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秋老二见白空雨出来了,立马来到他的旁边。
“少爷,温三爷还在前面等着呢。”
“知道了。”
秋老二回头看了看小屋。
“姓连的招了?”
白空雨摇了摇头。
“那你把他交给那个老太婆,回头怎么向老爷交代啊。”秋老二有些急,并不是因为担心白空雨没法交代,而是怕自己也受牵连。
“放心,他死不了。”白空雨笑了笑,笑容有些诡异,秋老二见到这种笑容后背就发凉,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比他父亲还狡猾。
身后的小屋们吱嘎的一声开了,廖默语与年轻人走了出来。
“你一定要看好他,过些天我会再来,切记留着他的命。”廖默语说完就离开了。
白脸年轻人跟在后面,路过白空雨之时瞄了一眼白空雨,目光有些钦佩。他其实不想这么麻烦的去找那个叫什么小玉的姑娘,因为他想在连一行身上试一试那根钢线的方法,他并不认为连一行是什么硬骨头。
“你看好他,我去见温须也。”白空雨道
温须也的确等不及了,他担心温天仇和司马文山对付夏家的事,想早些回去,但他必须拿到东西才能回去。
“温爷,这是你要的东西。”
温须也伸手接过这本有些发黄的书,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目光中却难掩心中的激动。这本“神工机鉴”温家寻求多年,终于到手了,温须也怎能不激动。
温须也只是简单的翻了翻就看出这是真的,毕竟他浸淫这方面多年,另外他收藏了很多的书籍,一摸书皮就知道是陈年老书。
“古兄果然是讲信用的人,不知他在不在这里,能否一见?”温须也道听温天仇提起过古月中,但却一直未见过,想见见这个人。
“家父并不在这里,自从在泉石镇分开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晚辈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实在抱歉。”白空雨道。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告辞了。”
出了安乐赌坊的后门,温须也立刻带上了斗笠,他一刻也不想久留,听说这安乐谷外谷进来后想出去怎么也得扒层皮,虽然他在泉石镇吆五喝六的,但他有自知之明,在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温须也跟后面的三个人低语了一番,几个人向东走去。躲在对面二楼角落里的方醒此时正在犹豫,看着温须也时眼睛冒了光,他知道这个老狐狸怀里肯定装着他梦寐以求的“神工机鉴。他又抬头看了看赌坊的后院,想看看里面却看不到,倒不是因为他个头太低,而是因为这道墙实在太高了。他不敢进去,但他知道连一行就在里面,这几天他一直蹲在这里盯着,等着丁风来救连一行。
方醒看着温须也的背影即将消失,他咬了咬牙,在墙上做了个标记,然后起身跟了过去。这个时候他想到丁风交代他的话,心里有些担心,万一自己离开这段时间连一行被白空雨带走了,估计再就不好找了,到时候自己如何跟丁风交代。不过随即一想,如果得到“神工机鉴”自己还回来干什么,别的能耐没有,逃跑的能耐他自信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到时候丁风也找不到自己了。
有时候托人办事得找个可靠的人,显然丁风找方醒办事找错人了。
安乐谷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的热闹,夜色还未浓,街上的灯已通明。温须也出得赌坊后又等了一个时辰,天黑了才动身出城,他对这里不是很熟悉,事先让人选好了路线,道路如同迷宫,七拐八拐眼看着就要出了城,过了奈何酒楼不远处的马匹早已准备好。
温须也长出了一口气,他并非是害怕,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可有些事情就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条出城的路很窄,两面是高高的院墙,平时都没有什么人经过。可是今天前面忽然被堵住了,堵得严严实实,如同一堵墙一样,温须也脸色一变,回身看了看后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身后的三个人都抽出了兵器,温须也没有贸然上前,示意拿刀的那个叫二子的年轻人过去看看。二子心里暗骂自己倒霉,但没办法,小心翼翼的走到这堵墙面前。周围安静的很,二子不喜欢这种安静。当他看到这堵墙的时候,他的眼睛睁得有些大,因为这条路线是他踩的点,下午的时候他还来过,可眼前这堵墙却真真切切的立在路中间。最奇怪的就是这堵墙很旧,像很久以前就立在这里,与两边的墙已融为一体。二子揉了揉眼睛,用刀尖捅了一下墙,刀尖上的感觉告诉他这堵墙很坚硬,此刻他的心不怎么坚硬了,他忽然想起来鬼打墙的故事,不知道这个解释温须也能接受不,要不然他肯定会被暴打一顿了。墙有一丈多高,但他没敢越过去,他想往回走,转过身之后忽然眼睛又大了少许。
此时月色很亮,温须也三个人都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二子,就看见二子用刀尖捅了捅墙,然后慢慢转过身来,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眼睛瞪得比他们还大。他们刚开始还不明白,如此大眼瞪小眼的瞪了片刻,老狐狸温须也忽然明白了,转过身观看,如果从眼睛的大小来区分的话,此时老狐狸变成了老牛。
来时的路同样被堵上了,一面同样高度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