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坐下说。”
这是陆安北说的,也算是欢迎他的加入。
“西北气候干燥,不比京城,乔老爷住得可习惯?”
严笙脑子里没有士农工商那一套,她只知道这是个比乔勉还厉害的经商人才!
这样的人若是能为他所用,镇边王府就再也不用担心银钱的问题。
虽然现在乔勉在这些事情也处理得很好,但他身上少了一种远见和经验。
“粗鄙之人,到哪都能活。”
这里不是寒暄的地方,正事还是得说的。
“启禀王爷王妃,八十万预备军已经全部训练完毕,随时可以参战。”
丘裕良这几月的心血全耗在上面了,将一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军队,训练成正规军,这对他来说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暂时用不着他们参战,倒是开春的春种更需要人。”
陆安北这话一出丘裕良瞬间就愣在了那里,合着这人训练出来不是用来打仗的?
“王爷,这…”
看着丘裕良欲言又止的样子,长宁忍不住想笑,这人怎么这般愣头愣脑的。
“丘将军先别急着紧张,你想想着八十万人都是从哪里征集来的,不就是老百姓吗。”
“西北本就不似大楚那般繁华人口众多,虽然咱们养得起八十万人的军队,但是却不能浪费资源,你想想八十万人能开垦多少荒地,能种出多少粮食?”
其实最关键的是现在用不着那么多人投入战场,战线还未往前推,时候未到。
长宁说到这里丘裕良算是明白了,他好歹是当领导的人,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若是这样,属下怕将士们有异议啊!”
可不是嘛,本来是奔着建功立业去的,最后却被安排去种田,这放谁身上他都得念叨两句啊。
“这好办,还按着之前的来,安陆家军正规军的规格,衣食住行王府负责,另外每月发银子。”
长景这法子好,长宁也是这样想的,按着陆家军的规格来,只是他们的战场不一样而已,而且时候到了,他们也是要上战场的。
“玉楼关和韶关荒废得厉害,可以派一些人去哪里。”
陆安北也是这两年才意识到自给自足这个道理,他们过度依赖于从别的地方暗中买粮屯粮,保不齐那天来出个什么意外呢!
“是,属下明白。”
“乔勉,你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关系到一大笔银钱支出,乔勉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王妃放心,没什么问题,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我爹嘛。”
“没问题就好。”
长宁点点头,她知道乔勉虽然说得轻松,但这其中的难处却是不一般,倒不是银钱的难处,而是管理方面和人员调动方面。
“左临。”
“属下在。”
“本王命你带两万陆家军,三日之后秘密前往犀寒关。有任何异常及时来报!”
陆安北这话一出,一个个脑子里全冒着问号,就连长宁都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要知道犀寒关在最东北,那里常年积雪,人迹罕至,就连大楚的驻军都鲜少在哪里活动。
整个屋子可能只有长景知道陆安北这样的安排是为何,他这是防患于未然呢!
左临虽然疑惑,但看着王爷也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意思,识趣的没有开口问。
“是!属下遵旨!”
陆安北的确不准备说原因,这只是他的猜测,现在还没有得到证实,不过很快了!
“处沉。”
“在。”
“西南蒋家那边的人可以动起来了。”
现在蒋淅川不在西南,没有他坐镇,东方雄也不在,现在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而且正值年关,警惕性没那么高!
“属下明白!事关重大…”
处沉刚想说事关重大他亲自去,话还没说完长宁就开口了。
“交给夜狼去办,你不必亲自去。”
长宁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今早陆安北跟她说的话她还记着呢。
不管东方雄如何如何,她都不能试图改变处沉的态度。
“是!”
处沉也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
一大群人在书房一待就是一上午,等安排完事情管家已经来叫用饭了。
用饭的时候长宁跟陆安北自个回安宁院用的,想着下午也没什么事,索性就吃了午饭陪七七。
“过两日我想去雀鸣山看看。”
陆安北在给他挑鱼刺,长宁闲着就这么看着他,都说专注的男人最好看,果然是这样哈。
“却那里作何,山上冷。你这一年大大小小的伤不断,还不趁这时间好好养一养。”
这鱼刺太小了,他挑得有些费劲,头也不抬。
“长平在哪呢!我娘上次还念叨着呢。我去看看也放心些。”
她这么一说陆安北才想起来,好像长宁跟他提过两句,她当时离开濮城去西陵关之前,把长平送去了雀鸣山。
“一同去。”
“临近年关你不忙?”
过年过年,可不是是有开心的,过年这意味着陆安北会比一整年都忙!
但他却不在意,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在长宁碗里。
“王府那么多人呢,本王养着他们可不是只说话的。”
说的也是,长宁不好意思说陆安北平时压榨人,到了年关还要压榨人。
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阿宁怎么不问我犀寒关的事?”
“你不说只有你不说的道理,况且你总会说的,我急什么。”
她知道陆安北这人,未雨绸缪的事情做得不少,她猜这次也不例外。
陆安北专注的给长宁挑鱼刺,没有再开口说话。
两人非常和睦的用完了午饭,本想去看看七七,结果长茗就带着长南过来了。
“王爷,长姐。”
“长姐,姐夫。”
也就只有长南这个小孩敢叫陆安北姐夫了。
“快进来坐,外边冷。”
长宁忙吧手里的汤婆子塞给了长南,还让丫鬟给长茗也拿了一个。
“长南不懂事,王爷切莫怪罪。”
到不想长茗会这般说,陆安北摇摇头,然后说:“我看起来很严肃吗,我是阿宁的夫君,这般称呼何罪之有。”
陆安北这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竟这般神圣不可侵犯。
长茗被陆安北的态度给吓着了,哆嗦了一下然后看着长宁。
“别理他,想怎么叫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