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卫国冷冷一笑:“上官道?死的又不是他弟弟,他当然不能明白,也不能感同身受,当时我和刘叔跟陆锦徽协商把卫虎调回来的时候,他的语气是什么样的,现在上官道来求我们,我们就要放过他了?”
“我看,那陆锦徽不过一个傀儡皇帝,不做也罢,李兄的才能难道还不足以胜任么?”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李春秋是不在乎的,可是如今南北战争时期,虽然他掌握大权,但在老百姓的心中,陆锦徽才是天子,若他真的弑君,不说北方会不会失控,就那老百姓可能就反了。
于是,他一时间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候,叶南风开口了,他喝了一口热茶,干咳了两声,悠悠道:“大哥,弑君可不好,爷爷知道,会很生气的。”
叶卫国怔了怔,猛然想起叶勤当年的遗训来,顿时沉默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狠狠地瞪了叶南风一眼,颇有些郁闷地说:“爷爷会生气我知道,可是难道卫虎的仇就这么不报了?”
“还有你也别给我提爷爷,当时要是你及时出手,卫虎会死?你还有脸跟我提爷爷,我告诉你,报了卫虎的仇,我再收拾你。”
叶南风翻了翻白眼,继续说:“爷爷当时说了,若谁敢做出不忠不义的事情,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你……”叶卫国顿时怔了怔,怒道:“你还有说这个,如今你伙同南王举兵造反,算不算不忠不义?”
叶南风说:“那南王是陆家皇室的人,怎么能算不忠不义呢?”
他伶牙俐齿,叶卫国自知是说不过他的,于是冷哼道:“我懒得跟你争辩,总之,陆锦徽那边,卫虎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李春秋点了点头,说:“但是,弑君是不能的,且不说这不忠不义,我想到时候,北方可能会失控,很严重。”
看着李春秋那严峻的神色,叶卫国想了想,发觉还真是这个理儿,于是点了点头:“那行吧,那这弑君就不弑了。”
“不过,以我对陆锦徽的了解,此人绝没有如此心狠手辣,只怕在其背后,另有人出谋划策,这个人一定不能放过。”
此时的情况,李春秋当然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来糊弄叶卫虎,于是他很快便将心中知晓的答案说了出来:“你的意思是,不弄陆锦徽,可以弄凰羽?”
叶卫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冷声道:“不错,那陆锦徽既然敢夺走我的至亲,我也让他知道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李春秋点了点头,说:“你要对付凰羽,我李春秋是百分之十二的支持,也必定全力相助!”
叶卫国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叶卫国的尸首,我想下葬在香山,和爷爷与叶家的列祖列宗葬在一起。”
李春秋点了点头,提议道:“葬礼要办的大,而且要风光,毕竟卫虎这次死的,确实是不值,是冤枉。”
叶卫国点了点头:“那是我弟,来的时候,叶家喜庆,走的时候,肯定也要风风光光,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叶家男儿的风采。”
说到这个,叶南风终于咧嘴笑了:“这个我同意!”
他那一口白牙露了出来,看上去清秀可亲。
叶卫国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用你说?”
李春秋觉得,怎么叶南风和叶卫国一见面就跟他和甜甜小姑娘一样呢?难道二人也是彼此命中的克星?那可真就有些有趣了。
……
……
钟山。
进入了龙兴祖脉,曹貂并没有敢贸然前进。
开玩笑,这里相当于集中了陆家皇室的底蕴,饶是他是当世修为惊天的高手,也不敢贸然大意,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兴祖脉里并不宽敞,反而显得有些阴暗,就跟矿洞差不多,还好四野集团军准备十分充足,探路颇为顺利。
偶尔触发了机关,会损失那么一两个探路的兄弟。
但这些与曹家那逆乱阴阳趋于大成来说,太不值得一提了。
只要他够强,紫军就够强,曹家也就会更强,司礼监的力量,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暴露出来,在这场天下之争中,博取最大的利益。
饶是最后,他并不能夺得天下,新上任的天子,也要受制于他。
这便是曹貂的野望,曹貂蛰伏了这么多年的计划。
如今已经深入龙兴祖脉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原本很好用的寻路香竟然失灵了,而且洞内忽然出现了积水。
能够听见水滴的声音。
这般幽静的环境里,忽然出现水滴声,自然是诡异至极,有些不详。
四个路口,该往哪边走?
曹貂也并不知道。
他眼珠子一转,大手一挥,下令道:“侦察兵,分成四个小组分头行事,如有发现和危险,立即撤退,本公公当亲往!”
那些紫军中的侦察兵当即异口同声地说:“遵命将军。”
跟着,便开始迅速分成四个小队,兵分四路探路去了。
随着探路小队的离开,一时间空旷的四周又寂静了下来,滴水声越来越快,仿佛在为某种生物的出现而兴奋的伴奏!
这种感觉很不好,曹貂浑身绷紧。
鬼知道这神秘的龙兴祖脉中,是否有强大的存在?
就在这时候,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四个路口的某个路口内传了出来,响彻整个龙兴祖脉,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曹貂转过头,看向了那名高级军官,用眼神询问。
那高级军官跟了曹貂多年,自然能够明白曹貂眼神的意思,他急忙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各个小队,最终,在一番功夫后。
发现出事的竟然是最老练的三队。
那高级军官急忙用特殊的通讯装置开始呼叫三队,可是响了半天,竟然没有人接。
曹貂眉头紧蹙。
跟着,三队的人终于接起了这通通话。
士兵惊恐而颤抖的声音从里面结结巴巴的传了出来:“报告,报告,这里面,这里面有……啊!”
话还未说完,随着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那个士兵便再也没有说出下一个字来了,而那通通话,也出现了盲音。
“这……”那名高级紫军军官一时间也有些心惊胆颤,他征战沙场多年,这么惊悚的处境,还真没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