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貂去过天下的明川大山,自然登顶钟山的时候,没有什么感慨,他只是有些激动。
而这些激动自然也并不是因为登顶钟山,而是因为脚下的龙兴祖气,亦或者说是放眼即将趋于大成的逆乱阴阳。
曾经的小太监,在得到绝世功法的如何忍辱负重,在最后继承司礼监的一切,掌握了真正力量后的感觉,让他如痴如醉,让他痴迷。
可以把这种感觉归结于一种自由。
一种什么样的自由?
自然是终于做事情不用再看人脸色,不用再被人吆五喝六,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心情不爽便可以酩酊大醉,再无人能与自己说三道四。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讲,叫能够顺心而为,便是自由。
一名紫军的高级军官来到了曹貂身前,躬身行李道:“将军,我们找到了龙兴祖脉的入口,不过却有一道极为强大的阵法守护,若我们以热武器破之,弄不好,整个祖脉都会被毁。”
曹貂为了龙兴祖脉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如今又怎么舍得让其就此毁去。
他大手一挥,说:“在前面引路,我倒要看看,这阵法倒有何奇特之处。”
言罢,那名紫军高级军官便在前面为曹貂引路,曹貂则是负手尾随其后。
二人一路转折,穿过山林。
曹貂自不用说,那名高级军官也自是有修为之人,如此赶路的速度绝非常人可比。
只是不到一刻的时间,便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道极其隐蔽的石门,建在断谷之间,陡峭险峻,被四周的草木植被遮盖的有些严实,若不仔细观察,哪里发现得了?
不过,那石门建在此处,倒有几分鲤鱼跃龙门的意味。
想那陆家皇朝的祖先,能够建立汉唐,岂非这鲤鱼跃龙门之契机?
曹貂想着这些心里一阵激动,他闭目心念一动,一缕神识飘出,朝着那石门探去,很快便感觉到了一丝危险,那神识被惊吓的自己跑了回来。
曹貂睁开了双目,冷哼道:“原来是匹夫的八门生死阵!”
那军官面色有些凝重,说:“曹将军,我听闻那八门生死阵可是极难对付,要不要寻找一个当世的阵师来看看?”
曹貂摆了摆手:“不用,一个区区的八门生死阵,就想阻拦我踏上武道巅峰的脚步,真是痴心妄想,哼!”
随着,他的一声冷哼,他脚步轻移,一跃而起,跟着从那些植被中右手一掠,扫下一片青叶,跟着就见他射飞刀一般,将那些青叶全部朝着石门射了过去。
跟着,就见那些青叶要落到石门上的时候,竟诡异的全部忽然消失了。
就像那里有着一层屏障一般。
饶是是紫军这等精锐之师,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无不惊叹,心里感慨一声:这八门生死阵,当真玄奥无比,不是吾辈人可以看透的。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在那道无形的屏障吞噬了青叶后。
曹貂扬起右手,中指、食指一并,凝起了一道紫色的火焰,然后朝着那门上轻轻一点。
顿时如同蜻蜓点水一般,那道门前竟然荡起了一道极其细微的涟漪,就宛如什么东西划过了水面一般。
跟着紫色的火焰仿佛沾到了汽油一般,迅速燃烧、扩散。
当然,它也并非全面的扩散蔓延,而是寻着某种规律,开始以一种选妙不可言的线路不断延伸,而且越烧越旺盛。
终于,这些紫色火焰朝着两段,凌空画出了一副诡异的图案。
那图案并不华美,但却极其诡异,让人不寒而栗,只要看上一眼,便觉得直面生死。
这便是八门生死阵的生死图心?
无数人骇然,想不到曹貂以如此手法,便直接让八门生死阵的图心显了形。
然而,做到如此惊人事迹的曹貂,并没有什么欣喜和自豪。
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然后对着那八门生死阵的图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数指,在场的人,无一能够看清。
但那每一指却都是点在了,八门生死阵图心的上面。
几指点开了生死?
就在这时候,那火焰迅速消融,那八门生死阵的图心也开始迅速缩小,最后直至消散化作虚无。
一时间,整个断谷都起了一道涟漪,仿佛水面被什么东西抚了一下。
跟着,一声巨响,一阵天摇地动,那石门竟然缓缓开启。
一声龙吟,震惊九天。
那些紫军战士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这个世界有武者,有着不可思议的武功,但人们还真没见过真正的龙,如今一声类似于真正的龙吟,带给他们的心灵是那样的震撼。
甚至,每一个听见这声龙吟的人,都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汉唐人乃是龙的传人?
曹貂自然没有这些属下想的那么多,他唇角微扬,挑了挑眉,然后一跃而起,来到了石门前,朗声道:“一半人,随我进去,一半的人留守,若发现来者不善的人,斩立决!”
“遵命!”紫军齐声应道,响彻整个山谷,惊奇了无数的飞鸟。
跟着,一半的紫军或顺着那崖壁迅速攀岩,或踩点跳跃,或凌空入洞,姿势方法千奇百怪,但没有一个人掉队。
……
……
再回到叶府是什么感觉,叶南风的心里很感慨。
看着这个承载着自己曾经幼年时慢慢的美好回忆的宅院,叶南风有些伤感。
即使,叶家的人除了叶勤老爷子都对他不怎么友好,但是至少这里是他的家啊!
叶卫国和李春秋在前面,二人说话的语气很正经,没有了说笑。
一是此时没有说笑的必要,二是叶卫国痛失至亲,心情极差,哪有什么心思说笑。
入了正厅,又有不少人止住了脚步,只有几个人走了进去,叶南风自然便在其间。
到了正厅,叶南风看着那些位置都没变的家具,心中尘封已久的情感喷涌而出,填满了心间,一时间五味陈杂。
很难受,却又说不出具体的感觉来。
叶卫国坐在主座上,李春秋则坐在客座第一个位置上,叶南风坐在李春秋之下,其余人依次按官职地位排下。
叶卫国叹了口气,说:“李兄,不瞒你说,这次卫虎的死,与陆锦徽那薄情皇帝多有关系,若不是当时他要想洗牌北方势力,除四门,耍手段把卫虎调到西原前线,怎么会出这事?”
李春秋叹了口气,说:“上官道在,毕竟是要给他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