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瞟了一眼陆安北,这人不说话的时候严肃得不行,就这张脸看着就不是好相处的。
关键是这人还没有自觉。
“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长宁牵着长南的手问长茗,她发现这小孩好像很喜欢粘着她。
长茗倒是不想高岭之花的王爷还有这么‘平易近人’的时候,直到长宁跟她说话她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年关了嘛,想着给家里人都统一做几身冬衣,王爷和长姐常年在外,这回来冬衣肯定不够穿,想着要不要一起做了。”
自长茗来了王府,长宁怕她无聊,就让她打理王府的事情,有几个嬷嬷的帮衬,长茗又有经验,事情都办得稳妥,几个嬷嬷这两天还在她跟前夸人呢。
长茗想得周到,她这么一提醒长宁才想起来,她在外边基本都是穿得怎么方便怎么来,陆安北就更不用说了,盔甲几乎不离身。
这一回来,冬衣都是去年的款了,是该作身衣裳了。
“那就一同做了吧,过年总归还是要有个过年的样子。王爷你说呢?”
长宁觉得自己应该拉进一下陆安北和他们的距离,转头就抓住了这个机会。
陆安北自然也明白长宁的用意他其实很喜欢这种一家人热闹的感觉,他有好些年没有这种家人围绕在身边的感觉了。
“一同做吧。”
“那我明日让人来量身段,再送几匹布,花色样式都挑一挑。”
“行,你安排就好。”
长宁其实是感激长茗的,打理王府,照顾长辈,还要给她照顾七七,这样的妹子上哪找啊!
“你别太累着自己,闲下来该想想自己的事情。”
长宁这话一出,长茗脸立马就红了,低着头不敢看长宁,但她眼里一瞬间的憧憬还是没逃过长宁的眼睛。
“长姐就爱那我打趣。”
说完就带着长南离开了,走之前那脸红得呀。
看着她的背影,长宁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陆安北,“你说长茗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她这表情…”
陆安北倒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他根本就没有留意。
“只要是个好的,王府不会少了她一份嫁妆。”
王府的嫁妆,那必定是非常丰厚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下了。”
两人没说两句奶娘就抱着七七进来了,长宁午饭之前吩咐奶娘抱来的。
七七这几日正在长乳牙,口水流得到处都是,长宁颇有点嫌弃他。
“记着七七的口水兜要勤换。”
“是,都记着呢。”
屋子里的碳火很足,长宁把七七抱进了里屋,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她直接把人放在了地上,任他肆意的这里爬一爬,哪里看一看。
七七是个很爱动的孩子,基本上坐不住。
陆安北进来的时候七七正好爬到了他的脚边。
“这性子究竟随了谁呀!”
他一把抱起七七,两步就走到了长身边。
把人重新放下,他坐在了长宁身边,七七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围着他俩转。
“我娘可说过我小时候乖得很,肯定是随你。”
“本王一向是个沉稳的,哪像他这般欢脱。”
长宁忍不住鄙夷的看了眼陆安北,这时候还不忘夸自己。
“快给他擦擦口水。”
当长宁看到七七的时候,他口水已经糊了一嘴了。
结果陆安北刚结果长宁的手帕,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噗!”
长宁眼睛都笑弯了,陆安北吃瘪的表情真的是他第一次见。
“这小子!”
陆安北将面前做了坏事的小子抱到一边靠着他的另一只腿坐着,转头再一看,腿上已经别他的口水打湿了一片。
结果七七坏事好像还没有做够一样,人靠在陆安北的腿上,咯咯咯的直笑。
一瞬间,温润的感觉从陆安北的腿上传来。
这下陆安北的脸真的黑得不能看了。
长宁眼疾手快的抱开了七七,然后立马唤来了奶娘。
奶娘进来一看,七七还开心得不行,丝毫不知道自己闯祸。
奶娘忙把七七抱走去换一身衣服。
“好了,你儿子给你的见面礼呢!”
长宁真的要忍不住了,憋笑憋得她难受。
“臭小子,敢在他爹面前撒野!”
他有点不知所措,又是口水又是尿的!
“行了,快去换一身衣服吧。”
结果这人不止换了身衣裳,还捎带的沐了个浴。
长宁心想:
这得是多嫌弃自己的儿子啊!
陆安北和长宁是在两日之后去的雀鸣山。
两人到的时候处沉刚好训完人。
“王爷,王妃。”
“情况如何?”
这批人的训练不是处沉亲自盯着的,多多少少跟他的的期望有点差距。
“有些地方还有所欠缺,属下正在做调整。”
长宁点点头没有说话,环视整个训练场,还算上道。
“记住之前本妃说的,从实战出发,绝不可放松知道吗?”
这是这两年她的一个硬性规定一切从实战出发,这是从不断地教训中总结出来的。
“王妃放心,魔鬼之路暗器毒物一样不少!”
魔鬼之路。
顾名思义就是穷凶极恶的地方,那里之所以恐怖,主要一个原因还是过那段路的时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从那里飞出一个暗器,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中毒或者踩着机关。
“攀岩训练那边呢?防护措施要做好。”
其实只要自习去看,就会发现,着整座山,基本上都是训练场,每一处都可以作为训练场地!
“回来之后我又派人加固了,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
熬过来魔鬼之路就是攀岩,魔鬼之路都过了,攀岩这里再算是一两个就划不来了。
长宁很满意处沉的工作效率。
“注意身体,你的伤还未痊愈。”
那日与格勒交手他可伤得不轻,也幸好他底子好。
“谢王妃关心。”
长宁笑着摇了摇头,拉着陆安北一同去了那号称魔鬼之路的训练地点。
其实也没几步路。
三人过去的时候,长宁一眼就看见了匍匐前进的长平。
“当时把他送进来还担心他受不住,现在看着却还有那几分样子。”
“你不心疼吗?”
陆安北记得她很宝贝这个弟弟的,却不想居然狠得下心。
“这是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