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秦煜，江芸还是更在乎顾行知一点，趁着还是姜瑜拿着菜单在点菜的功夫，江芸问顾行知：“你们什么时候比完上次数学赛了，我都不知道。向老师竟然也没和我们说，怎么样，不错么？”不易觉察的，江芸的语气里带着点撒娇。
有奖金，那应该是是不错的名次吧，江芸如此思量着。
顾行知点了点头：“侥幸的，获得了最后一个一等奖。“
江芸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道：“一等奖！一等奖，向老师都不和我们说的么，真是过分啊。”
看江芸在噘着嘴在嘟嘟囔囔的，顾行知不免感到了好笑：“可能是忘了？”
江芸当然是对顾行知有信心的，但是纵然这样，江芸也没有想到，顾行知能得一等奖啊。
江芸听到后，笑的是无比的灿烂：“得到奖金以后，就不用再那么辛苦的工作了吧。”江芸应该是或多或少知道顾行知参加竞赛就是为了奖金的。
顾行知点点头说：“打算趁还剩下的一个寒假多兼职一点，然后高二下学期再到酒店那边干一个学期，就不干了。专心准备高考。”
江芸忙不迭点头：“对对对，现在的作业都要做到十一二点了，高三肯定要专心在学习上的。我现在脸以前喜欢的读书时间都没有了。”
提到了高考，顾行知小心翼翼问：“你有什么想要报考的学校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啥，但是有点想报A大的中文系。”江芸皱着眉头说，然后又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说，“话说，你获得竞赛一等奖是不是有Q大的报送名额。”
“向老师夸张了，其实也就算一个机会而已。得到一等奖，就有机会进国家队，进了国家队有机会进行奥林匹克竞赛，奥林匹克竞赛获奖就可以获得Q大保送名额。”顾行知淡淡给姜瑜解释，“但是我不打算走这条路。”
“我能很不要脸的说，我松了一口气么。”江芸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一样，“毕竟Q大和A大一个北边，一个在南边，隔得好远啊。”
顾行知看江芸这么笑只觉得心里软软的：“会努力和你一起上同一个大学的。”
江芸摇摇头：“还是要看自己喜欢什么的吧，要是在附近路程不超过一两个小时我都可以接受，反正周末可以坐地铁找你，还是很方便的。”
“我来找你。”顾行知执拗说道，“而且我也没什么喜欢的。”
“还是要早一点就确定好自己的要报考的学校吧。“江芸眨眨眼睛这么说道。
顾行知想要回什么，姜瑜和秦煜就已经点好菜了，把菜单递给了江芸：“我们点好了，看看有什么你爱吃的，再点一些吧。”
江芸匆匆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姜瑜已经把江芸爱吃的都点了，于是江芸把菜单递给了顾行知：“喜欢吃什么？”
“我都可以。”顾行知自然是这么回答的，他从来不会提出什么要求。
“要是你不选，就把你赶出去。”江芸威逼利诱。
顾行知不得已勾了个蛋饺和魔芋丝，江芸特意看着顾行知勾的，便把这两个菜记住了。顾行知表现得情绪都是淡淡的，对任何东西都没有特别的偏好，江芸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寻找。
其实顾行知不是对任何东西都没兴趣，只是他最偏好的就是江芸而已。
姜瑜招来服务生，把菜单给了过去。
姜瑜兴奋搓了搓手：“这种比较冷的天气吃火锅真的很有感觉哎，要是下雪就更好了。”
秦煜耸耸肩：“圣诞节那天你也说希望下雪。”
姜瑜瞪了秦煜一眼：“但是下雪就是和圣诞节很配啊，你不觉得么，芸芸？”说着，还满脸期待看着江芸。
江芸被姜瑜这么看着，咳嗽一下：“嗯嗯嗯。”
顾行知查了一下手机说：“天气预报说今天深夜会下雪。”
“真的么？”姜瑜的眼睛顿时放出了光，“要是是真的，就太好了，芸芸，今天不要睡了，我来找你一起看下雪。”
“随便你。”江芸的语气满是宠溺。
顾行知低下的眸子闪了闪，也想要和江芸一起看下雪。
——
锅底自然选的是鸳鸯锅，四个人乖乖巧巧看着服务员布置。
点的菜也一一上上来了，姜瑜的眼睛闪闪发着光，一只手举起来大声嚷嚷：“肉肉肉，下肉。”
“不要吵。”江芸瞪了姜瑜，四个人中间江芸自行担任了掌管下菜的夹子的人，“都会下的。”
然后，江芸颇为熟练的先下了点青菜，又夹了满满一大夹子的肥牛卷，看的姜瑜的眼里的光越来越大。
“等熟了再吃吧。”秦煜颇为无奈看着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的自己女朋友。
姜瑜瞥也没瞥一眼秦煜，举着筷子蠢蠢欲动，敷衍对秦煜说：“知道了知道了，每天都为了控制体重晚饭只吃一个苹果，都快给我瘦成排骨了。”
江芸听到姜瑜这么形容自己：“不至于不至于。”
“我觉得你还应该胖点。”坐在一边的秦煜说，“抱着都感觉咯手。”
宇宙第一钢铁直女姜瑜如是回答：“那你别抱。”
秦煜：又不配了呗。
顾行知拍了拍江芸的肩膀，江芸回过头看着顾行知，眼神疑惑：“怎么了。”
顾行知咳嗽了一下说：“我觉得你很好。”
顾行知说的话总是不那么坦率，让江芸想了好半天才想到，原来顾行知是想告诉江芸她不用减肥。
“我知道的。”江芸感到点好笑。
但顾行知好像还不放心说：“你这样很可爱，胖一点也会更可爱。”
看顾行知这么认真看着江芸，江芸便认认真真回答：“知道了。”
江芸想：减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
“可以吃了么？”看姜瑜那望眼欲穿看着火锅的眼神，江芸摇了摇头。
“可以了。”江芸刚开口，就看到姜瑜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夹了一个肥牛卷，沾了一下调好的蘸酱，就塞进了嘴巴里。
江芸忍不住说：“小心烫。”
姜瑜一边呼着气一边说：“不烫的。”
江芸瞥到顾行知只在吃青菜，便特意夹了一块肥牛卷：“筷子还没用过，干净的。”
顾行知想，如果是吃过的……也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