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又交代了素阳些事情就让他去了贺晚书那边,自己则去找处沉会合。
当天夜里,长宁带着处沉秘密离开了大军,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陆安北对长宁的计划是毫不知情,他带着大军赶到嘉蔺关之时,已经是十日之后,行军半月有余,陆家军都有些疲惫。
嘉蔺关的守军早就有条不紊的等着他们了,陆安北也不是傻的,别人以逸待劳自己好要往前冲。
在嘉蔺关三十里外的地方陆安北下令原地安营,休整两日。
“王爷,密报。”
檀冰现在担任的职责不仅是保镖,还有兼顾陆安北与暗卫和夜狼的消息往来,忙得有点找不着北。
陆安北从地图上收回眼睛,转身拿过檀冰手里的信。
左临的来信。
他们已经顺利的到达了犀寒关,而且还有重大发现!
这发现晚一天他们都不一定打探得到!
“给花易去信,问他是否到了扬雪关。”
“把这封信一并传给花易,另外再给左临去信,以后犀寒关队伍消息一份给本王,一份传给花易。”
他不能不知道左临那边的消息,但这消息对他来说没有很大的作用,花易才更需要这消息。
左临刚到犀寒关,就发现了秘密行军的北漠士兵,人很多,他手里只有两万人,没有敢暴露自己,跟着敌军暗中摸了好几日,终于让他发现了端倪。
西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减缓了行军速度,甚至还有点往回折返的意思,最艰难的那段路已经过了,没道理现在走不下去。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知道了镇边王府出兵北漠的消息。
北漠的消息陆安北有点稀缺,一是沈南之传回来的消息少,而是他基本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花易,没时间处理这些。
虽然左临那边的情况有点迷,但陆安北很快就没时间管北漠的消息了。
“王爷,原徽将军抓到了一个探子!”
这么着急?
“带进来。”
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见这种人的,但他有了别的打算!
人很快就被带进来了,平平无奇的男人,但是这人却是个热血分子,见着陆安北就破口大骂,反贼,小人,忘恩负义这种词都不带重样儿的!
陆安北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到没有插话,不过陆安北淡定不代表别人也淡定!
原徽将军一脚踢在了那探子的后背,直接将被五花大绑的探子揣在地上装蛆。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原徽将军这一脚着实下得狠,那人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安北嘲讽似的笑了一声,然后如帝王一般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本王给你两条路,一是主动把你知道的全部吐出来,本王兴许还留你个全是,二是被动的把事情吐出来,到时候你是不是缺胳膊少腿儿本王就不知道了!”
陆安北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审讯方式,这招别人用可能行不通,但陆安北这种自带威慑力的人,这招屡试不爽!
果然,那探子被陆安北的气势瞬间压倒,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一句话。
“本王没有耐心听你念经!”
陆安北不耐烦的说完这句话,原徽将军甚是配合,收起刀落直接挑断了那人的脚筋。
“啊~!”
一声惨叫从营帐里传出,那人已经疼得冷汗直冒。
“我…我说…”
…
当那人重新被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的事情了,没人知道那人究竟说了什么。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镇边王府的帐营,直奔嘉蔺关的城门去。
陆家军休整的这两日嘉蔺关守将并没有派人来骚扰,也没有试图进攻的意思。
远在京城的楚柘很是关心嘉蔺关的战事,不仅派了大批影卫前往,朝堂上更是日日商讨战事。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兵部尚书盯着巨大的压力站出来,将手里整理好的奏折转交给了太监。
“说!”
“这是臣昨日收到的消息,各地征兵皆举步维艰,百姓甚至聚集与衙门门口,反对继续征兵,是否…”
兵部尚书‘减缓征兵’四个字还未出口,就被楚柘给打断了!
“放肆!这是公然反抗朝廷吗!”
皇帝一发怒,大殿又乌泱泱的跪倒一片,皆言皇上息怒!
楚柘现在脾气是越发的古怪,见着跪着的朝臣,留下一句继续征兵就宣布退朝,根本就不给大臣一点反应时间!
楚柘怒气冲冲的回到御书房,看着全是奏折的案桌,不知道那根筋没有大堆,一脚踢翻了案桌,然后转道去了养心殿。
留下御书房的太监丫鬟瑟瑟发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到养心殿的楚柘总算是稍稍平静了些,但还是将太监和宫女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不过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楚柘刚清净了没多久,皇后身边的大丫鬟就来求见了!
“公公,麻烦您给皇上通报一声,皇后娘娘有急事求见皇上。”
宫女焦急的多着门口看门的公公说话,但皇帝的大太监现在根本就不敢进去碍皇上的眼。
“皇上进去之前吩咐了谁也不见,这会儿进去就是找死啊。”
“公公,求求你了,皇后娘娘真的有急事啊!长公主殿下好像好像不行了!”
看门的太监一听吓了一跳,什么叫长公主不行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
“宫外来信,皇后娘娘不让婢子张扬。”
这件事不是小事,太监看了那个宫女一眼,壮着胆子推开了门。
一听有人进来了,楚柘原本平静下去的脸骤然变得狠厉,刚要发怒太监先他一步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来说,宫外的长公主怕是不行了…”
太监的话说到这里就没了,多说无益,此时楚柘的脸色已经从刚刚的阴狠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表情。
“摆驾翊坤宫。”
楚柘匆匆感到翊坤宫的时候皇后早就六神无主了,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凤椅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