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闲就像听见有人说太阳是方的,压根儿就不相信:“雷劫怎么可能是冲我来的我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傅冬至呲牙一笑,“本来,我也以为是冲东方师弟来的,要不然,我哪会让你出去看什么劫云”
李安闲脑子忽然有点不够用了,就像个刚切掉前额叶的傻瓜:“我才多点修为啊,怎么会惹来天劫”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剑光在傅冬至掌心一转,立时斩开冰银甲,把李安闲从盔甲里解救出来,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没事儿,你小子命大着呢!”
冰银甲怎么说也是金丹出品,原本没有这么脆弱,被劫雷劈坏了,才能轻而易举地切开。
平时看到这手剑法,李安闲非羡慕得流口水,可这会儿他哪还有那个心思
傅冬至将一枚丹药塞进李安闲嘴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才练气五阶,锻体也就通脉境界,这么低的修为就能引来雷劫,你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通脉了!”
李安闲哭丧着脸:“挨雷劈还有世界纪录呢”
“什么玩意”傅冬至没听懂。
“我是说,挨雷劈还能载入史册呢!”
傅冬至忍不住笑:“今后未必不见来者,但前无古人肯定没错就是了。”
“我还挺光荣”李安闲收起残破的冰银甲,脑子总算清醒一点。
他的修为根本不够,引来天劫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可他偏偏又被天劫劈了一下,这是个很不寻常的信号。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向东方鹭透露了太多不该说的东西,因而引起了天道的不满。
李安闲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合着这个世界的天道,还特么是个小心眼儿等于说凡是天道屏蔽掉的知识,以后都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怪了,那些特殊符文也被天道屏蔽掉了,怎么研究符文就没事难不成在天道眼里,原子结构是比特殊符文还重要的东西
他的思绪混乱无比,怎么都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和东方鹭有着莫大的关系,李安闲打定了主意,不管冰银甲还是其他损失,统统要从老东方那儿补回来!
抛开杂七杂八的念头,李安闲摸摸下巴,突然冒出一句话:“我这就算渡劫了”
傅冬至失笑:“你这算什么渡劫,正经天劫来了,你就是挖个洞躲起来,也一样能劈得你躲无处躲,藏无处藏!”
“你不说天劫是冲我来的么怎么就不算渡劫”
傅冬至道:“这是天道对你的警告,而不是真正的渡劫!”
真正的天劫,既是对修士的考验,也是天道对修士的筛选,修为越高,雷劫就越强,哪有这么容易度过
李安闲心头一动,听这意思,天道并不是死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嗯,未必是人,但肯定是某种有自我意识的东西!
穿越前的小说里,天道各种各样,甚至还有以自身融合天道,试图掌控一方世界的大能,鬼才知道这一方世界的天道,究竟是什么模样。
总之惹不起就对了。
他忽然想起了度仙门那位本家李长寿,不禁心有所感:将来渡劫的时候,是不是也学一学长寿师兄,对天道老爷恭敬一些
洞口人影一闪,猴子毫无预兆地出现,接着几道遁光落在洞外,还在山门里的金丹修士全都来了。
众人打过招呼,纷纷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冬至不动声色,先把李安闲打发走,然后才说东方鹭正在洞里顿悟,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绝口不提李安闲引来天劫的事。
枪打出头鸟,李安闲与众不同的地方太多了,传出去,必然引起各方修士的关注,对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事。
李安闲以最快速度飞回小院,连自己的小屋都顾不上回,立刻打坐搬运周天,真元流转之间,遍布全身的小伤加快愈合。
他确实没什么大碍,但全身都被高强度电荷肆虐一遍,哪能一点伤都不受
随着真元的运转,李安闲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体强度的提升比想象中还要大些,细胞活性前所未有的强,得到真元的支持,伤损的细胞仿佛打了鸡血,愈合速度陡然飙升,不过一小会儿,全身的暗伤已然修复一新。
而且不止筋骨肌肉的强度出现了大幅度的提升,就连最最脆弱的内脏,也比之前坚韧不少!
这可真有点出乎意料了。
通脉境之前,淬体不涉及内脏,只强筋健骨,增加气力。没想到通脉之后,连内脏都跟着一起强化。
想想也对,如果像小说里那种先皮后骨,最后才是内脏骨髓的套路,岂不是随便挨上一拳,就会震碎五脏六腑,直接跟这个世界拜拜,下地府跟牛头马面做伴去
修士又不是缺心眼儿,如果锻体缺陷那么大,谁会修炼这么坑爹的功法
所以,正经的锻体肯定是从内到外全面提升,哪怕提升的速度慢一点也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出现那么明显的短板!
进步之大,肉眼可见。
但李安闲早就不是修行上的菜鸟小白了,他隐隐觉得,这一次的进步非同寻常,很可能和天劫有关!
他迫不及待地从丹田里抽出一丝金色电荷,先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周天,没发现异常之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一缕电荷散发出去,仔细体验淬体效果。
随后,又抽出等量的普通电荷,重复这个过程。
结果发现,金色电荷的淬体效果,至少是普通电荷的三倍!
李安闲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直以为电就是电,不会有任何区别,哪成想天劫携带的电荷,居然是修真加强版
可以确定的是,发电机发出来的电,与穿越前没有任何不同,那么劫雷到底哪里不一样
掺杂了其他无法观察的微粒子,还是电子的能级出现了跃迁
算了算了,这不是他能研究的东西,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从里到外焕然一新,李安闲的心情格外舒畅,正打算掏飞舟离开,可神识探入芥子珠,却只感到一片金色的海洋。
李安闲脸色狂变: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