就像同时能够刺出七八剑一般,七人攻少守多,虽未败,但怕是坚持不了太久。
“撒手。”夏天启一声轻喝,身体半转,一招“三分天下”疾刺三剑,铛铛铛三声之后,司马旗和赖九州,杜归手腕同时一麻,两剑一鞭脱手而出。三人忙闪身后撤,夏天启身体忽然回转,同样又刺出三剑,两条血线飞出,杜归被一剑封喉,赖九州心口中剑,刺向司马旗的剑被司马文山的剑及时挡住。杜先见兄弟倒地,心里一疼,立刻失去了理智,一个箭步上前,轮鞭猛向夏天启的头顶砸去。
“不要。”司马文山想制止已然不及。
夏天启一剑击退司马文山,反手一剑,接着回剑刺向司马文山,杜先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他甚至没看见夏天启向自己出剑,就感觉喉咙一凉,顿时浑身无力,挥出去的长鞭失去了力道,身体一软咽了气。
杜先和杜归兄弟二人兄弟情深,但一直互相不服气,凡是都要争个高下,最后在送命这件事是杜先还是慢了兄弟一步,并不是名字叫先就能争先,毕竟他弟弟名字是归西的归。
“我说过,除了司马文山,你们可以走一个。”夏天启逼退司马文山收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