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若白,你走也罢了,为何带走我府上极为珍贵的一件东西?”
南清的话让墨若白猛然抬起头,他赶紧翻着自己背后扁扁的包袱只有几件旧衣服而已,哪来什么东西?
“姐姐,我没有拿什么东西呀,我真的没有拿,不信你看,我不是小偷……”墨若白焦急的解释,惨白的面庞上多了两团红晕。
南清看他如此着急,扳着个脸放缓了下来,她指了指墨若白,说道:“怎么没有?你把我的弟弟带走了。”
“啊?”墨若白有些傻,没反应过来。
南清下马,来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是真心实意把你当做弟弟来对待的,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所以之前你一口一个姐姐叫着,都是假的?”
“没有!”墨若白立刻反驳,“我也是真心的!”
南清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教训道:“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留封书信就离开,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跟我回去!”
墨若白低着头,沮丧地道:“可是我会给姐姐带来麻烦。”
“什么麻烦,我又不在意,而且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国师心术不正,自己弄出来的,你怪自己是有多傻。不许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一起把作恶的人抓住。”
在南清的开导下,墨若白虽然答应留下了,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直到南清跟他说:“国师跑了,如今要抓出他,非常难,此人十分狡猾,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做什么?”墨若白一下抬起头,眼睛发亮。
南清凑过去,轻声道:“有了上次,国师必然有了警惕,再用假的引诱他肯定没用了,所以若白,我需要你配合,可能会有些危险,你愿意么?”
墨若白听说能帮忙,根本一点都不在意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他立刻兴奋的同意了,只要能抓到国师,帮到南清姐姐,让他做诱饵,又有什么可怕的。
倒是南清有点愧疚,又把计划完善了又完善,确定没有一点遗漏,才稍微放下点心。
第二天,墨若白与南清大吵了一架,搬出王府,露出白色的头发,在大街上逛了一大圈,然后一个人住在了比较偏僻的客栈里。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是如此,中途墨若白还不小心弄伤了手,血流不止,但是很奇怪,他用来擦拭伤口的帕子却不见了。
等了好几天,都风平浪静,墨若白有些焦躁,觉得计划失败了,最主要的是,帮不到南清姐姐了。
这天晚上,墨若白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窗外,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窗口,犹如一只大鸟,把月光都挡住了。
墨若白不觉得害怕,反而十分开心,但他脸上却装出惶恐的模样,“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进入房间,一步步朝墨若白走过来,半张脸暴露出来,确实是国师,他狞笑着朝墨若白走过去。
“山族人?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
墨若白却安静地看着他,不躲不闪。
“你怎么不躲?”国师惊疑不定。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国师跑到窗边,往外一看,却是整个客栈都被人给包围了,他回头,恶狠狠盯着墨若白。
“你们又算计我,好,好得很,给我等着!”
话落,国师已经朝着墨若白冲了过来,怎么也要先把想抓的人抓到才是,但是墨若白这些日子的武功也不是白练的,很快就和国师打到了楼下
外面布下了重重陷阱,国师最终筋疲力尽,被逼到墙角,他透过众人的包围,与外面的南清对上目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南清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墨若白的剑刺进国师的身体里,却没有鲜血,国师的身体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躺着的一个雕刻的十分粗糙的木头娃娃。
“傀儡娃娃!”
南清差点气笑了,她千算万算,竟然漏算了国师会用傀儡娃娃代替己身,果然狡猾!
逃跑在外的国师,很明显已经受了重伤,他目前只能靠吸食孤魂野鬼给自己好好的补一补。
胸口的疼痛一直都在提醒着他,国师靠在了一棵树上,显然很是难受,他已经在原地等了很久了,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猎物。
现在只要稍微动一下,受了伤地方就会很痛,国师就只好捂着胸口,躺在那里,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呼吸的动作,也会让他疼的厉害。
该死的,怎么这一次受伤这么严重?
他从来都没有被伤的这么厉害过,这会子想要站起来都很困难。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刮过,国师就顺着声音看去,被他看到了一个游荡的阴魂,国师的眼神里露出了贪婪两个字。
等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体依旧人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国师只能扶着旁边的树枝才能勉强站起来。
他只要吃了这个阴魂的,身体就会恢复一些,也能逃回自己的一处宅子疗伤了,这么想着,他就感觉更加有了力气,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它面前。
国师张开嘴吧,试图把它给吸进肚子里,可是眼前的阴魂自然消失不见,面前站着的,正是南清。
看着她完美的笑容,国师真想要把这个小丫头的脸给撕破了,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硬撑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小丫头,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你这种妖道,人人得而诛之!”
“想杀我?”忽然狂风大作,“哈哈哈哈,我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黄泉路上有你作伴儿,死也值得!”
狂风之中,南清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开始止不住的摇晃,她一把抓住了旁边的树枝,好歹能够撑一会儿。
南清只感觉手指甲都要掐出血来了:“你休想让我陪着你一起死!”
她不想让身边的人难过,虽然每个人都会死,但南清可不想要用这种方式离开,特别还是给这个妖道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