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焦清素与夏中举、司马长空、肖煌候并称为塞北四剑,很少有人能在他的剑下走过十招。据说焦清素临死之时也没闭上眼睛,手中的剑也没放下,二十三道剑伤布满全身,伤口深浅不一,凌乱无比,道道剑伤都不同,如同二十三柄不同的剑所伤。
没有人知道月圆之夜焦清素为何一个人去后山。
是谁杀了焦清素?很多人不由得联想到司马家和夏家,如果说这是夏家的反击,那么可以说对司马家是致命一击。
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靠的是刀剑,一个家族在江湖中立足靠的却是生意,恰恰司马家很多生意都在清风口的码头。
司马长空很愤怒,他其实早就料到夏家的反击会很猛烈,但没想到第一个惨遭毒手的是自己妹夫。焦清素虽然名字带着素字,但绝对不是吃素的,夏家居然能悄无声息的将他除掉。
夏天启自然很开心,但他却也是一头雾水,因为这件事跟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马家与夏家虽然撕破了脸,但这是夏家与司马家的事,一直没有波及他人。夏家一直只针对司马家,这是江湖规矩,冤有头债有主,不要牵扯其他人。如果牵连他人后果有害无益,因为司马家也会同样对夏家的朋友出手,那么现在很多与夏家结盟的帮派就会人人自危,与夏家撇清关系。
夏中举让夏丘山查清此事,海清帮的仇家有很多,除了夏家很多人也都想要焦清素死,“是谁屎盆子扣在夏家的头上?”夏丘山想起了夏天启说的话。
夏丘山脸色微沉,他没有想到眼前之人这么难对付,四人夹击之下居然坚持了二十个回合。“雕像”且战且退,渐渐向院中的几棵枯树靠去,忽然左手三点寒星射出直奔正面而来的夏丘山,同时身体如鱼般左右扭动,在棍影之间的缝隙之中居然滑了出去。
“哼!”想借助枯树限制长棍,没那么容易。”夏丘山暗道,闪身躲过迎面飞来暗器,手中大棍横推而上,挡住了“雕像”的面前,暗器直接没入了枯树之中,不过声音却不同,“嘭”的一声仿佛切断了绷紧的弦。
夏丘山看到“雕像”的嘴角诡异的一笑,随即身后传来咔嚓的一声。
“不好”几个声音同时说道。
夏丘山来不及回头,脚尖点地向前纵身飞去,手中巨棍直戳秋老二。
“雕像”右手一扬,一阵黑沙爆射而出,左手刀反撩,挡住后面袭来的长棍,夏丘山见黑沙迎面,忙一闪身,就在这个当口,“雕像”身体一晃,与夏丘山错身而过,飞身落在了倒下的枯树之上。
漫天的黑沙飘落在枯树之上,在夏丘山几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之中,枯树连同“雕像”化作熊熊大火燃起,一阵鬼笑之声从火中传出,最后化作灰烬。
人就这么的没了。
“大哥,他自己把自己烧死了?”小十一挠了挠头道。
老二和老九看着小十一的样子笑了笑。
夏丘山飞身跃上院墙,天地只见一片寂静,雪夜之中能看到很远。
夏丘山回到院中,摇了摇头。
”算了,不用追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清风口吧。”虽然风雷骑与秋家仇深似海,但那都是在秋凌志执掌血沙帮之后的事了,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去清风口。
“大哥。”老二指了指秀才所在的房间。
秀才死的样子很安详,嘴角上翘,看着像一个真正的秀才了。
夏丘山拿起地上的小盆闻了闻,一丝香气飘出,顿时感觉头中一沉。
“这是什么?”小十一也闻到了香气。
“这好像是东瀛的一种药物。”夏丘山道。
“大哥,你说刚才那个人是秋白风的兄弟?”。老二想起了刚才夏丘山的话。
“此人的刀法虽然夹着着东瀛刀法,但底子还是以秋家刀为主。”夏丘山道。
“这么说那个凭空消失的应该就是秋白风的另一个弟弟,这也太诡异了吧。”小十一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碰见了鬼。
“只不过是一些戏法而已。”夏丘山笑了笑说道。
“他们为什么要抓秀才?要报仇应该应该先找马三啊?”老二道。
“这就不清楚了,看样子是对秀才用了些手段。”夏丘山道。
“他们想知道什么?”老二道。
夏丘山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秀才什么来路他不知道,但对方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截下他,带走的姑娘又是谁?
“走吧。”夏丘山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