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说的嘴都发麻了,她要停下来缓缓,安亚萍听的快睡着了,大脑里全是声音,但没听清楚说什么。任洁很专注地听发生在王健身上的事情,感觉人们找对像时总嫌弃对方没有母亲,而有了又是这样一种情景,到底有好还是没有好。自己也没有个婆婆,也没有受到因儿子高色婆婆厉害而给予欺负。自己感觉什么情况都在于你本人与人家的相处呢,一个人遇到不同的人,相处的结果就会不同。你王健当年也遇到个朗晴,只因你想法高明而导致你们的关系破裂。你王健可能在人家面前牛混混的,目中无人,才导致你们家里人对你有陈见,乃至伤害你,戳你的锐气,不过那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媳妇呀,看来可恶的人就是与众不同,要不她怎么被称作可恶呢。
王健开始督促任洁讲她生活中的故事,任洁心里镜明,自己家的故事是不能讲出来的,为了以防王健吃醋,这样她会不开心的,任洁就专挑捡发生在她身上的笑话来讲:
咱们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发生在身上的各种事确实也不少,我就把我认为最尴尬的事和你们分享吧。
我够着随军条件就跟着他走了,由于没有房子我们就在镇上租了房子。房东是一对年轻人。有一天,朗晴给买回四分之一块西瓜,因为是边界地方这里的瓜果蔬菜都很贵的,所以他就买了三斤大的那么一块,那还二十五六块钱呢。我们自己吃不下,总惦记着另一屋子的房东,一块小小的西瓜按照咱们这里的习俗我切成了五小块,再小了就没意思了。给房东送几块还的考虑考虑,一块肯定不行,两块也有点少,五块就送没了,四块咱们这里有讲究——四个送“鬼”了,只有送三块合适。我兴致勃勃端着那无籽、红壤西瓜去打溜须房东,小伙子正在家里墙上干活,暂时也不过来。我有一种向别人示好而希望得到好的回馈的心里在那里等着,终于,小伙子反过来了,看了西瓜他的脸马上变了,我大惑不解,又怕误会他,又强装没事说:“我给你把西瓜放下了,你抽空把它吃了。”
小伙子拉着脸用很重的语气对我说:“嫂子,你拿回去吧,我他妈给我岳父上坟就用三这个数字,三根香蕉,三个苹果。”
我恍然大悟,赶紧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是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有这讲究。”说着,我把西瓜又端回来了,但是还是想给人家送一些,两块有点少,三块人家不行,四块咱们这里的讲究不行,于是我给人家送了五块。自己一块儿也没有了。说完“哈哈哈”大笑,把听的人也逗笑了。
爬在饭桌上的安亚萍一下子激起来,睡眼朦胧地边笑边说:“人家以为你还有多少呢,结果你一点也没有了。”
王健也笑着说:“这回人家没有那种非要反给你的感觉了。”
任洁笑的已经失态了,暂时也止不住这笑声。
三个人又重新大笑起来。“哈哈哈”......
三个人笑的肚子都疼,任洁为了转移思维减低兴奋度,因为她笑的时间最长,不能再笑了,自己强制性又讲开另一个自己无意中产生的故事。“别笑了,又要讲更逗人的故事,小心误了。开始了。”她说完就开始讲了:
我去那里就算是个客人吧,有的战友就要请我到他们家吃饭。两口子忙乎了一中午,又要做菜,又要包饺子,很是热情。因为都是从内陆来到边关,互相很稀罕的,开饭了,那媳妇很是热情,一个劲儿鼓励我吃并且还说:“你就吃吧,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他丈夫看着她笑,我们两个人不好意思去笑低头吃着,我回应了一句:“不用管了,嫂子,我吃着呢。”这时,我丈夫看着我笑,弄的我好不自在,我不知道是答应错了,还是怎么地,自己边吃边琢磨着。那嫂子很是热情,又给捞来一碗饺子最后一个还掉到桌子上了,我又为难了。这个饺子我该不该捡起来吃呢,因为我从来都不吃掉下来的东西,这时遇到这事,我仍然不肯吃,我把碗拉了回来,没有去处理那个掉下来的饺子。那嫂子开始等我捡呢,见我没有理,她自己拿着那个饺子还在饭桌上使劲儿蹭了蹭,之后添进了自己嘴里,还说:“我的饭桌是干净的,我的抹布也是干净,你看......”我好一顿尴尬,我真不知道吃了对,还是不吃对。自己又低着头悄悄地吃着,还用余光扫视着我丈夫,看他此时能给传递个什么信息来搭救我一下。没想到他在那里若无其事,我失望了。
回到家我问他我到底该怎么做,他说你应该拿起来吃了,嫌我太矫情。我说:“到能咬着牙把它吃了,可是我怕我吃了又会让你笑话我,不懂得干净,在别人家丢人。反正你是怎么说怎么有理。”你们说我该不该吃了。
王健说:“这倒是个难题。”
安亚萍说:“吃也行,不吃也行,但就是不该遭受她那样的礼遇。”
所以,我从吃回这顿饭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遭到那样尴尬的一幕,至此我再谁家请客都不是不去就是很拘谨地坐在那里,不敢给自己再造麻烦。
王健说:“是你太多心了,这点小事不足挂此,做过撂过就完了,还记了这么多年。”
“除了别人给弄出一些笑话,还有我自己给自己也弄出不少笑话,你们想听吗,想听就再给你们把我弄出的故事讲给你们听。”
安亚萍双肘立着支撑着脑袋,此时,放下来,往前坐坐,很有兴趣地直起了腰板等待着听。
王健枕着她的一只胳膊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任洁等待听是怎么个笑话。
......任洁长出了一口气,正要把故事讲出来,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卖弄风骚,就停下了。
还是给讲个别的吧,讲在咱们这里发生的事吧:
我回来就住在城里了,有一天,我上街买鱼看到一家门牌上写着:二纹鱼店,我没有进去,再走走,又走到三纹鱼店,我进去了,就这买吧。可是,他要价挺高,我就和他讨价还价说:“我路过你哥家都没有进去,来给你送钱,你这样要价。”店主反问我,道:“你怎么知道我哥买鱼呢。”
我说:“你三纹鱼,他二纹鱼这还用问呢,一猜就是亲弟兄。”
店主:“唉”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倒是店里买鱼的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莫名其妙,轮流着惊讶地看这些大笑的人们,人们看我不解,有好事者给我解释说:“那是鱼名,他卖的是三纹鱼。”我为我的无知脸红了,赶紧买了鱼走了。由于胡思乱想,一出门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狠狠地打了个前抢。这让我更不自在了,羞愧的头也没回赶紧骑着车跑了。
我酿造出的笑话没完,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话可是不能再给你们讲了,讲出来让你们都要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