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叩了一下,很快就有人过来将敲门的那位踹走了。
棠祝清晰的感觉到身侧的神祗松了口气。
不要问迟钝的她为什么能观察到如此细致的细节。
她面无表情,狠狠将自己的指尖从阿穆斯掌心中抽出来。
……踏马的。
皙白如玉的指尖被他猛然一攥捏得泛起了红。
被疼醒的棠祝扫了眼身边的青年。
看起来被重重法阵锁住束缚的脆弱小可怜,没想到力气倒不小。
她慢吞吞地轻微动了下,被阿穆斯察觉。
“你醒了。”
肯定的语气,依旧温和有礼。
顿了顿,他又眨了下睫毛,乖乖蜷在她身边,巨大的雪白羽翼绕过来轻轻拢住她,神祗神色镇定,白玉般耳尖却红。
“很抱歉,昨晚我太累了,占了你的床。”
棠祝也干脆侧过身来看他。
啊,还是好漂亮一张脸。
眼睛是眼睛嘴是嘴的。
她思考了一下。
分明是她昨夜趁他不注意将他逮回来的,之后也是她将他丢在床上的。
他从头到尾好似没有主观地干过什么事情。
但却温润礼貌的致歉。
……真不愧是至高无上光明神。
她就不太乐意低头道歉。
她遇到困难睡大觉,谁说她错了她也只会不耐烦怼一句:“对,是我干的,怎样。”
神与魔的差距这不就出来了。
棠祝难得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摆摆手,毫不在意般。
“没关系,都是朋友,睡一张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穆斯:“……”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棠祝会来句这个。
外面依旧很吵,慌乱的脚步声,叫喊声,混乱地交杂在一起,棠祝尝试了一下没睡着,干脆决定起来去阳台上吼一嗓子。
扰她睡觉是死罪。
“……”
自棠祝起身之后。
察觉到她的离开,那些沉寂了一晚的金色法阵开始蠢蠢欲动,青年低下眸,精致稠丽的面容有些漫不经心。
他伸出指尖。
轻轻触了下泛着金光的法阵。
后者像是忍耐依旧,几乎是猛烈的朝他咬过来。
……于是熟悉而剧烈的灼烧感自指尖蔓延,皙白温润的指尖被灼烈的痛感染成粉红。
他却仿若感受不到疼,只是沉思着。
传说说的,确实没错。
年轻的神祗慢吞吞地撑起身子,望向棠祝最后弄出动静的方向。
他昨夜已经试验过了。
法阵在她身边的确不敢造次。
所以也许……
他又垂下眼睛,盯着漆黑发呆。
通过初拥来解除桎梏是可行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
他应该如何,让棠祝,喜欢上他?
**
这是个好问题。
阿穆斯沉思了半天,甚至在脑海里写了个俘获棠祝芳心策划案2.0plus版。
等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棠祝不在这里的时候,后者已经披上斗篷去替他完成今日祷告了。
棠祝愿意吗?
并不。
她冷酷脸: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让她带着一众居民安静的沉思半个小时,还不如让她再给阿穆斯编半个小时离谱故事。
她,棠祝,华夏民族。
信仰伟大的马克思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