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位军官女婿,让岳父母好生喜欢。二老端详看着,爱如亲子。朗晴凭着在部队的勤快,与任洁一道做饭,下午,还帮洗东西。老两口高兴地合不拢嘴,认为这下我女儿算掉进福窝窝了,这女婿多好。
可就在这高兴之余,想起了女儿的经历。这事万一有人给传过去怕以后就不是这种效果了。又开始为这事闹心了。人可能天生就要自寻烦恼。晚上,当朗晴把他的想法和二老谈了,二老虽同意,但脸上没有喜色。朗晴正要让他们年前把介绍开好,突然想起任洁的经历,赶紧避开不提,并从老人的脸上也读出他们的心里。他就开诚布公地和二老谈了:“任洁的事我知道了,您就不要担心了,我为她没成为别人的人高兴呢。”
二老的眼眶湿润了。“那你们就好好地过吧,她也不吃闲饭,自己也能挣点,以后你们也错不了。”岳父用颤抖的手擦了一下眼睛,说:“反正你们也成了,那边没有父母了要不就这儿一块过个年吧!”
朗晴被岳父母的话所感动,他的眼眶也湿润了,怪不得人们说岳母看见女婿亲呢。他抬头看了看任洁又和岳母说:“我走时也没告诉大哥来这儿,还是回那边过吧,过完年我早点来领她去见见我的哥姐。就这样紧忙乎地就到假了。”
岳父接过来说:“那你看吧!”昏暗的灯光下,四张和谐的脸不时有人露出微笑。
年初三,朗晴就来了,初四把任洁领走。这天人们家的媳妇也都来了。在农村谁家订个媳妇满村人川流不息地来看媳妇。其中有些订下多年的媳妇渐渐摆脱了她的陌生也随着婆婆或小姑子出来看别人家的媳妇。有礼貌的任洁迎来送往,她的全部让人们都看清了。但也被认清了。
有一家的媳妇正是张老师也就是任洁第一次婚姻的村子里的人,她认定任洁就是那个媳妇。她回去后就和婆家人说了。婆婆记在了心里。
两个哥家各呆了一天,朗晴就又带着任洁到姐姐家去了。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准备从姐姐家直接归队。
听说朗晴领着媳妇走了,那家的婆婆来传话了。朗家哥俩和媳妇们有些着急了。可谁又都想回自己的娘家,经商量还是让大哥从丈母娘家回来下午再去姐姐家告知吧。
初六上午,朗晴和任洁来了姐姐家,因农村的讲究太多,说明天那个方向有鹤神,今天有喜神。姐姐为了弟弟的顺利也不在乎那一夜,就让下午坐末班车吧。等大哥来了他们就走了。
任洁父母送走了小女儿了了一张心事,正高兴地兴致浓浓,几个儿子,媳妇也来了。他们之前都知道妹妹找了军官,都为她庆幸。如今来了得知妹夫姓郎,最为迷信的大嫂,发表了她的看法:“这两个人倒是挺配,可这两个姓有点不配,一个是‘狼’一个是‘人’狼是吃人的。”
别人对大嫂大过年的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妥,但也事不管己,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视了一下,大哥感到不好意思就埋怨说:“大过年的说吉利话,人家姓的是朗,咱姓的是任,怎能和那扯上了。”
迷信了一辈子的农村老人听了感到后怕,认为女儿就是嫁个再好的人,到头来没了还有什么用呢。母亲哭开了,任凭有文化的儿子们怎样说服,老两口还是认音不认字,说:“音就是那个音,字是人编的。”快点没有走了赶快招呼回来。
儿子们谁也没人响应,母亲放声大哭:“我不能让我女儿嫁他快去给我找回来,你们不去我去了。”自己张罗着下地,被媳妇们拉住了。有心计的二儿子怕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他就去给叫妹妹了。他没诚心去拆散妹妹婚姻,是让她回来骗一下母亲。等骗过去自己再去。
二哥到朗家大、二哥家,又追到朗大姐家,时值下午三点多钟,妹妹早就走了。
朗家人正在为此事没招呢,任家人来的可正是时候,他们都假惺惺地盼望任二哥能去坐车追回他们。任二哥因不知他们的用意,对他们有这份热心表示感谢,但他还是得给他们解释:“走了这么长时间就不好找了,你下车了,人家又上车了,总不至于去追吧。没事的,老人那里我会蒙混过去的。”
朗大姐还不死心,说:“这找不回来害怕老人不相信,如果老人天天挂记身体会受不了的。”她根本想不到任二哥会想什么招,拧装作好心眼儿让去追任洁她们。
任二哥也不驳会这份心意,就应付了一句:“看吧,我到乡里如果有车就去追,估计也没车了。”朗家人也知道这会儿没车了,但他们并不管那事,只管让他去追,办法你自己想,任二哥感到有些盛情难却了,囫囵了两句走了。
任二哥在路上,想了很多骗母亲的招,都怕骗不过去。就埋怨这迷信,父母亲怎么就那么相信迷信呢,被迫他想到既然父母那么相信迷信,何不也用迷信来骗他们,让他们相信呢。嗯,想个啥招呢,自己对迷信实在是知之甚少。他回想着小时候听说的民间传说,过电影似地从董事以来一直到离开农村。猛然间,以前来过村里的一个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回响在了他的耳边:虽然男方的生辰勊你,但你的长相上勊男人,这就看你找个谁,如果两个相勊的人遇到一块互相可以抵挡所以没事的。既然母亲怕人家的姓勊女儿,我就给她编一个妹妹生辰勊丈夫两者都能抵挡对方相勊。自己为想了一堆无知的骗术感到好笑,抿着嘴暗自边笑边摇头,加快骑车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