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吃了两口饭,就过来和弟弟商量了。他给弟弟留了面子,带着哭腔央求弟弟,说:“小弟呀,哥哥和你商量个事儿。”
弟弟吓得大气不敢出,静静地倾听哥哥说,哥哥见弟弟这副样子,赶紧袒露他的真情说:“你嫂子岁数小,虽然你叫她,但她当不了这个大,她不像一般的嫂子能象母亲那么去敬,去爱。她会想歪的。”
听到哥哥说,弟弟有些轻松了,他对哥哥说:“就这点事还值得你这么哭,让我躲避嫂子我能做到,可我得慢慢来,一下去回避,这样对嫂子未免也太苛刻了。再说嫂子会怎样想呢!她会认为我们家人不识好待,那样会排斥我们家所有人的。”
“哥来求你,也许对你有点太苛刻,但你必须照办,否则哥这个家就得拆散。”“哥,你啥意思?”
“哥没意思,哥怕你嫂子有意思。”
“那你让我怎么办?”
“为了哥,你就到外地打工去吧,母亲由我来照顾。”
哥哥走了以后,秦老四睡下转展反侧,思来想去,怎么也不啥得离开这儿,离开已经深爱的嫂子,失去了这种人生最美好的东西。他把嫂子象对象那样对待了,他可怜嫂子,那么漂亮又有文化,就被哥哥这么个人给糟蹋了。他也哭了:本该是我的个媳妇,阴差阳错成了哥的。媒人为什么能这样呢,不管配不配为了挣这份卖良心钱,不惜损坏她的人格和做人的尊严,用她那三寸不乱之舍,去诱骗那些不知底细的人,并费尽心事把一对特别悬殊的男女撮合在一起。就在嫂子当初不同意那会儿,她就没想到我。唉,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去接受嫂子,不,朗芳。要不朗芳也不会是这样的人。现在我们俩人情投意合,正在热恋,我怎么能弃她而去呢!再说,我走了,嫂子还能在吗?嫂子能在这个家,也许她不在乎是谁的媳妇,而在乎有甜蜜的爱。爱,这东西它不象别的,说不就能丢掉的,这也太难了。媳妇是哥哥的我不应该从中插足,可自己暗暗的爱总行吧。何至让于我出去吗!可看哥哥哭的那样求我,我又怎能留在家里。自己也没那个准备该到那里呢?
这一夜,秦老四想了很多,在进退两难中,他无法想下去了,此时大脑也困了,晕晕乎乎地睡着了。他的灵魂四处游荡了,他领着朗芳到处跑,总觉得哪都不安全,专水泥管怕赌住,蹲墙角怕看着,于是就专了柴堆,可正在俩人亲亲喔喔柴堆着火了,他吓的大叫。醒来后,他的心象鼓一样跳的“咚咚”响。他又进入了无限的遐想,最后决定离开这个家,给三哥一片生活的晴空,迫使自己忘掉邪念。
他一大早就收拾行李,安顿完母亲就走了。
虽然小儿子已经二十好几,但就这么走了母亲也很难受,她哭了。
这天凌晨,深蓝的天空中依稀有几颗明亮的星星还在闪烁,院里还不太明亮,秦老四漫无目的走出街门。他恋恋不舍地返回头瞟了一眼这四间房大的院子,又不由地向三哥那屋盯了一会儿。他心想:这会儿嫂子可能正在睡的香甜呢,等白天看不到我她会怎么想呢,以后,再见不到我,她一定很难过。她很可能会想到就是三哥在背后做鬼,才失去她的陪伴人。唉,没办法,谁叫咱们无缘呢。
他湿润着眼眶,鼓起勇气向村外走去。
小秦吃完早饭,到母亲那屋去,母亲哭着告诉他弟弟走了。这下他很放心地到地里干活去了。累了坐下来休息,家中的事又浮现在眼前了。忽然,心生一种可怕的想法。他再也无法干下去了,拎着工具就回来了。
朗芳看到他回来好生讨厌,并由此而产生了难过的情绪。原来自己一直与一个大老汉在一起生活,啊呀!回想起来多么恶心,多么讨厌呀。开始还硬努力迫使自己接纳他,不就是个子矮了点吗,自己稍微委屈一点还有啥呀,什么事也不会那么完美就凑合着过吧。没想到他是个大老汉,这怎么能让我和他凑合,这个小老头原来他在骗我,我会让你负出代价的。
幸亏后来小叔子闯进自己的心田,白天快快乐乐和他在一起,晚上睡在他身边想着小叔子,还可度过一些快乐的时光,要不我会为以前悲哀死的。
小叔子每天走的很晚,并总要过来一趟,今天怎么就不来了。难道就因昨天?是怕他哥回疑,还是被他哥给骂了,我定会弄清楚的。
小秦回来见家里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心里踏实了许多。但这种心他要超到什么时候呢?也许就此,也许……
他不打算再出去了。仍然以难过当原因,下午他也没有出去。就这样进行了三天,他肯定弟弟是真的走了,他的“病”好了。
朗芳两天没见小叔子,心里很空虚。到底还是有隔阂的,他怎么了也不知,想见个面也见不着。此时,她心里很冲动,她决定要改嫁小叔子。等他回来我就要求这么做,小老头不答应我就和他离婚走人。
三天了不见小叔子个人影子,她就进婆婆那屋问去了。得知小叔子离家出走,她非常难过,并想得发疯。
第四天上午,小秦象往日那样正常劳作。回到家里就不象以前那样正常了,朗芳拉着个脸连眼皮都不撩他,他无话找话地问:“你这两天怎么了,总不给我个好脸。我哪对不住你了,你这么对我。我紧给你受的你还这么做,你不能这样啊!”
朗芳放下手中的活,冲着他就骂:“你是个大骗子,你还有理问我。”朗芳放声大哭,这可是受了大委屈的哭,她壮着这股劲喊道:“我要和你离婚!”
小老头吓得腿都软了,他战战兢兢,而又唯唯诺诺“有话好好说,怎么一下就提开这事了。”他很敏感地说:“我虽然岁数没有向你说实话,可咱们不是挺有感情的吗?多大还不就是我这个人,我人过得去就行了,岁数还不是个小意思。”
朗芳气急败坏乃至到了粗野的地步:“你放屁,岁数小意思你隐瞒个啥呀!你个骗子!骗子!大骗子!”朗芳哭得更伤心了。她有点急了大声喊:“我告诉你,这壮婚姻不算,你以后不是我的男人,你也别把我当作你的老婆。否则我要告你。”小老头颤抖着声音说:“婚也结了,我钱也交了,怎么能不是夫妻呢!”他虽然害怕,但他还是有维护自己合法权欲的能力,他的性格不软弱。
朗芳也毫不示弱,和他辩解道:“你利用欺骗的手段得到的婚姻,你如果不放我,你的行为就够成犯罪。”小老头浑身瘫软如泥,他慢慢背靠着柜子蹲下双手在脸上拢了一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