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知其实还蛮有洁癖的，就连和秦煜搭着肩膀都会有些不自在。
虽然不至于直接拍掉秦煜的手，但是绝对会悄悄逃脱开秦煜的爪子。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江芸的话，顾行知想了一下，江芸做什么自己都可以接受的吧。
简而言之，就是在江芸那里，顾行知的洁癖是等于没有的。
更甚至，顾行知还怕自己弄脏江芸，毕竟江芸全身上下，在顾行知眼里都完美到不可思议。反观自己，顾行知觉得自己浑身肮脏。
每次触碰，顾行知都是小心翼翼，哪怕是因为牵手出了汗，也会不诚惶诚恐的。
他真的喜欢惨了江芸。
——
虽然点菜的时候点了很多，食物好像是吃不掉一样，但是真正吃起来，没几下食物就被扫荡的干干净净。
在顾行知和秦煜两个身高都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中，姜瑜还是杀出重围，夺得了吃得最多这个称号的宝座。
江芸悠悠提点了一句：“姜瑜今天吃这么多，这么多天吃的苹果不都泡汤了？”
“不管了。”姜瑜颇为爽利说道，“反正我的成绩也不用艺考出路，估计之后也不再练了，最近光是学习的时间都开始紧张了。”
“你想好就好了。“江芸说。
秦煜说：“那接下来就回家？”
姜瑜和顾行知同时说了不要。
姜瑜看了看江芸，清清嗓子说：“接下来我们就分成两对进行吧。”
秦煜听到这话，笑嘻嘻笑嘻嘻：“我就知道我们家姜瑜是想要和我一起……”
“我想要和江芸一起逛。”姜瑜如此接道，“然后给各自的对象买元旦礼物吧！”
江芸听到这个提议点点头：“可以啊。”
“那也可以我和你，顾行知和江芸啊。”秦煜辩驳。
听到自家男朋友这么说，姜瑜犹豫了一瞬间：“这样的话……”
“这样收到的礼物，不就会没有惊喜感么？”江芸随口说道。
听到江芸这么说的姜瑜，瞬间按照江芸的想法接道：“对哦，那我还是和姜瑜吧。”
“不要惊喜，要江芸。”一直没有说话的顾行知直勾勾盯着江芸说。
姜瑜：这是什么品种的直球，也太直接了吧！
江芸直接被一句话，撩的面红耳赤。
——
顾行知一这么说，江芸就宣布投降的要跟顾行知一起了。
姜瑜嫌弃看着剩下来的秦煜说：“走吧。”
秦煜笑得有点无奈：“不必这么嫌弃看着我吧。”
“秦煜啊。”姜瑜叫了一下秦煜的名字，秦煜答应了一声，然后认真看着姜瑜，“你今天可不可以回到之前没在一起的状态啊，变得男神一点，就算像是顾行知一样话很少也可以啊。”
秦煜：嘤嘤嘤，被嫌弃了呢。
秦煜露出爽朗的笑容：“这样么？”
姜瑜仔仔细细看着秦煜这样俊秀的脸，止不住赞叹：“真好看啊。”
“你也很好看的。”秦煜揉了揉姜瑜的脑袋，“走吧，一起挑元旦礼物，会尽力挑到你喜欢的礼物的。”
姜瑜：秦煜还真换画风了！竟然没有满脸害羞捂着自己的脸说，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看。
“走吧。”这让姜瑜有一点不习惯，好像是回到了当初自己像个小女生对秦煜犯花痴的状态。
但是，下一秒秦煜牵起了姜瑜的手，语气亲昵：“可以牵手吧？虽然问了，但是自顾自已经牵起了你的手还真是抱歉。”
完全回到了温润如玉校园男神的画风，这少见的让姜瑜感觉到了脸蛋发热，之前……两个人几乎没有牵过手。就算是约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都能再塞下一个小孩了。生怕唐突到对方。
和顾行知、江芸的心跳满满的约会完全不同，两个人唯一仅存的单独约会模式就有点像兄弟。
姜瑜完全没有想过，秦煜其实就是为了牵姜瑜的手，才这么温温柔柔不沙雕了。这样，比较好哄骗姜瑜和他牵手。事实上，秦煜猜对了。
不过，这样的秦煜，真的非常有魅力。
——
和那边终于才牵上手的秦煜和姜瑜不一样，这边两个人很自然就牵起了手。
“想要给顾同学你买一条围巾，再加上手套就更好了。”江芸侧着头看顾行知，“你穿的给人感觉好少啊，别人都穿冬季校服了，就你还穿着秋季的校服。”
“那时候没买。”顾行知低着眉头说，“刚转学的时候，因为租房租店什么的，手上就比较紧。买了秋季和夏季的校服之后，就没买冬季的。”
“为什么不早说啊！”江芸一直以为顾行知只是……只是不冷而已，从没有想过顾行知是没钱买。
顾行知还没有发现江芸自责的情绪，只是说：“就真的，只是那段时间，搬家没多久，开销比较大而已。”
顾行知生怕江芸觉得自己穷到连校服都买不起，说不清是怕江芸失望，还是怕江芸对他产生怜悯。
这一刻的江芸比之前更为直观的感受到了，顾行知是真的很穷。
“跟我说的话，一定会帮你的啊……”江芸眼眶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是很伤心，江芸活到现在过得虽然说不上顶级奢华，但也是家庭条件优越的女孩子了，比起江薄，自己更是被富养长大。
顾行知打工赚的钱，也就是江芸每个月的零花钱而已，甚至还要少一点。江芸也想过要帮助顾行知的生活，但是顾行知怎样都无法接受，所以也就作罢了。
现在江芸才感觉顾行知老是在自己身上花钱，约会一次，差不多就也是一件冬季校服的钱了。顾行知说着没事，她也就真的觉得没事了。
虽然两个人也不经常约会，但是浓浓的愧疚还是让江芸更难过了点。
顾行知没听见江芸的话了，便低头且看他，发现江芸红了眼眶，就手作无措了起来：“怎么哭了？是我不好，对不起啊。”
看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顾行知第一时间，就给江芸道歉，江芸更难受了。
顾行知说过，自己不用给他道歉。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和他说过。
江芸一直以为自己比顾行知喜欢自己还要喜欢他，但是就是突然一下，江芸才发现——
付出的比较多的，分明是顾行知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