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郎中也没瞧出什么名堂。
俞芝礼已经快急的吃不下饭,连茶只能拧着眉心哄他吃。
咋这戏都还没开场,反倒是她这屋先着了火呢!!
半夜,她确定崽睡着了,下床穿好衣服出去。
又一次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的夏明天,不睁眼也能猜到是谁。
还好他已经养成了穿外袍睡觉的好习惯!
“我说王妃啊,你就不能白天来吗,我这忙了一天了就指望这几个时辰喘口气啊。”
被迫爬墙的夏明天疲惫的趴在墙头,强撑着眼珠子看底下那人。
真不知道俞王看上她什么,看她会折腾人吗?!
“你还傻趴着做什么,等着被人抓啊!”
“……”
夏明天跟着连茶溜进许太妃的屋子。
他看她一掌劈晕了许太妃,后颈猛的一抽。
好狠一女子!
“你给她看看。”
她用下巴指了指床上的人。
夏明天对许太妃的怪病早就略有耳闻,太医和坊间奇医都没辙。
他一个小郎中能行?王妃可真看得上他!
秉着对怪病的好奇,夏明天还是上手去把脉。
按那脉象来说确实是风寒之症,他又查看了其他地方,也没差。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王妃,小人能力有限,也没能看出别的来。”
他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没那本事,一心想回家睡觉。
连茶从空间里摸出个东西扔给他:“那你再看看这个。”
夏明天捧着手里的纸包,疑惑的打开,黄色的纸张里摊着一团黑乎乎的玩意。
这不明物体还有一股中药味。
“这是药渣?”
“对。”
她这段时间老是干偷鸡摸狗的事,头顶的大佬光环都弱了不少!!
夏明天闻言静心细闻,一一辨认这药渣里都有哪几位药材。
在心里确认逐一排开,都是些治风寒的常用药……
确定没漏下什么后,他惊觉不对,再次背了一遍药名,这下肯定了不对。
她见他神情变了,就明白了这药渣没白偷!
“王妃,这药里少了一味,所以没多大药效。”
“你确定?”
“确定,我这鼻子很灵的。”
夏明天骄傲的昂头,别的不敢说,但他这天赋异禀的鼻子可就没出过错!
连茶:“……”
她带着夏明天翻出王府,直接和他分开快步赶回家。
这药渣里少了一味,那许太妃以前喝的应该也都少了。
连茶可不认为许太妃是被人陷害的,相反的她觉得这件事和许太妃本人脱不了干系。
难怪她的亲儿子临王一点都不着急。
现在她最想不通的就是许太妃这么做是在图什么?
图俞芝礼三天两头去看她不成!
连茶摸回屋子后,也没把这点想通。
床上的俞芝礼没醒,她借着月光看他的睡颜。
因为没吃好的缘故他的下颚线更加锋利,这样躺着也挤不出个双下巴来。
她伸手把他的眉心抚平,又深看了几眼才搂紧他入睡。
次日起床连茶还没来得及说这事,就有人急匆匆来禀报说许太妃病情加重,怕是熬不了几天了。
俞芝礼愣住,片刻就站起来,摔了筷子夺步而去。
坐在原处的连茶平静的看向奶妈怀里的俞思宁。
这娃她还是得带着!
连茶抱着孩子从容的走进临王府。
这府里还挺热闹,那临王正和几个道士打扮的人说话。
临王看见了不远处的连茶,突然就不说了,带着道士往后院去。
她看了眼怀里正在睡觉的奶娃子,冷脸绕到假山后面。
等她再走出来,怀里的俞思宁已然凭空消失。
那些道士是临王专门从某非着名道观请来,意在给许太妃驱邪。
许太妃这病已经传遍晏安城,中邪这个说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传开的,还越传越像那么回事儿。
后院里只有那几个在准备家伙事的道士。
连茶直接全绑了,挨个问。
不得不说这几个道士很有职业操守,挨了三顿打才统一松口。
“女侠饶命!我说!我说!那个王爷要我们师兄弟诬陷一个人,说他是阴邪转世,凡亲近他的人都会遭到报应!”
中间那个穿黄袍子的一对上她阴沉的目光,抖得更厉害了。
这人才当是阴邪转世!
“他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不过,给我把对象换了,换成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三儿猛点头,齐声:“是是是,我们懂,懂!”
待她离开了,三人虚脱的差点晕倒。
“师兄,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临王报复。”
“怕什么,到时候趁乱跑了不就行了。”
“就是,反正钱已经到手了,还是保命要紧,刚才那女人可比临王恐怖多了。”
“师兄们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