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家里没别人,他是村里很多姑娘都想嫁的对象,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爹娘前几年出了事,全死了,谁要是嫁给他,就成了家里的女主人。
可叶青眼界高,从来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故而也算得上另一种程度的洁身自好。
小时候在镇上的学堂里上过学,很是认真的读过几年书。故而很是懂得一些大道理,因此身上也带了些书生气。清清白白地当了二十年处男,他有时候看到邻居家姑娘扭来扭去的大屁股和腰,也会有动心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往心里去。
因为配不上他。
乡间的小路,经过了大雨的冲刷,泥土或者草,草混合着树叶。黏糊糊地,全粘在一起,人踩在上面,脚也会粘住。叶青很有这方面的经验,他站在自家院子门口停了一下,最后还是跺毁了屋子。因为新得的布鞋白白净净,一尘不染……
他满载忧愁地坐回椅子上,打开了灯,清瘦的面庞愁眉紧蹙。他想,得采取措施撮合一下沈之韵和苏界了。
然而由于自身都是个雏,想破脑袋也只是啥也没想出来。
第二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叶青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脑门上的痘痘越来越远严重了。他准备去找苏界,一献心中酝酿了一晚上的大计。然而人一路从家里走到沈之韵家,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及至到了沈府,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院子,才知道昨天晚上一夜的功夫,苏界连人带兵全走了个没影。
为什么走,他不知道。不过此时的他,更关心的,乃是沈之韵,他一边在心里祈祷着苏界千万已经把沈之韵带走了,一边大步流星飞一般直奔沈之韵所在地。
一入门,就和蹲在地上洗脸的金绵打了个照面,双方愣了一下,还是金绵先开的口:“叶……叶青哥?这么大早上,你来是……?”
金绵把满腔的疑惑写在脸上,与叶青的满脸疑惑正是凑成一对。
叶青不明白苏界为什么说走就走。
屋里的沈之韵听有人来了,慢慢走了出来:“谁呀?叶青?你怎么来了?”
叶青由于走得太快,现在还喘着粗气,意识到自己无言以对的尴尬,他轻咳一声,说:“我是来……看看沈姑娘你的,你这两个月平白无故不见了,担心你遇到什么困难。”
沈之韵傻得有限,并不认为眼前这个人是来赠送爱心的,皮笑肉不笑地说“多谢叶青大哥关心,我没有什么困难,我好得很,皮肤水润有光泽,头发乌黑透亮,就连多年的颈椎病都好了呢!叶青大哥如果真想关心人,我敲村口的李寡妇是个不错的选择。”
叶青嘴角抽了两抽,决定问清楚苏界到底为什么走。他懂得根据形式变换策略,既然苏界走了,沈之韵没了靠山,也是一个好机会:“我还有一事请教姑娘,我对于苏界公子非常崇拜,想问你,他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