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粗狂的叫卖声,老百姓问价的声音,小孩的嬉闹声充斥在耳,乔装打扮的长宁带着处沉走在其中,边走还边观察着周围的人。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看看这东西,可都是你们那里没有的。”
长宁停在一个小贩的摊前,听着小贩推销自己的产品。
这的确是大楚没有的,属于草原的特产。
但长宁也不是没有见过,这几年西北积极与各地通商,而濮城占着地势优势,成了这商业途中的枢纽,濮城俨然成了一个大型的交易场所。
“姑娘,你瞧瞧,我这可是整条街上最好的,价格也是最公道的。”
长宁拿过小贩手里递过来的东西,说不上好,但也不差,最后长宁让处沉给了银子,自己欢快的拿着东西走了。
长宁接连看了好几样,确定没什么要买的了才带着处沉转身离开了。
两人继续走走停停,这瞧瞧,那看看的。
“姑娘,这么久了,那人还未出现。”
处沉看似是在逛街,其实暗地里不断地主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不着急,咱们找不到他那就让他来找我。”
长宁说着往旁边空旷的地方瞅了几眼,这是个临时的集市,想要找个落脚的地方还有点不容易。
“去找个歇脚的地方落宿吧,那人回来找咱们的。”
“是。”
草原部落怎么说都是部落,基本没有什么木质结构的建筑,基本都是住了类似蒙古包那样的。
客栈也就是好几个小包连在一起,倒也还算宽敞。
找到落脚的地方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去,这里的气温稍微低一点,长宁和处沉烤着火才稍微有点回暖。
“都入春了,这边还这般冷。”
“部落人都抗寒,这点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处沉倒是你长宁抗冻,没他那么冷。
“草原人善骑射,整日都在马背上度过,不知道比咱们身体好上多少。”
这点长宁早就有过体会了,毕竟她是跟纳多吉交过手的,也亲眼见证过部落士兵的强悍!
“姑娘有把握那人会主动来找咱们?”
“风声早就放出去了,只要那人有野心,他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且等着吧。”
烤火也烤得差不多了,身子也暖了,喝着店家送来的特色酒,整个人都活了。
“素…”
处沉‘素风’两个字还未说出来,就猛的停下了,处沉看了眼长宁,长宁也看着他。
长宁对着处沉点点头,然后开口说:“我倒是觉得纳多吉将军更适合些。”
长宁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话,同时警惕的看着处沉。
处沉瞬间明白了长宁的意思,边往门口走边说:“纳多吉不是格勒大将的属下吗?”
他已经感觉到了外边那人的存在,他围着走了一圈,确定只有一个人后,处沉重新坐回了刚刚的位置。
“万事皆有变数。”
说完这句话长宁就没有再开口了,处沉也没有再开口,他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外边的动静。
没过多久长宁就跟处沉聊起了今日集市的事情,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外边的那人确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走了。”
处沉出门仔细的查探了一圈,人果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说吧,他沉不住气的。”
“通知素风,计划可以开始了。”
长宁的运气算是比较好的,来了这么几日这里的天气虽然还是冷,但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天气回暖。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错,本来是要跟处沉轮着守夜的,但处沉执意不肯,她也就没有坚持。
这里的集市一般要开三日,今日是第二日,长宁昨日没有逛完,准备带着处沉接着逛。
两人轻车熟路的往人多的地方挤,今日似乎比昨日更热闹些,小贩也更多了。
长宁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一下拉着处沉买了好些稀奇的小玩意!
突然,不知道从那里涌出来了好些人,强制的把长宁和处沉分开了,长宁手里的拿着的小物价也被挤掉了好些。
她正要开口喊人,还未出声,只觉脖子后面一疼,整个任都失去了意识。
待人群散开的时候处沉已经找不到长宁了,他突然就慌了,忙丢了手里的东西,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有人。
“姑娘!”
“姑娘!”
处沉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四处乱窜,几乎把整个及时都找遍了都没有长宁的身影。
问了周围了小贩,也都说没有人。
突然,他跟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朝着昨晚留宿的地方去。
在处沉看不到的地方,一双犀利的眼睛目睹了真件事情,知道看着处沉慌乱赶回客栈的样子,他猜收起来嘴角的笑意。
“疼…”
长宁皱着眉醒来,伸手想要揉一揉自己涨痛的脖子,却被睁眼看到的场景吓得不敢乱动!
还是一个蒙古包,但这比她昨晚住的要宽敞许多也豪华许多。
“这是哪儿…”
长宁的声音引起的旁边人的主意,丫鬟小心翼翼的将长宁从床上扶起来,然后递给了她一杯水。
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跟长宁说,反而是转头对着别人说了两句。
“去报信,就说客人醒了。”
客人?
有这么请客的吗?
“这是哪里?”
长宁不死心的继续问,眼神绝对真挚的看着这个丫鬟姐姐。
“这是阔襄将军的主帐。”
“阔襄将军?我不认识!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干嘛!”
长宁惊吓过度的大声说话,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跟她说话的丫鬟。
“姑娘,你别激动,将军马上就来了。”
这丫鬟试图让长宁冷静,但长宁分毫面子不给,一把将手里的水杯扔到那个丫鬟身上,继续说:
“我不认识什么将军,你们快放我离开,耽误了我的大事你们赔不起!”
那丫鬟伸手就接住了长宁扔过来的水杯,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不再跟长宁说话,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不知姑娘有什么大事?”
那丫鬟刚站定,门口就突兀的响起了这个雄厚的声音,接着就进来了一个穿得很是粗犷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