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那边准备好开始散播消息之时,他才得知严笙已经不在京城了,这都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
“好你个严良,宁可让你女儿在外吃苦也不肯让她进府!”太子听着下边人禀告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太子侧妃将来何等尊贵的地位,在他严良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严家姑娘说是往南边江南地界游玩去了,殿下可要派人去追回来?”为缓和太子的情绪,随之连忙开口说。
楚柘看着下边单膝跪地的随之,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随之离开之后,太子妃才从后边的屏风里走出来。
给太子续了茶,然后很是愧疚的说:“都是毓儿不好,要是毓儿手脚快一程,说不定就可以赶在严姑娘离开之前敲定此事。”
看着蒋琉毓愧疚的样子,太子并没有责怪之意,他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
这件事只有太子府里的人知道,且太子妃下令严禁外传!
“毓儿你说,是何人走漏的消息。”纳侧妃之事可大可小,府里的人谁都有可能有嫌疑。
太子妃摇摇头,然后一副日有所思的样子。“殿下觉着是府里人把这事穿出去的?”
所以说蒋琉毓这人聪明呢,适当的装傻不仅能把自己排除在外,还能满足男人强大的自尊心。
“孤身边的人不可能把这事说出去,要说有谁可疑,那就只能是后院的人了!”
太子这话一阵见血,言下之意就是他后院的婢妾。
太子这话一出,蒋琉毓放下手里的紫砂茶壶就跪了下去。
“若真是从后院传出去的,毓儿身为殿下的妻子,却未能教导好各位妹妹,着实是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太子扶起她,“你身体刚好,地下凉,快起来。”
坐在太子身边,蒋琉毓自责不已,突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很是纠结的看着太子。
见着她这幅模样,楚柘就知道她有话要说,“毓儿但说无妨。”
听了楚柘的话她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殿下,也许,也许,这传出消息的人,会不会是早前刺杀毓儿的人。”
她这话一石激起楚柘心中千层浪,早前太子妃遇刺之事一直没个着落,他姑妈已经颇有微辞。
“孤一直往外边查此事却没有一点线索,却不想可能是府里有不轨之人!”太子的确是查了很多地方,也抓了好些人但都无功而返。
“殿下莫要动怒,毓儿也只是猜测而已。”
哼!
是不是猜测就不知道了,但这话说个太子听是这个效果,若是让陈苏泠听了就是另一个效果了。
太子终日忙于朝政,对后院的龌龊自然不知道,他天罗地网的追查她遇刺一事,殊不知她根本连证据都不需要就知道这件事是陈苏泠所为。
但她不能说啊,说出来了就等于跟楚柘坦白了后院的龌龊。
但这仇又不能不报,正好又出了这事,所以她想法设法的把这两件事扭在一起,让太子一并追查。
果然,太子妃三两句就说动了他,一时间太子府里来了一场大换血。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此时遥远的北关,被外边盛传昏迷不醒生死难料的镇边王爷正悠闲地在院子里喝着茶,晒着冬日的暖阳与好友对弈。
“这几日各方来打探消息的人不少,你就不怕这副样子露馅!”花易一边落棋一边还不忘鄙夷的看陆安北。
但被怀疑的陆安北丝毫不慌,“阿宁给王府立的名声可还威名远扬呢!”
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几个字一下就在花易的脑子里蹦了出来,当时虽然他不在场,但后边听的传言可不少啊!
“话说这几日你怎么没往王妃那里去了?”之前陆安北三天两头往那边跑,随时都找不到人影。
说起这陆安北脸一下就黑了下来,阿宁说他伤口未好,已经严令他无事找她。
所以说怎么会有瞌睡来了递枕头的说法,正当陆安北愁怎么找理由找长宁只是,管家就送来了一封信。
“王爷,京城王妃的信。”
管家把信交给陆安北,陆安北晃眼一看,落款是卫家。
陆安北拿过信就往包里揣,还三步并两步往外边走,花易连忙跟上去,“这信怎么了,这么着急!”
他还以为有什么不妥,疾步跟上陆安北。
“老丈人给阿宁的信,阿宁一定想要马上看到,本王就做回信差。”这话说得他好像还很委屈似的。
花易一听就愣在原地,非常鄙夷的看着陆安北的背影。合着这是找着理由见人了呗!
花易一路跟着陆安北狂奔。
当他们两去的时候,看着那训练场上的场面不可为不震惊。
几十人的队伍整齐划一,口号响彻训练场,精神面貌跟前几日简直不能相比。
长宁跑在最前面,突然长宁一个猛冲往前跑去,远处的陆安北愣了,长宁身后的几十人也愣了,这是什么训练项目。
之见长宁往旁边他们一直没去过的场地奔去,荆棘网,泥泞路,等等,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那些危险的关卡被她抛在后边,一刻钟时间不到,长宁已经站在最高处,响锣一声一声,不断的冲击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心。
“今天开始,你们的训练项目不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这里,我脚下这片场地,才是你们每天的噩梦!”
小打小闹?
他们每天累得要死要活是小打小闹,就连暗卫出身的素风都一脸震惊的看着站在高处的长宁。
突然长宁余光瞟到了不远处的两人,随即点点头,下边那几十人看到了长宁的动作,却不敢转头。
长宁不慌不忙的从上边下来,走到那些人身边,“向后转!”
“王爷!”素风带头喊话,陆安北点点头,然后朝一边的休息区走去。
长宁丢下一句原地休息就跟着陆安北去了休息区。
“王爷怎么又来了?”这话说得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无奈。
花易在一旁憋着笑,看着陆安北说不出话的脸,憋得那叫一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