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张勋等于是失去了自己的第二生命,如此打击他又如何还能够淡定?
他的战马虽然远不及赤兔的卢等绝世神驹,但亦是一匹万金难求的纯血大碗名驹汗血宝马。
此马当初几乎是张勋倾尽家资,而后又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最终几经周折方才获得的,对于此马简直是视若掌上明珠一般爱惜无比。
况且马通人性,多年以来此马随他南征北战,彼此之间早已建立了无比深厚的感情,似是战友袍泽,又似知己兄弟。
如今这战马居然就这般死于非命,张勋简直心如刀割,情绪更是瞬间失控。
呆愣了半晌后终于由打那无比的哀痛之中醒转过来,声嘶力竭的咆哮道:“马匹一向有专人看护又岂会出事?如今它又情况如何?是死是活?还不速速讲来?”
闻言马夫顿时就是一个哆嗦,支支吾吾道:“回禀将军,方才军中突然袭来一阵箭雨,而后便传出了您爱马的一阵嘶鸣,待得人闻声赶去之际却见它已然被流失射中了脖颈,血流不止,正在痛苦的挣扎。见状人不敢怠慢,急忙赶去找来了军医。但经过一番诊断后军医亦是束手无策,就这般、就这般眼睁睁的看它、离去了……”
闻言张勋已然是彻底的被怒火冲散了最后一丝理智,瞪着一双嗜血的双眸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一匹马都看护不好,我留你何用?”
话间出手如电,“仓啷啷”一声拔出了腰间宝剑,对着那名马夫的脑袋就是一记凶狠霸道的“力劈华山”。
下一刻,血光迸溅。只见那名马夫惨叫都没能来得及发出便直接被暴怒中的张勋将其头颅一剑劈成了两半,红白之物顿时喷洒的满地都是,那名马夫就这般瞬间死于非命。
周边军士们亲眼目睹了如此一副人间惨剧,不由得一个个顿时皆是遍体生寒,在看向张勋的目光中更是多出了许多惧意。
但张勋此举之后却仍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继续怒吼道:“那名庸医何在?一匹马都救不活,老子还留你何用?来人,速速将那庸医给本将军绑来,我今日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气。”
闻言周边军士们更是毛骨悚然了,方才看向张勋目光中的惧意瞬间转化成了惊恐。此刻的张勋在众军士眼中早已不是将军了,而是一个名副其实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徒、刽子手。
但在张勋如此威势之下哪里还有权敢忤逆于他?话音刚落就见几名军事顿时抄起绳索,健步如飞的赶去捉拿那名军医了。
也就在此时,又有一名军士风风火火的赶至。看行头打扮此人明显是一名传令兵。
只见此人飞奔而至后急忙单膝跪地道:“启禀将军,方才那群鼠辈在一阵乱箭齐发后扭头就跑,丝毫没有恋战之意。看来这群鼠辈明显是奔着袭扰我军而来,眼下已然逃出了二里开外,如何处置还请将军定夺。”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方才只顾惩处那些无用的废物,却险些跑了这群鼠辈元凶,本将军简直是急怒攻心被气糊涂了啊。来人来人,速速点齐兵马随本将军追击,万万不可放过一个贼人。”张勋捶胸顿足道
“将军不可,眼下贼人这明显就是诱敌之计。如此粗鄙的伎俩又如何能够瞒得过将军慧眼?还望将军从长计议,三思而行啊。”就当张勋即将率军追杀之际,闻讯赶来的阎象却及时拦阻住了张勋的去路。
“身为军师居然将我军陷入如此绝境之中,更是将主公至于危机之境。如今你还有何颜面跑来与我聒噪?即便是诱敌之计那又如何?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贼军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不成?长此以往军心何在?士气何存?没了军心士气我等又与那些乌合之众又有何不同?即便是中了贼人诱敌之计,大不了明刀明枪拼杀一场就是。我等决计不会坐以待毙,当那缩头乌龟任人欺凌。如今我五万大军已然折损了四万余人,徒剩我等苟延残喘又有何用?难道仅凭这万余人就能攻下那曲阿城吗?既然已经不足以成事,反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厮杀一番,败了便去与那些先走一步的兄弟们作伴,胜了便是为那些死难的兄弟们报了仇,足以令其含笑九泉了。”张勋瞪着通红的眸子,对着阎象便是劈头盖脸一通的训斥,语气之中极尽嘲讽与鄙夷,根本不留一丝余地。
张勋一席话出口,简直的阎象就想找一条地缝直接钻进去了。饶是相当的无地自容,但阎象身为军师,还是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跑去送死的。
于是便再次鼓足勇气哀声劝道:“我军此次兵败象又推卸不聊责任,万死难辞其咎。待得我等他日面见主公之时,象自会去主公面前令死。但此刻我军新败,正是积攒元气重振旗鼓之际,将军万万不可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啊。将军之言确有道理,眼下这万余饶确不足以成事。但将军可曾想过主公之忧?当下寿春老巢强敌环伺,可谓是危在旦夕。一旦我等全部战死于此,那又要何人来担负起守卫根基之重任啊?还望将军能够听象一句劝,立即收拢兵马即刻返程。或是与五万后军汇合,或是直接返回寿春老家驻守。无论是去哪里都远比当下白白送命要有价值的多啊。还请将军三思。”
“回到寿春能为兄弟们报仇雪恨吗?能为主公出了这口恶气吗?当下坑害我等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而非寿春周遭的贼人。你若怕死留下便是,我自会领军与那群藏头缩尾,只会暗箭伤饶鼠辈决一死战。我意已决,倘若你再不识好歹阻碍我军去路便以乱我军心论处。一旦若是因你一人阻拦而走脱了贼人,那你便是卖主通敌,我誓要将你就地格杀。”张勋暴跳如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