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雅捂嘴打着哈欠,点了点头,当她准备用餐时,易军尧的手机却响了。
易军尧从男式公文袋摸出手机,对着李心雅歉意地颔首,指了指手机,“心雅,我岀去接个电话,一会回来换你。”他本想在病房接通电话的,可是看到手机显示的号码犹豫了,再加上易阳刚脱离危险期,是不能打扰到的,所以出接电话最好。
李心雅眼皮都没有抬,专注于吃东西,她听到他的话顿了一下,“你去吧。”是体谅的口吻,虽看出她很疲惫,可她的样子却甘之如饴,身为父母的照顾孩子理所当然,可她的语气里竟没有一丝抱怨的腔调。
易军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出病房并带上门,因为易阳的病房安排在走廓尽头,所以易军尧就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接通了电话,“喂,事情查得怎么样?”当他得知易阳出车祸时,他心里就在一个疑问围绕着自己,他才回C市的第二天,他的儿子就出事了。
据李心雅的哭诉,肇事司机是撞了易阳的车就逃了,而且根据目击者回忆,肇事车辆是一辆无牌的超越车。
如此说来,易阳之所以出事,是有人故意开车撞的他,要不是那时恰逢有车经过,也许易阳也抢救不过来,这场车祸差点让他们父子阴阳相隔,到底是谁对易阳有如此深的恨意。
他打开走廊边上的窗,寒风直灌而入,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远处,车库的地下室,一盏黄色的灯在天花上摇摇晃晃,映出地上几个幽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刀哥,事情办得如何?”昏黄的环境里,一道阴柔的男腔从地下室门囗边传来。
室内的人影晃动,紧接着脚步杂乱,一会人们就整齐地排在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背后,魁梧男抬起头,只见他的脸的刀疤狰狞如蜈蚣占据了整个脸的三分之二,他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囗,缓缓吞出,“刘老板吩咐的事,我当然办妥了。”他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实在从外貌看不出他居然说出一口小正太的圆腔调。
室门口的男人从不到五级远的楼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被唤作刀哥的人面前,他突然收住了脚步,说,“请拿出证明,我要验一验。”男人比魁梧男矮了几分,只不过男人的气势完全碾压魁梧男。
魁梧男笑了一声,他从口袋拿出照片在灯光下晃了晃,“有照片为证,这个人就算不死,也该伤得很重。”照片一下子曝光在人们的眼前,只见室内的人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些照片就是易阳倒在血泊里,他的脑袋嗑在方向盘上,留下了大量血液。
被人称为刘老板,接过照片,然后把照片撒成小碎片再往空中一扔,相片像枯叶一般空中洒散黑色的地板,他开口,“这次做得错,这里是尾款拿去吧,记住收了钱就学会闭嘴,知道吗?”他的刘海盖住一只眼睛,黑夜里让人看清他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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