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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启与司马文山飞身而起,迎风向东飘去,二人都想占据上风口,几个起落已离众人三十余丈。司马文山见无法取得先机,一抖手中长剑斜刺里奔夏天启刺去,司马家剑法以绵长沉稳见长,但速度也不慢。
夏天启手腕一翻,寒光一闪,剑如苍龙般刺出,二人身法一错,剑刃相碰之声响起之时,夏天启的拳就到了司马文山的面门。
司马文山的掌早已守候,夏天启感觉自己的拳就向打入棉花一样,如泥牛入海。
“好深厚的内家功法。”夏天启暗自道。
“好霸道的拳法。”司马文山收回左掌后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二人双目对视,双方一直都将对方视为自己的潜在对手,却从未交手过,就连对方的出手也没有看过。
风沙渐渐消去,时间不多了,但双方却未轻易再出手。
不过司马家的人却都叫苦不迭,人数上本不占优势,都擅长单打独斗,混战中大多也是一对一的出手,让善于穿插配合作战的风雷十三骑占尽了优势,已经有好几个弟兄倒在了地上。
“妈的,没想到会是群殴,岳青里怎么还不回来?”司马尚感觉很沮丧,将嘴里的哨子吹了又吹。
司马文山听到司马尚的哨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司马文山的手一直很稳,高手对决就怕分心,与夏天启过招可容不得丝毫的分心。
夏天启人讲究,但剑法去不讲究,快,毒,狠。
司马文山的剑却如高山流水般,抽、带、提、格、压、刺,沉稳中未有半点慌乱,夏天启的剑越来越快,司马尚的哨声也越来越急,但司马文山始终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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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风有些懊恼,都说人老奸马老滑,胯下这匹老马进入沙漠就开始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往前走了。但人怕逼马怕骑,丁风轻轻拍了拍马背,低声说道:“以前也有一匹马不听话,不过它已经在我肚子里了。”
老马仿佛听懂丁风的话了,速度快了一些。
都说老马识途,这匹老马常年穿行这片沙漠,风沙之中也识得进入沙漠的路,要不是花了大价钱,估计老汉也不会买给自己。不论司马家和夏家在这片沙漠里做什么,都不会离这条线路太远,一则深陷沙漠即使神仙也不好出来,二来谁都会为自己留条后路。
从早晨进入沙漠,如今已感觉到傍晚的凉意,丁风喝了口水,又给老马喝了一些,一路上杳无人烟,但丁风仿佛很享受这黄沙中的沙景,嘴里衔着枯草,看着灰蒙蒙的日落。
忽然他脸色一变,身体轻轻一晃,人已立于马上,举目向西望去,黄沙之中并无什么异常。老马也停下了脚步,估计也在奇怪这个新主人怎么会忽然这样。丁风脚尖轻点马背,身体如鹰般飞起,身体如离弦之箭在沙海中前行,所过之处只留下留下浅浅的沙痕,刚出现就被风沙抚平了。
在越过一堆乱石后丁风停下身影,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峡谷,丁风并没有犹豫,直奔谷内飞落,杂草丛生间偶尔几颗低矮的树木,迎着落日余晖更加显得荒凉。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对面而立。
白衣人,剑眉朗目,头发随意的用麻绳扎住,宽大的长袍被一根红带简单的打了个结系在腰间,迎风孤傲而立,显得潇洒自如,鲜红的剑鞘格外与众不同。
“你倒是找了个好地方。”岳青里道,他与王烈在风沙中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这里。
“岳青里,听说你的剑是漠北最快的。”王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种久违的杀意让他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快感,仿佛血液都沸腾起来。
“是吗?我不知道。”岳青里对别人的话从来都不在乎。
王烈见过夏天启的出手,是他见过最快的人。有人曾见过王烈的剑,认为他出剑的速度不次于夏天启,但王烈知道夏天启绝对比他快。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夏天启的身边,他不图钱财,不图地位,更不图名声,他图的是从夏天启学到快剑的精髓,聪明的人会从不同的人身上学到自己所需要的,显然王烈是个聪明人。
这些年他的出手越来越快,无论从手法还是心境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他仿佛找到了传说中心剑合一的状态,所以他的心再也不安静了,他想要证明自己。
江湖中人证明自己最好的方法永远只有一种,也许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要想在一件事上证明自己,就去找在这方面最厉害的人,之后证明你比他强。
夏天启一直认为王烈的梅花针是最危险的暗器,却不知道他在剑法的造诣已超过梅花针。
王烈认为漠北值得他去挑战的只有三个人,夏天启、司马文山和岳青里。但夏天启对他有恩,他不能对其出手。司马文山是夏天启的对手,轮不到他出手。所以他在等这个机会,当他看见岳青里的那刻起,他就想与岳青里公平一战,所以他选择了这个峡谷,漫天风沙的沙漠中也只有这个地方,能让他二人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我的剑下不死无名之人。”岳青里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天生这样还是后天养成,岳青里总是眼睛上扬,一种孤傲的神态。
“哼,果然跟传言一样狂,不过你很幸运,多少年来,你是第一个值得我的剑出鞘之人。”王烈说道。
“我的剑下不死无名之人。”岳青里重复了一句。
“你记住,我叫王烈,别最后死在谁手里也不知道。”王烈不由得心头火起,生活在阴影里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
“王烈。”岳青里点了点头。
王烈剑已出鞘,一股杀气袭来,连风都仿佛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