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年,大庆城管镇,从各个大队合并来五个初三班,多数是女生头榜,每个班里的前三名都有两个女生,这些女生个个基础扎实,功底很强,以至于成为固定在班里高名次上的全校名人。每个同学都想见识一下她们,她们在自己背后与侧面都能感受到来自不同年级的学生的赞语,也相应地享受着羡慕的眼神送来的一份自豪感。
随着一次次的考试的排名她们的成绩越来越显赫,名气越来越大。
名人与名人之间出于相互赏识,希望相互结交。还有相互嫉妒的、相互排挤的等,演绎出一些有曲折的小故事。
一班,在那大红榜上最显眼的位置,第一名朗芳,第二名王健,从看到她两时,班里的同学就对她们产生了敬慕,同学们都将她两个推举为班干部里的学习委员。她两个之间也相敬如宾,相互结为好姐妹,出入相伴。
一月后两个人在寝室里大吵了起来,两个班合住在一起的女生们无不惊讶,当初视同手足的两个人一下子臭不可闻。
之后,互不理睬。朗芳默默地学习,王健心存嫉恨对赶不上朗芳整个人不能平静。
王健是个很冷漠的人,平时不善言谈,给人以文质彬彬的感觉,让初次见面的朗芳甚是喜欢。朗芳用她那活泼开朗的个性探索着敲开王健闭锁的心灵之门,她们有了交流。
起初,她们都很客气,相敬如宾给日后打下了友谊的基础。两个人出入成双彼此不离,晚上睡在一个被子里,吃饭将自己带来的饭放在一起到伙房热一起吃。这样超乎寻常的举动让她们各自村里的女生好生嫉妒,她们都各自在心里认为“好的越厉害,臭的越厉害”、“好朋友好不了三天,想亲亲想不了三年”、“看她们也好不了多长时间”果然言中了。
朗芳是家里的老小,从小受宠,娇生惯养,每次来学校家里都要给予最好的干粮。晚上睡觉,由于家里一直人多炕小,自己很大了还和母亲一起睡,之后也不时地还要到母亲的被子里取暖。王健是家里的老大,她老早就脱离了母亲的怀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一起热出来的饭食,起初朗芳主张一起混着吃。几次下来见王健总是那样,没有给予过自己以相应的回报,就产生了想法。再加上,每天晚上活泼好动的朗芳总要去戏弄王健,不是去挠挠人家咯吱窝就是摸摸人家。生性冷漠的王健加上本来熬夜就觉得很困而不想一动,很不喜欢朗芳这样做,她自己又不喜欢和人开玩笑,只是躲着拒绝着,日久天长就产生反感,就以各种原因逃回了自己的被窝,享受那独自清静的舒心感。
朗芳感觉王健学习比自己差点,不小心就带出了一丝的小瞧。王健也能读懂,不想再和看不起自己的人一处,两个人渐渐疏远,甚至比和一般人都远。
有一天中午,朗芳热好的饭菜放在小木头柜子上,正准备要美餐,王健从走廊走过,后边的一个同学找王健有事,看到王健就招呼她,王健反身接应结果她的围脖从朗芳的柜子上经过包住了朗芳碗,随着她的扭动,那碗也跟着移动滑到了炕毡上,撒了个尽光,刚坐在炕上调整姿势的功夫,一碗饭就这样报废了。朗芳很生气,责怪地说:“哎呀,不小心点,你看都给弄撒了。”王健全然不知是自己弄的,坚决不承认,说:“哎呀,我就从这里路过一下就把你的饭打翻了,你让人们说说这是我弄翻的吗!”
看到全过程的人们都也明白王健确实不知道是自己弄,朗芳感觉王健在装,你的围巾包着我的碗一起走难道你没感觉有阻力,怎么能这样呢,弄翻也不懂得个对不起,还和人家玩赖呢。朗芳给王健解释全过程,王健因顾和别人搭话没有感觉就是不承认。朗芳气的骂开了,道:“那就是兔子弄的。”王健毫不在意,道:“你爱啥呢!”见王健不在意,朗芳拿出最狠的语言骂:“我这里谁也没有过来,就把饭给弄翻了,是有了鬼了,鬼在这里作弄人呢,她妈的。”
王健即使不承认也要和朗芳搭骂:“鬼就是你自己,这里就我和你,我没弄还不是你,是谁!你自己在炕上翻滚弄得那干柴揪来拽去,你的毡子来回甩你的柜子不跟着摇晃吗?”朗芳道:“不是你,你接这言干啥?心虚呢!”王健道:“你就是指向我,所以我就要和你搭腔。”“有揽吃揽喝的,还有揽打揽骂的,你又不想承认错误,又不爱听骂!”“看来你就是骂我呢!你就是号定我了!你还讹上我了,我还赔你不成。”“你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有错,才死皮赖脸玩赖,你可真行。”“你也够可以的,没吃的吱一声,使用这种卑劣的花招。”
朗芳被气得放声大哭,嘴里还嘟嘟着:“哎呀,天呀!死不要脸!”她趴在自己的那条毡子上哭了很长时间。
同村同班的同学们帮她把柜子和毡子擦干净,又毫不可惜地把那豆腐块、猪肉片和粉条子用废纸抱着扔了。又各自给她留了一点吃的,她全然不理,只顾哭她的。
王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没有心事吃饭,委屈地默默地也哭了。一会儿,又怕朗芳哭出个三长两短,或者怕被老师知道笑话她们,胆小的她似劝非劝地说:“这还紧的哭呢,骂人不是你前开口的,至于那碗饭,我赔你还不行!”
朗芳感觉她能有这种态度,还是念了一点曾经的相处,再说自己也不想哭了,趁势收住,来了一句:“我说了用你赔呢!”戛然,无语,无声了。
寝室里,一些不太熟悉的同学们,都不想听那哭声到教室里去了,她们两个人的同村同学都在这里守着或陪着。
通过这次吵嘴和之前的相处,王健对把比自己高一截的全校第一名的朗芳的神奇感或谜团解开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朗芳也通过这次吵嘴,得到了解脱。这个王健总是拿着个难题来问(或许是来考),本来自己也不会她却总认为不告诉她,离开的时候总是满脸不满。特别地有一次,估计她要对自己有个小动作,便抬起头看她,结果她正朝着自己咬着牙指点,尴尬的场景,让她远了一点,但还是不时地过来,烦不胜烦,这次可算清静了。
她们住的这个大寝室是两个班合在一起的,之后朗芳每天和她们村里的同学一起说说笑笑吃着饭,晚上围在同一个煤油灯下一起学习,不慎有个同学来回有个翻动,目光撞见王健,王健就起疑心,认为她们是在嘀咕她,她内心非常不满,但又无法当面直接反击。于是,就厌恶起同村的同学任洁,她只顾学习她的,从来就不懂得来安抚一下别人,看人家那伙人齐心的。
任洁和王健在她们那个大队中学成绩是不相上下的,这次她第一,下次她第一。两个人也因王健的那点缺点弄得关系不是太好,任洁的宽宏大量使她们能够正常交往。
有一天中午,王健趁朗芳没有回来,就含沙射影对任洁来了个不客气:“看人家那同村的人,真维护一个村的人,整天抱在一起,不骂你都吓死了。看我,同村的人才看你笑话呀。”
任洁知道她是在说自己,也没有和她计较,之后也来到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吃饭和学习,让她那小心眼儿也得到个安慰。她们村里的其她同学这个寝室里没几个,任洁说服她们邻村的同学来和王健围在一起学习给她点心里安慰,毕竟是东部区一个片的。
同班里的同学看到朗芳与她们村里的几个甚好,而不与她们交往,产生了嫉妒,干脆就聚与王健膝下,并且为了讨好王健还要为王健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