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是不是赏花会被花迷了心,说的话本王妃听不懂,我还有事,告辞。”南清冷冷的讽刺了一句,放下车帘,“回府!前面有人挡着便撞过去,堂堂离王府,还担待得起!”
她是真的想趁这个机会撞死君璟临,可惜君璟临看出南清动了真火,敏捷的闪到了一边,看着离去的马车,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接连几天,南清都收到各式各样的礼物,有时候是一盆花,有时候是一个有趣的人偶,有时候又是一个首饰,每次都附赠了情意绵绵的诗句,落款皆是君璟临。
南清把东西收了,便宜些的转手就送给了府中的下人,贵一些的,就送去给金玉鑫,让他卖了用于义诊。
生气?
这种时候你任何情绪的波动,对于故意挑衅的一方,都是一种极大的快乐,反而是冷漠以待,才会让对方失去掌控感。
果然,南清这里不仅没有因为君璟临送东西而生气,离王府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发生争吵,君璟离不是傻的彻底的事,君璟临也知道,可是,清醒,又清醒到什么程度呢?
有没有可能,再次受到了打击,可以让他清醒的时间更短一些,甚至彻底傻掉?
更何况,君璟临笑了笑,这个女人,真的非常有意思,比她那个草包妹妹有意思多了,想到南婉柔,他脸色阴沉了许多,这是他最后悔的一个决定,王妃的位置,本该更加有价值的。
“大夫,我生了重病,希望你能替我治疗。”君璟临推过来一张银票,足足五万两,他目光深情的注视着南清,微微欠身,“这里是诊金,够么?”
“什么病。”南清把银票收回来,有钱不拿是傻子。
“相思病,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夜不安寝,食不下咽,清儿……”他伸手去抓南清的手,被南清一把拍开了。
她声音冰冷带着寒意,“瑞王这是要乱人伦?你想做这奸夫,也得问问我南清看不看得上吧,本王妃看着像收夜香的?你可以滚了。”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可是君璟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宠溺的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炸毛的猫儿,他拿出一张信纸,推了过去,“本王听说清儿在寻亲生父母,这是我查出来的一些线索。”
说完,他便起身,潇洒离开了,倒是没有了再纠缠的意思,南清皱了皱眉,刚刚她试图在君璟临身上下符,却被弹开了,可见他身上有东西护着。
看着信纸,她到底还是打开了,纸上画的是一个图案,和之前南清从张氏那里得到的长命锁上一模一样,所以,他真的查出了什么?
晚上,万籁俱寂,南清今夜睡的格外不安稳,一直翻来覆去的,感觉耳边嗡嗡作响,但是眼睛却又睁不开。
忽然,她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睁开眼,自己居然身处一片花海之中,一个俊朗高大的男子,朝着她走来,一把抱住了她。
“清儿。”
一个时辰前。
“大师,这真的有用?”君璟临有些不信的看着面前的画卷,这上面画着一棵桃花树,花瓣纷飞,确实美丽,但是想到大师说的话,他还是觉得不靠谱。
一幅画,就能得偿所愿,让南清和自己成其好事,有这么神奇?”
大师被质疑也并不生气,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解释道:“今天让你给的那张纸,贫道提前用符水泡过,再以此画为引,瑞王殿下定然能满足心愿,佳人在怀。”
“那若是她反抗呢?而且做梦总归是假的。”君璟临还是有些不满。
“此乃贫道不传之秘术,以为在梦中,实际又是真实,虚虚实实,让人心绪不稳,即可攻心,且梦中殿下掌握了绝对的力量,无人可以反抗。”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梦,是真的?”君璟临来了兴趣,他睡过的女人倒是不少,梦中临幸,这还是第一次,颇有些新鲜。
在袅袅的熏香中,君璟临沉睡了过去,他的意识果然进入了画中,而画中央的石块上躺着的,正是南清。
就在他抱住南清想要吻下去的时候,突然小腹一痛,低头一看,一把长长的桃木剑刺穿了他的身体。
“啪——”
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又是一脚踹了过来,君璟临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狂风暴雨的殴打,他想叫停,可是却没办法发出声音,想要用和大师说定的结束暗号,浑身连手指都没办法动弹。
“哪来的登徒子,敢来姑奶奶的梦里耍流氓,我要阉了你!”南清气的脸都白了,她大发神威,举起地上的大石块,朝着君璟临两腿间,狠狠地砸了下去。
“不要——”
尖利凄惨的哀嚎,在这个无人探知的梦境结界之中传了很远很远,南清痛快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地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嗤笑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就这?”
终于在苦苦煎熬了两个时辰以后,君璟临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就捂着下面嚎叫着滚到了地上,“来人啊,府医呢,还有那个骗子,把他给我杀了!”
同样从梦中醒来的还有南清,她咯吱咯吱的咬着后槽牙,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今天君璟临给的东西上被做了手脚她是知道的,不过是顺水推舟,看看想搞什么幺蛾子,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下作的法子。
“不是爱玩么,姑奶奶让你玩个够!”她忽然笑了出来,找出符纸,开始埋头画了起来,等君璟离过来的时候,两张真情符已经画完了。
“你没事吧!我的人收到消息,说君璟临要对你不利,你……”君璟离紧张的上下检查着,看到南清气色还不错,身上也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能让我吃亏的人,还没出生呢。”南清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符纸,“给你看看这个好东西。”
“这是何物?”君璟离好奇。
“他君璟临不是风流成性么,我就送他一场好姻缘,听说最近京城新开了一家南风馆,有个头牌小倌,媚态风流,和他很是相配。”南清脸上带着狡黠的笑,说话间,符纸画成了灰烬,一道流光飞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