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昨晚守在这里的士兵将王德的双腕捆了起来,像牵牛一样子的将王德拉在车后,而这几个士兵是轮流坐着车,向前出发。
只谭车苏,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坐一下车,一直是步行。
王德不由得大奇:这个谭车苏不是这一阵士兵的队长吗?听说当官的都爱坐轿,当兵的都爱骑马。
这几个士兵的队长肯定是个官,怎么他自己走路,而让不是当官的坐车呢!
王德随着几人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突然,那辆车“咯”的一声,一边的车轱辘一歪,车便倒了下来,车上的人险些摔了下来。
几人一检查,是那车轱辘坏了,问题倒不严重,只是几人倒没有修车工具,那总打王德的为首的士兵便让一个士兵回军营中去拿些修车的工具来,剩下的几人便呆在原地等着。
回营的士兵走了没多一会儿,谭车苏突然拔出身上佩刀,朝王德一刀砍来。
王德只觉眼前一晃,只感觉那刀奇快,本以为自己就要没命了,谁料他手上一松,那捆着他手腕的绳子已经是被砍断了。
王德惊魂甫定,这谭车苏竟然砍得这么快这么准,他这丝毫不见锋芒的样子啊!真让人想不到。
“你走吧!”
这次另外那士兵却没有阻止谭车苏,只是不经意似地看了一下王德,好像真等王德自己离开似的。
王德好像是坠入到了云里雾里,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一路过来明显是要把他抓回军营去,怎么现在突然间要把他放了?
虽然是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王德总感觉这事情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可以走了!那就走呗!反正这些人把他当奸细,还随意的毒打。
可是说要走,就总感觉哪里不对~走!怎么觉得像是在逃跑啊!
“我不走!”王德突然是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不走会有什么恶果王德一时之间是没有想到,但是他知道这一路走,肯定是要走到军营中去的,真到了军营之中,那就有机会去抓到那害死妹妹的淫贼恶魔了!
而且不是已经下了决心要投军了吗!投军当然得要去军营。
谭车苏突然一刀架在王德脖子上,嘴里吐出了一个字:“滚!”
王德原本有些疲惫而弯曲的身子是站直了来,说道:“我不走!”
谭车苏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看不他究竟是喜是忧还是怒,但他显然没有跟王德继续杠下去的意思,收起刀来,就没有再理会王德的意思。
过了近一个时辰,突然一队五人的士兵快步跑了过来,那五人士兵中为首的一个扫了一眼几人,最后盯在王德身上,随后那五人是将王德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也不多说一句,就将王德押着往前走了。
王德这时似乎有些儿明白过来,原来刚刚先走的那个士兵不是去找什么工具来修理车了,而是去叫人来押我回来。
真也奇了怪了!我一个人根本就不是这几个士兵的对手,何至于再特别叫人来押我呢!而且刚刚谭车苏说要放我之时,其他的士兵怎么都没拦着他?
在一座军营的大帐之中,姚平仲身着银色的盔甲,像是天上降下来的神将,加上他精瘦而健硕的模样,更加显得他威风而可怕。
虽然如此,姚平仲一张脸却是刮得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的样子却还显得他非常的睿智。
姚平仲头盔放在案上,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两人一个是士兵模样,正是那坚决说王德是奸细的那个士兵,另外一个人也身着官服,不过却是文官的官服,看样子应该是个管文书的节度掌书记的官。
“李滚子!你不是刚换防回来,有什么军情要非要向我汇报。”
李滚子!?其实这个士兵叫李滚。
那李滚低眉浅笑,腰早已直不起来地哈着,道:“我们抓到了一个奸细!”
“抓到了一个奸细?”姚平仲显得不屑一顾,道:“抓到一个奸细还用来向我汇报吗?审清楚砍了就是了。”
李滚忙看向旁边那个节度掌书记,他显然是在姚平仲面前撑不住气场了,所以连忙求救。
“将军!这可是一个辽人的奸细!我们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抓到辽人的奸细了!”节度掌书记抬头看了看姚平仲,他显然相信,姚平仲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辽人的奸细!”果然姚平仲兴奋了起来:辽人派来奸细,那也即是意味着,辽人将要对他们采取军事行动。
且不管他是什么样子的军事行动,那都是意味着辽人要对他们展开军事行动了。
其实此时宋辽之间早已开战,只是在此地的靖原军需要防守西夏,所以一直采取守势,而未能有所行动。
然而,早前经过数战,西夏军屡遭败绩,此时早已无力发动攻击,因此这靖原军此地短期内不会有战事,那么这“战力彪悍”的靖原军驻守此地却是无用武之地。
看着同僚与辽人恶战,靖原军却孤守无用之地,靖原军的将领们犹如心头压着火却无法燃烧,却是无处发泄,
如果此时辽人主动来寻衅,那自是不能困守在原地挨打。
“将奸细押上来!”姚平仲嘴角一笑,似乎显赫的功勋,只待那奸细一到。
李滚嬉皮笑脸地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恭喜少帅!”那掌书记向姚平仲作了个揖,道:“马上就要建功立业。”
姚平仲嘴角一笑,道:“辽人欺我久矣,今日我便要拿辽人头颅来扬名。”
不多一会,那李滚便押着被五花大绑的王德走进了营帐。
“跪下!”李滚一脚便踢在王德的膝盖上。
王德看着眼前的姚平仲,知道这肯定是个不小的官,不过这些官向来是欺压良民的,那害死我妹妹的人,肯定也是被他所包庇的,王德心中愤恨之火燃烧,但无奈此时势单力薄,却也只能咬咬牙,极不情愿地朝跪了下去。
“哼!”姚平仲得意地冷笑道:“在本将面前,竟然还敢逞能。”
李滚会意,一脚狠狠踢在了王德的后背上,王德只觉势大力沉的一脚,只打得他体内脏腑乱窜,本来还想要强撑一会,但实在难受,便只能顺势地往前一扑,便趴在了地上。
是哦!反正现在是根本无能为力,只能挨打了,强撑着只能是挨更多打却根本一点儿用也没有。