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长公主一上朝,就亲自求皇帝赐婚。
“父皇,儿臣求父皇成全!”
她跪在地上,眼神比之前还要坚定。她是铁了心要娶二哥,这点无论是南清还是众臣,全都看得出来。
作为皇帝,也是她的父亲,第一次想松口同意了,眼见宠爱的女儿三番两次请求,不过就是个男人,答应了也罢。
就在皇帝打算开口应允的时候,旁边突如其来了一道不赞成的女声,“陛下,我觉得不妥。”
南清从座位上起身,她盯着皇帝,说出来的话好似咒语一般在皇帝耳边久久萦绕:“陛下,此人的命格有缺,配不上长公主,若是真的强行嫁娶,怕是对长公主有损啊。”
什么?!
这个不知来历的男子居然会影响他的女儿?皇帝此时此刻,也开始犹豫了。他拧着眉,久久沉默着。
越沉默,长公主心里的石头就越沉。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老是有人来阻拦呢?
越想越气,长公主狠狠瞪着南清,她有些歇斯底里:“又是你,怎么又是你!本宫只不过是想和心爱的男子成亲,这你都要阻拦?”
“好了!”
皇帝生怕长公主再说出些什么辱骂的话,赶紧急匆匆打断了她,目前,他还需要南清的威望,现在不是适合撕破脸的时机。
可是长公主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她只想剖开自己的那颗心,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本宫非他不嫁,即便是父皇,也不能更改!”
南清冷笑一声,丝毫没有给长公主脸面:“若是长公主一意孤行,必定会相克,届时,长公主可别后悔。”
“本宫绝不后悔!”
放下狠话之后,长公主直接离开了大殿。她今天就是来告诉他们,而不是请求,即便皇帝不同意,她还是照旧在长公主府里操心喜事。
她的婚事,谁也不能做主。长公主府的管事也不敢马虎,立刻把要准备的东西备齐了,他们大操大办的动作还是传到了南清的耳朵里。
南清却是不着急,她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就在操办喜事没几天之后,长公主府上开始有下人摔断了腿。
起初倒是没什么,结果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谣传看见了鬼,到最后甚至连长公主都病倒在榻上。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病,已经严重到连榻都下不去的地步了。
要知道,长公主可是常年强身健体,那身体比一般的武夫都还要好,结果却是重病在床久久医治不好。
这件事传到皇帝耳边之时,他也是再三问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的女儿确实生了重病。
“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帝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办,赶紧把南清请了过来。
他的心里,多多少少也相信了相克的那句话,若是真的没有,那怎么整个长公主府都出现这么诡异的事?
见皇帝确实着急,南清先是宽慰,然后才开始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她明面上是在算解救之法,实际上却是在算长公主的姻缘线。
突然,南清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险些掩盖不住,原来,这长公主的姻缘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朝中有一位卢大人,他家里的儿子刚好弱冠。
根据推算,长公主的姻缘线就落在他身上,他们两个人的姻缘线还不浅,算下来还是天定良缘呢。
若不是这个长公主突然脑抽看上了二哥,这会儿二人恐怕都订亲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就连南清都忍不住要称好,真是准备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陛下,微臣掐指一算,长公主的姻缘乃是卢大人的长子,二人姻缘天定,是天赐良缘啊。”
“哦?”就连皇帝都来了兴趣,他忍不住开始回想,卢大人那位长子是什么样的品性……
还是总管太监趁着添茶水的时候,才给皇帝提了个醒:“陛下,就是之前游园会上得了您赏赐的卢公子啊。”
这样说,皇帝就想起来了,那位卢公子才华横溢,文采斐然,人长得更是芝兰玉树,也算配得上他宠爱的长公主。
“好,既然如此,朕即刻下旨赐婚,让他们二人早日成婚。”
“陛下英明!”
南清这恭维地到位,就连皇帝都高兴了些许,他解决了长公主的婚姻大事,终于不用日日发愁了。
只不过,南清还稍微提醒了皇帝一下:“陛下,长公主府中如今可还留着那个祸害呢,以微臣之见,为免长公主日日惦念,不如赐他个全尸,算是断了殿下的念想。”
赐死?倒是不错的主意,皇帝即刻应允了,他知道长公主的脾气,所以那位所谓的‘驸马’,还是不要留着了,免得他的女儿一直惦念。
久了,怕是会父女生怨。
“这件事就交给国师来办,务必要妥善!”
“是,陛下。”
南清得了皇帝的同意,立刻带着人拿着圣旨和毒酒赶往长公主府。
一开始长公主府还是闭门不开的,还是南清请了圣旨出来,才把那些管事给唬住。
等走到大厅的时候,长公主也被下人搀扶着赶了过来,长公主面容憔悴,仍旧是一副病态,这病把她折磨的太久,人都日渐消瘦下去。
可一看见南清,长公主就甩开了那些下人,她强撑着姿态,仍旧是那样咄咄逼人:“不知国师到来,有失远迎啊。”
“长公主,微臣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一是给长公主和卢大人家的公子赐婚,这二嘛,自然就是为了赐死那个不祥之人。”
南清话音刚落,她就朝着身后的人使眼色。
长公主一听,脸色大变:“放肆,你们竟然这么放肆!在长公主府里随意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公主?”
她已经有些崩溃了,接近癫狂,为了不耽误事情,南清只能让人把长公主给按住,侍卫们的动作很快,立刻就把楚玄绝给拖了过来。
为了真实,南清真的把酒给二哥灌了下去,在长公主看不见的地方,二哥朝着南清微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