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看到自家王妃回来了,管家可是十分开心的,他赶紧上前迎接。
“王妃,您要的……”
“嘘。”
看到南清比划的手势,管家虽然疑惑还是噤了声,他是南清一手提拔起来的,也被君璟离当面敲打过,所以对南清忠心的很。
虽然说离王府这么多年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可是事实上背地里魑魅魍魉什么糟心事都有,特别是太多人打探君璟离的情况
进了府关上大门,南清才叮嘱道:“曹管家,隔墙有耳,还是当心点儿的好。”
管家听到这话后,十分懊恼,觉得自己考虑的不周到,立刻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是,小的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府中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等到了前厅,管家这才说了刚刚令他失态的好消息,就是南清安排去搜集的药材终于全部够了,也就是说,君璟离能正式开始治疗了。
“王妃,既然药材都已经够了,那您看?”
南清明白管家的焦急,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可是万万不能操之过急的。
“曹管家,这件事情得等到晚上和王爷商议,从今天开始,王府的安全问题一定要注意,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严格排查,不允许出任何纰漏!”
“是,一切全听王妃的吩咐。”
此时宫里,太后正盯着手里的卡牌,上面画的是一个充满着圣光和慈爱的女子,让人脑海中浮现的是南清说的话。
“太后娘娘,此物不过是逗个乐子,您该往前看才是。”
往前看?
斯人已逝,太后扶了扶发髻,神色中的脆弱消失了,自己确实不该太过沉浸在悲伤中,这些日子竟连离儿的身体都没有关心。
“皇上驾到——”
就在太后让人把塔罗牌收起时,皇上过来了,一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听说离王妃进宫了,还弄出好一阵热闹,怎么,母后没把人留下?”
“皇上来的不巧,人刚走。”说话间,太后使了一个眼色,嬷嬷把卡牌递了过去。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皇帝翻来覆去的看,很是稀奇。
旁边的嬷嬷解释了一番,着重说了南清私下和太后解释的那些。
“哈哈哈,也就是此物并不能算什么前程姻缘,不过是那个丫头察言观色,说出了她们心中所想?”皇帝哈哈大笑。
太后也露出促狭的笑,摇摇头无奈道:“真是个鬼精的丫头,把她们都蒙过去了。”
“对了,离儿如何了?朕最近忙于国事,一直没有空闲去看他,听说他是康复了?”皇帝把话绕到了君璟离身上。
“醒了是醒了,可是变得有些痴傻,哎,好歹是捡了一条命,哀家也别无所求了。”说起这个,太后眼睛湿润了。
也就是到这个时候,她才能体会到,当父母长辈的,不奢求孩子多有出息,只要平安健康就好,就如君璟离,哪怕他傻了,也好过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
皇帝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他追问道:“真的傻了?母后这是看见了?太医怎么说?”
太后一一说了自己见到的场景,还让人把经常去离王府看诊的太医叫来询问。
半晌,皇帝匆匆离开,太后叹了一口气。
“娘娘何必担忧,有离王妃在,王爷迟早会康复的。”身边的嬷嬷开口安慰她。
太后摆摆手,脸上充满了纠结之色,皇帝对离儿的心思,上次阵法一事她已经有所怀疑。
要不是南清去的及时,恐怕离儿已经命丧黄泉,自己原来不知,皇帝竟已忌惮他到了这个地步!
可是自己又不是他的亲娘,实在没办法多嘴,只能多多护着这孩子了,他的脑子能恢复的事,就暂且瞒着吧,还好太医是自己的人,还能帮着遮掩一二。
夜幕降临。
君璟离睁开眼睛,眼神从混沌懵懂变得清澈锐利。
“你清醒了吧?”在看到君璟离的眼神发生变化之后,南清就已经看出来了,可她还是没忍住,出声问了一下。
“清醒了,怎么,有要紧事?”
看着南清的表情,君璟离心中微微有些猜测,不过他不敢确定的。
“药材都已经集齐了,今日就可以开始正式解你体内的寒毒,只不过,药浴的过程是十分难熬的,你是想要从今天晚上开始,还是你做一下准备,我们明天开始?”
“要用多久?我怕我白日控制不住自己。”
清醒的自己什么痛苦都能忍,就怕傻了的小离无法承受这种苦楚,坏了事。
“可以,现在抓紧时间,天亮之前就可以结束了。”
在将整个药浴过程中应该注意全部叮嘱了一遍之后,南清让他先去沐浴,自己则是开始用特殊的手法熬煮药材。
每一种药材加进去的顺序,时间,都有大讲究,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错了一点点都会让药性大打折扣,这也是南清用了很久才摸索出来的。
等一切都完成了,看着已经坐进了浴桶中的君璟离,他身上除了一条亵裤便不着寸缕,古铜色的皮肤上是线条优美的肌肉,非常的伟岸有力量。
哪怕是他身上的各种刀剑伤痕,也平添了几分英气,因为这些都是战争的勋章,南清大大方方欣赏了一下美男子。
被她这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君璟离略微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问道:“好看么?”
本以为南清会因为偷看被抓包而害羞,没想到她点点头,赞赏道:“真不错,回头我给你配点除疤的东西,虽然有疤也很有男人味,但是我怕以后吓着你未来娘子,还是除了的好。”
听她如此自然的说道自己未来的妻子,君璟离心里莫名有点堵得慌,这个女人,心里就没半点波动?平日里可是有不少人夸过自己俊朗的!
南清哪里顾得上君璟离的这些小心思,她是一点儿都没耽误,快速的给君璟离施针,一根长的让人胆寒的金针猛的扎了进去。
“啊!”
一个没忍住,君璟离闷哼了出来,他看着这针,脸色有些发白,比最粗的缝衣针还粗还长,这是要杀人么?
“会有点儿疼,你忍一忍,忍不住的话就咬着帕子。”南清粗暴的塞了一个帕子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