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来的这位中年妇女可是稀客,素日并未见过她,不知道她今天怎么就想起到我这里了。能有人来和我这孤人独马接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很欢迎她的到来,就把她请到屋里炕上坐。她进来四下里看了看,屁股刚坐稳,好像有急不迭的事要冒出,只见她盯住我的炕席说:“大平家丢谷穗,是刚下完雨有人去用剪刀剪的,并且穿的雨鞋。那样的雨鞋咱们全村只有两双,王有明老婆有一双,只是这两天人家不在家,你婆婆家有一双。你婆婆说她知道是什么时候去的,......去和她拿的雨鞋,和剪刀。”
我当时一头污水,我是从另一方面想了:你这个女人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希望我再骂婆婆一顿,她返过去再告,为了不让她的阴谋得逞我就没有和她搭腔。因为我没有借过那些东西,所以就认为她是胡编乱造,想挑家不和。没去想谁家丢谷穗。
一会儿,她见我没有搭理此事,就很不甘心地说:“大平媳妇还从地里踩着脚印一路跟到你的房后头,在你的后圐圙墙上还有放下的痕迹,到你的院里就没有了。”这下我才从梦中醒来一样,原来她是想告诉我或者是直接来指责我让我承认。我没做过怎么能去承认这,我没有搭理她你想说什么我就听好了,能多告诉我点什么我更加明白这其中的龌龊之事了。她说完,也没有听到我回应个什么,又说开了:“人们都不相信,有人说‘要是喂鸡,还挑那好歹谷穗干什么,那么小的粒子,直接就到小麦地里弄大的多好’很多人都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婆婆硬说她亲眼看到了,硬给往身上揽。”她说话每到说你的时候就把你子省去了,装着婉转呢。我仍然没有去谩骂婆婆,让她听,她看看听不到就要走,我也就很痛快地送客。
她走后,我生气婆婆,她怎么这样仇视我呢,是我不该进她家的门吗,不过还不能确诊她对我这样,如果再有类视的情况,自己真的该考虑考虑了,这样的家庭硬可不要!
有一天中午饭后,村里的又一个小媳妇,来找我出去到街上站一会儿,我跟着去了。这个每天人们聚集的地方,此时还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三个她还抱着一个。我们两个刚站稳,丢谷穗的大平媳妇就到了,她看见我就说:“这几天我一直还没见到没骂呢。”说完就开骂,大中午骂的那个可恶呀,谁听了都会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感觉她骂人的水平太高了,我就开始笑,她却停住了,反而说:“不骂了,不像。”之后走了。
我结合之前人们说过的,又详细想着这全程,每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都与那谷穗的事有关系。当一些事物明明地摆在你面前,你就会勾勒出一件与你有关的一条线索:第一天,那个新媳妇来是为那丢谷穗的人家看你家里有没有与谷子有关的东西,谷皮、谷杆、谷毛和谷米,哪怕是一个、一点也就证明是你了,她没有看到,她为你出去作了证明。
第二次她来是告诉你外面还有针对你的、不利的事。
第二个中年媳妇来明确告诉你,你偷了谷子,人们知道是你,是你婆婆作了证明;又告诉你,经过人们分析不像是你。
第三个抱孩子的小媳妇来找你,是为丢谷穗的媳妇往出请你,便于让人家骂你。
可是,这恶婆婆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与我比厉害,看谁伤的谁最重吗!
大秋过后,一切农作物都已归仓,只有那不怕冷的葱精神还在与上了霜的大地抗衡着。邻居家从地里起回了葱也没有让进家一暖,直接放到了她们家的猪圈房上。这些事情对于我一个从来不出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一天,我婆婆假装来看我住的舒适与否,进来和我聊了一会儿。开始她就说我家院里的圐圙里南面有一捆葱,邻居家丢葱媳妇在街上大骂,她给抱出去了。这是真事,有一天我在街上遇见那邻居媳妇,她见了我就开始骂无名街,还非要让我去理解。直至我真正清楚这是在骂我,我的脸拉了下来,正要和她搭腔,她反倒不骂了。可能也是觉得不像。
我又一次联系起那恶婆婆说的话,串联了一个整体过程:可能那葱就是她抱过来的,之后,给人家送去,完了说我偷的。
我有时候在想,我这是在哪里生活着,怎么周围那么多小人。我终于不敢在了,我把我娘家给的两只鸡等他回来杀的吃了。之后我就跟着他走了,再也不想回来了。
可是,还是白下一回决心了,等到生孩子时,又被他给送回来了,又住进那个西屋。这倒好,临近生孩子的前两天,婆婆主动找来师傅给修理风箱,修完一次问她行不行,不行。第三次师傅问她行不行,她还说不行,最后师傅说:“我就这水平了,再不能弄了,这都已经很难拉动。再弄就拉不出来了。”咱们哪能懂得这是干什么呢,你们说人家那是干什么呢?
任洁抢着说:“为了有风,好吹火。”
安亚萍不解地说:“那是久长不用,重新给你修修,这你也能说人家做错了。”
王健摇摇头说:“错,错,错!你们可把她想了个好。”
王健又开始叙述了:
你们不知道,那风箱我妈来伺候我月子,双抱手都难以拉的动,做一顿饭很困难。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就这每天四顿稀粥没有奶水还要说我吃的多压奶了。没有奶水不让吃东西,而是到处给我找偏方。你们猜也猜不到,还是我直接告诉你们吧。死人的倒头捞饭,和新生骡子嘴里的奶饼饼这些你们可能只是听说过,没用过吧,哪能正好有呢。
我就能正好都碰上,万事都在“帮忙”我,村里正好就有死了的人,也正好有马生骡子的。死人供的那一点米就能给我催下奶水?可事不如人愿还是没有多少。这回骡子嘴里的那奶饼饼做贡献吧,正好是时候。你们想象吧牲畜嘴里的东西,能和人的食物一样呢!那草腥未再加上牲畜味恶心的就差吐了,但这是珍宝不能浪费呀。我咬着牙,可我的腮帮子都在抖动,总算咽进去了,只等那奶水如泉涌,可它就是不长脸,没有出来。
我还以为这种东西都实时地配合我就是为了照顾我这个可怜人呢,结果是为了难为我,什么作用也没有起。我真是服了,什么难事都能找到我。母亲狠狠地拉了一个月的难以拉动的风箱,正准备要满月后让我到娘家去伺候我,结果婆婆又给我孵来一窝鸡娃子,我走不成了,母亲又陪我在了五天。有母亲在我不觉得这鸡娃子是累赘,等母亲走了以后,我的天呀,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我又一次感觉这么多事怎么就和我作对呢!正好这时候就有抱窝鸡出来,再说我也没有和她要鸡娃,这么顺利地送给一窝。我的天呀!每天四点钟它们母子就醒来了,要出去,“喳喳喳”、“咕咕咕”地一个劲儿地叫,它妈为了找出路,满家飞舞。孩子离开母亲叫的更厉害。我的大脑里全是声音,为了快些把它们放出去,我就得早早地起来,否则,那声音简直了。你们就自己想去吧。
你们说怎么就有那么多事和我作对呢!天呢!我躺在那里想三天也想不出这种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