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韵姐,我保证,没有后悔,要说这世界黑暗,天下这么大,哪里不黑暗,哪里有桃花源,不都是人间地狱,所以无论我在哪里,都会遭遇到一些可怕的事情,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好好呆在韵姐身边呢!”
沈之韵听完,颇为感动,当场掉下几滴眼泪,认为自己是找到了好朋友,说到好朋友,她又想起了苏允修,那个不知道有没有把她当朋友的姑娘,如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往事在她的头脑中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她几乎快忘了究竟是谁的错,不过如今苏允修了无踪迹,追究这些有什么用呢,她笑了笑:“金绵,折腾了大晚上,赶紧去睡吧,明天早上我想吃你烙的饼!”
说着,就把金绵往她的房间里面塞。
而她自己,站在院子中央,看着那泥土做的围墙,陷入了沉思,泥土围墙不高,但绝对比她高,可是也不难翻阅,但凡手脚齐全的人,都能翻进来。沈之韵想起了现代人在自家墙头立玻璃碎渣,这里没有玻璃,让她去买碗回来打碎成渣往墙缝里面塞,她又没那个豪气的心,认为非常的浪费,想来想去,沈之韵把目光定格在了木头上面,或许把木头削减了放在墙上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她刚刚下定决心去弄点木桩子回来,又忽然想到,这样大张旗鼓地往自家墙头立木桩子,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有贼吗?邻居们会怎么想,会不会从此给他们脸色看,可谁知道他们只是两个生活不易的弱女子,她还是放弃了木桩子的想法,忽然又想到了针,这个年代,应该有那种非常粗大的针,比如缝被子用的,扎在墙头,工程量小,兴许比木桩子还管用呢!
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有办法把自家院子弄得更加安全就行。她真的是个缩头乌龟。
打了个哈欠,她摇摇晃晃地也会放去了,一头扎进今天刚洗的被子里,上面有阳光的味道。毕竟是累了一晚上的人,一躺下去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只在梦境里面乱转。
夜晚的石头镇,像一弯潭水,陷入了波澜不惊的状态,可是里面的鱼虾还在活动。
今天差点要了沈之韵两人姓名的男人姓岳,单名一个金字,人如其名,他视财如命,可是对于自己的性命,他也未曾有过半分的懈怠,其得力手下经常流连于各大名医家门口,希望能把他们招来给家主人补身体,这也是他为什么阅女无数,还那么健康的原因。其人非常重视养身,没有妻儿,如今单身一人。但是自认为活得非常自由。
这照例是一个不错的清晨,阳光照例从东边的窗户洒进来,柔柔的暖意渐渐传到人的全身,岳金此时正坐在柜台前喝着一壶上好的龙井,眼神空洞,没错,他又来上班了,这个职业他认为很有意思,所有的职业中最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