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花婶子六情无主,将自己的身子全部缩进张猎户怀里,不敢露脸,张猎户紧张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伸手快速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胡乱的遮挡住重要部位:“你们是什么人。”
待走近了才看清,都是他们村的人,为首的是里正,里正也看到了张猎户。
此时的张猎户光着身子,怀里搂着一个女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
“里,里正大叔。”张猎户说话都结巴了。
“穿上衣服,回去再说。”里正一甩袖子,气哼哼的走开了,真是丢人现眼。
花婶子那个悔啊,眼泪直流,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这下完了,全完了,和人私通被抓住是要浸猪笼的,她不想死啊。
最后二人还是被关进宗族祠堂,清河村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连夜商定,第二天一早公开审理此事。
这件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清河村的各个角落,宗族祠堂平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村里有重要的事时,才会开祠堂。
今天却是人满为患,村里的几位老人已就坐,个个一脸的肃容,里正站起身子轻咳一声。
“昨天晚上咱们村里发生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至于什么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如此毁我清河村名声,定不能容他们,不管是谁,做出如此下作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把花婶子和张猎户带进来。”
很快,花婶子灰头土脸的被村民带了过来,却不见张猎户,那村民跑到里正面前,小声耳语几句,里正听后露出惊讶之色,又转身和几位长老商议。
“怎么回事,张猎户呢,咋没把他也带过来。”
“花婶子,这名叫的真是名副其实,都不知道和几个男人好过。”
“自己有男人,还惦记着别人家男人,呸,真不要脸。”
张猎户的老婆王氏早早就等在人群中,一看花婶子被押过来了,瞅准机会,上前一把抓住她头发,用尽全力的撕扯着。
花婶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按在地上,王氏娘家是杀猪的,生的比一般妇人都要壮实,三二个回合就将花婶子压在下面,双手张开,强壮有肉的大手,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直把花婶子打的哭爹喊娘。
围观众人没一个上前拉架的。
谁让花婶子平时不得人心,见状还恨不得上前给她两巴掌,哪里还会给她出头。
干出这种事,被人打简直是活该,就该打,狠狠的打。
没一会儿,花婶子嘴角流血,披头散发,衣服乱七八糟,加上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又惊又惧,异常狼狈,哪还有以往的模样。
里正看打的差不多了,才叫人给拉开:“王氏,不能再打了。”
“打死这个贱人,偷汉子偷老娘头上来了,我呸。”王氏似是还不解气,一口浓痰吐到花婶子脸上。
里正没在继续理她,对着村民说道:“昨天晚上张猎户跑了,他本就不是我村土生土长的,前些年随他父亲逃荒,我们祖上良善好心收留他们一家,今天竟闹出如此丑闻,族里一致决定,将张猎户一家逐出清河村。”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虽然他跑了,但是花婶子不可饶恕,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另我们整个村子跟着蒙羞,所以,族里长老们一致决定,明日午时浸猪笼。”
在古代,宗族长老对于族里犯了大错的族人,有着绝对的惩罚权利,就算县令来了,都不能改变。
瘫坐在地上的花婶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很快身下氤氲出一大片尿渍。
李老六刚带着儿子赶到,就听到最后一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二毛三毛看着他娘倒在地上,大哭着跑了过去,只有大毛站在原地没动,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任李老六怎么求情,几位长老一致决定的事情也更改不了。
晚上李老六拿了吃食,带着儿子来送花婶子最后一程。
看到李老六,花婶子满心悔恨,想想李老六这些年对她的好,她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种对不起他的事。
虽然李老六没什么本事,但是他挣的钱全部交给她,即便她拿钱买了不中用的胭脂,以至于孩子们饿肚子,也从没打她过。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花婶子忍不住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老六,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们,可是我不想死啊,都是张猎户他勾引我的,不是我,是他,是他。”
李老六在最初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恨不得亲手杀了这对奸夫淫妇,可是等他回来,看到孩子们渴望的眼神,他又心软了,刘兰芳再怎么不好,可对孩子们她是真的好,几个孩子还小,没娘要怎么生活。
所以他求长老们,网开一面,但是长老们不同意,凡是偷奸的无一例外全部是浸猪笼,哪怕到了县衙,也是一样的结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擦去眼角泛起的泪花,无奈才带着孩子们来看她最后一眼。
第二天,花婶子跑了,天刚亮又一爆炸性事件发生了,李老六带着三个孩子,跪在祠堂,不知跪了多久。
里正和长老们赶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知道是他放的人,最后只能叹息:“带着孩子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再找个好女人,可要擦亮眼睛。”
至于村长为什么带人去山上,还是因为李小小。
李小小跑到里正家,说半夜有小偷去她家偷东西,偷走了五两银子,她一路追赶小偷,小偷竟然来了村里,怕大家伙跟着遭殃,所以一定要抓住他。
里正一听立马集合了十几个村民,李小小就一路指引着他们,来到那片树林,将二人抓了个正着。
李老六将花婶子放了,自己带着三个孩子跪在祠堂,花婶子跑出来,一阵风吹过,猛的打了个哆嗦,才想到她现在衣服跟本不能穿了,还有她没钱,就是跑出去现在又是个荒年,那不也是死路一条吗。
突然灵机一动,她家里有钱,自从跟张猎户好上了,张猎户没少在她身上花银子,打定主意,趁着夜色,花婶子偷摸的回了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