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想我没?!”
连茶觉得自己开错门了,下一秒就把门合了回去。
茉仙女:“……”
我千里迢迢的来究竟是为了个啥?
她自个从外面把门打开:“嘿!这才过了没几个月,你就把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了?”
连茶眼皮跳了一下:“说吧,什么事?”
茉仙女:“没什么事,我专程过来看看你。”
连茶:“……”
“看到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诶!”她睁大眼睛,“我刚到你就赶我走?”
连茶看看她,轻叹口气,摇着头往外走。
老虎摇摇尾巴跟着,偷瞄了几眼茉仙女,憨憨的笑了笑,随后快速路过。
茉仙女:“……”
还是感情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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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仙女跟了半天。
正如她所说的,她真的只是来看看,寸步不离的看看。
连茶把金卡塞进神册,转头又对上茉仙女的眼睛,她冲她笑了一下。
她无奈道:“还不走?没工作?”
这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清闲?
真不公平!
茉仙女笑着说:“你放心吧,天黑前我再走,你忙你的,我就看看你。”
连茶:“……”
她不再管茉仙女,走出庄园,继续下一张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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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多,在街道半空,茉仙女突然拉住连茶。
“好了,我看完了,要走了。”
连茶闻言眯了眯眼:“你在盯我工作?”
这一天,她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茉仙女偷偷拿出本子来写写画画。
她只是一直没说。
茉仙女愣了下,随后笑道:“也不算,就是最近出了个堕天使,到现在还没抓到,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连茶转转眸子,“你怀疑那个堕天使是我?”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啊。”
连茶:“……”
茉仙女开完玩笑,正了下神色:“其实刚听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不过我又想了想,应该不太可能,而且上面已经排查出那个堕天使是谁了。”
连茶:“那你在记什么?”
“啊?”她有些迷茫。
“本子。”
“哦,”茉仙女恍然大悟,“这个啊,是你的评价表,我本来应该早点来一趟的,但一直没空。”
她举起来给连茶扫了眼。
连茶无奈脸:“这种事需要偷偷摸摸的?”
“当然了,这样才最真实啊,对了,堕天使从封锁的区域跑出来了,你平常注意点,据说追踪到的区域就在你这一片。”
她不冷不淡的点头,茉仙女最后和她寒暄几句,摸了摸老虎的头,展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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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段时间,连茶在某天下班时分突然收到张放假单。
也没说放多久,只说要封锁区块,让她平常没事就不要从酒店出来。
看来那个堕天使真的跑到这里了。
连茶飞回酒店,在电梯口遇到了阴沉沉的地狱使者。
电梯到达一楼,她走进去,地狱使者却没进来,只冲她点了点头。
门半合突然又打开,地狱使者侧身恭敬的垂头,一身红裙子的女生施施然的走进来。
手里依旧是一把油纸伞和一罐奶粉。
她见着连茶,明媚的笑了笑,随后看向站在外面的地狱使者:“不进来?”
黑帽兜下的脑袋轻轻摇了摇。
女生了然的抬手去按楼层。
电梯门关闭,行至高处时她突然对连茶说:“我以为你会对她有印象。”
连茶:“???”
谁??
什么印象?!
她看着她的面瘫脸,又凑近了些:“你上班和下班都一个状态,不会很无趣吗?”
连茶板着脸后退半步:“你变来变去,不会精分吗?”
女生眼里的笑意淡了些,脸上却笑得更开。
油纸伞轻轻敲打地面,闷闷的回声充斥在狭小的电梯间里。
叮——
她突然转头堵住连茶的去路:“我和你说个秘密。”
“我不听。”
女生:“……”
她捂住胸口:“你在今天伤了一个美少女的心。”
语毕,女生转身离开。
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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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电梯闹剧,在连茶刷卡进屋的瞬间,在她这彻底翻篇。
客厅里只有个小小的厄梦,老虎和镜都不在。
“妈妈。”
厄梦爬下沙发,朝连茶跑去,跑到后,小手环住她的小腿,仰头,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着。
连茶一把拎到怀里:“爸爸呢?”
厄梦眨眼想了想:“被弗卡叫走了。”
“什么时候?”
“中午。”
连茶坐下来,揉揉了他的小卷毛,眸里多了几分思量。
镜已经出去一个下午。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堕天使这事。
她又打量了一下地毯,没有发现那把金弓的踪影,那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老虎从窗外进来。
“喂完了?”
老虎虎躯一震,转头对上连茶清冽的眸子,眼珠子转来转去,卸了口气,小幅度的点头。
“嗯……嗯。”
厄梦脚边的小玩具突然掉了下去,连茶边捡边道:“够吃几天?”
“啊?一,一周吧。”
老虎紧张的不敢看。
它那天说是去扔掉,其实偷偷找了个地方把那蛇藏起来,时不时拿着食物去喂。
老虎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其实连茶很早就发现了,只是随它去。
老虎站在原地,等着连茶的下文。
她却没再说话,老虎等不下去,偷摸着抬头看了眼。
连茶早转了视线,趁着脑袋看厄梦玩玩具。
老虎深舒口气,精神松懈的趴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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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镜没回来。
直到第二天傍晚,连茶突然听见卧室里传来水声。
她起身去看,发现浴室里有人,眸色微变:“崽?”
啪嗒——
浴门直接被打开,镜顶着一头细密的泡沫,冲她笑了笑:“有没有想我?”
连茶扫看他,眼睛眯了眯,倚着门框道:“解决了吗?”
“还没,”镜转回去冲澡,“只排除了一小片城镇,还有的忙。”
“你以前就负责这个?”
“嗯,比较轻松,几万年才会出一个。”
连茶了然的点点头,确实挺轻松的。
她歪头,目光平静的看他。
金色的卷发湿漉漉的垂着,眸子里也染了水雾。
水流混着白色的沫子汩汩流淌,底下的皮肤晶莹又透亮。
连茶呼吸缓慢的停滞,片刻后呼出口气,往里走了两步,顺手带上了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