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的响声,惊醒了梁伟。噢,原来这不是在家里,他向地下一瞧是金梅,自己的对象为走做准备。突然好像有一种责任感趋势他赶快起床。他洗刷过了,就同金梅一块走。金母给热了饭由于怕迟到也没吃,金梅非要他留下吃饭,自己走,可他就是要同她一道去送她。
清晨,清凉新鲜的空气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加之又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这对男女恐怕觉得自己此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边骑车边说笑。男的笑的那么美,女的笑的那么甜。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觉得骑多远的路程就到了。梁伟把金梅送进了卧室,之后金梅又把他送出学校门。各班的学生都已坐在了教室,见老师与一男子相伴,都向外好奇地观望。当金梅反过身,学生们又都同时把头扭正装没事。金梅那分散在各班的余光,把这些信息全部都捕作到了。她那不逗自乐的表情,促使她行走有点不自在,一只脚尖猛地绊在一块露在地面半边的镶的很结实的石头上,她向前抢了几步。学生们的笑声又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红着脸向后面的办工室走去。
太阳渐渐升高,梁伟情绪激昂。回家的路上又是满脸的阳光,小白脸在微微变色,衬托着那一嘴牙齿缝人微笑时更洁白如玉了。他回来了,母亲首先问:“她到底是不是个教书的?”
“她不是我也要找她。”
他在看母亲有啥反应,可母亲真的有了反应,说:“我说的她是骗人了,以为以后再不见面了,骗了你也不知道,结果偏偏又找上了。她是怎样向你打圆场的?”
“她把我领到学校,还让我看了她的宿舍。”
“兔崽子,你还拿老娘开算,没大没小的。”
“您就准备好吃的吧,下周她又要来陪我了。”
“哟,你回来多长时间了,也没说给老娘买点好吃的,这刚订下个媳妇儿就亲的不行了,我给她准备好吃的,没门儿。你自己去准备吧,顺便老娘还跟着沾沾光。”说完,娘俩笑了。
东边一个,西边一个两头相思。也不知怎的,不谈这事互相早就忘记了。可现在走近了,天天什么都不想了,就想那个人了。走的、站的、吃时、坐时除非有人来打搅和你说话,才能忘记那么一会儿。这可不是享受,完全是一种自行的精神折磨。今儿个一天了,两天了……太慢了。
总算熬到了星期天。梁伟提前十多分钟就来到路口迎接金梅,望着远处一个人影,盼呀盼,不是就继续望。今天这路上的人也太多了,一次次地逗我玩儿。这一次像个女的,阿弥陀佛,希望就是她吧,我再也不想被嘲弄了。他一眼就盯着这个女的,对后面上来的什么人都不关心,可走近了又不是。他满脸的不高兴,当他狠狠地把烟头掷在地上两手叉腰,把脸扭向相反的方向并仰面向天空叹了一口气时,不远处的金梅虽然看不清人的脸面,但那敏感神经感觉到这是等她的人。她加快速度骑过来,没等看清就下车了。金梅为自己的自信而高兴,她立在他的眼前了。他大吃一惊,“啊!”接过金梅的自行车俩个人并肩走着。
俩个人走进街门,坐在炕上的母亲看见了,自言自语:“这个媳妇一点也不懂羞,和不过门的女婿并排走着,人家那媳妇都是跟在女婿后边。还是个识字人呢!妈呀,可怕死了。”俩个人进了屋,母亲直言不讳地说:“你们也不说避讳个人。”
金梅没有理她,心里说:真是个老脑筋。
儿子开口了说:“啥年代了,您以为您那会儿呢!”
金梅星期六来,因为星期二梁伟就要走了,星期一她也请假了。
俩个人好的谁也不愿意离开谁,小伙子总贴着金梅坐着,弄的这一家老顽固不得以情况就不进家。
小伙子“步步逼近”,她把这看作是热恋,幸福的不得了。
星期二早晨,就要各奔东西了。他们天蒙蒙亮就起床了,早早地在院子里互相叮嘱了,说:“放假了,你就到我那里吧,我领着你逛逛大城市。这是金梅早几年就向往的事,由于自己不争气也未能如愿。今天有人邀请何乐而不为呢!她高兴地说:”你要是不怕麻烦我可真的去了。”
“巴不得呢,我反正也挣钱了,还怕没你吃的和住的地方?”
“要那样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的。”
“这就是个互相来回的跑了,要不就等那一年一度的牛郎织女生活,一辈子又能见上几回面。那样多没劲呀活的。”金梅的心里又是一股热流。
这是一个多么难舍难分的早晨呀,该谁先送谁呢。最后俩个人,达成一个协议:同时行走各奔东西。
随着早晨刚刚探出头的太阳慢慢升起,两个相互恋恋不舍的人各向一边了。
放秋假了,金梅千里探亲的愿望自动消失。此时,她自己紧锣密鼓地忙乎着她自己。
她第一次到县医院确珍了。第二次迫不得已领着母亲来了。“三个月了,不能刮工了,只能作人工引流了。这也不是件小事情,需要丈夫签字的。”听医生这么一说,母亲赶忙上前对医生说:“她女婿还是个军人,不是随便能告下假回来的,为了这点小事也不值得让他回来,有我呢。我是她母亲,我来按个手印吧。”
医生一听也只能依从了,可反过来又对金梅说:“那你这么大的事自己做主恐怕有些不妥吧。那你为什么不要呢,好不容易有了。你丈夫知道你这样做吗?”
“知道,我们是商量好的。”
“他怎么也不要呢,”医生觉得自己有点多嘴就停住了,好奇地向她上下打量了一翻,又问她:“婆家来人了没?”
母亲抢着说:“没有,就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腿脚不便也不让他们来了。”
医生觉得不对劲,她很舍不得为她跺胎,就又开导金梅:“我看你还是留着吧,能怀一个也很不容易的,怪可惜的。”医生因自己不生育,所以就是不舍得下这恨手,严重点把自己当作凶手了。
金梅联系自己的实际编造了一堆,说:“我今年教了两年书了,第三年可以考师范了,一要孩子恐怕前程就没有了。我们还年轻,以后要吧。医生您就给我做了吧!”医生张着嘴“奥”了一声。
人流做的很顺利,医生可惜地摇摇头自言自语:还是个儿子呢。医院住了一星期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